薄皎然不以为意，笑嘻嘻地说道：“那你这辈子是甭想结婚了，你以为我这样的遍地都是吗？哼哼，不好找呢。”
公孙小炎尴尬一笑，叹道：“是啊，哪有像你这样的，世上只有一个你。”
他话语中的低沉终于引起了薄皎然的注意，她惊诧地偏头看他，感觉公孙小炎话里有话，便试探道：
“公孙小炎……你不会是想说你喜欢的是我吧？”
公孙小炎抬眸，对上她清澈的眼睛，心头就是一慌。
可是，他鬼使神差地吐出了一句话，“不……不可以吗？”
突如其来的勇气，让公孙小炎把都已经到了嘴边的“不是”，硬生生改成了“不可以吗”。
他不知道捅破这层窗户纸可能会是什么后果，因为根本就来不及细思量。他的回答，遵循了内心的本意。
看着公孙小炎那满脸的不自在和慌乱中坚挺的倔强目光，薄皎然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巴。
两人在一种微妙的气氛中望着彼此，空气都凝固了。
公孙小炎在等薄皎然开口。
他以为会看到她生气羞恼，没想到薄皎然却一直维持着惊愕的神情，死死盯着他。
不知不觉中，他的脸越来越红，觉得薄皎然的目光似有千钧重，压得他渐渐窒息。
“你……我可以追你吗？”
公孙小炎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了，吭哧半天憋出了这句话。
他不求薄皎然立即接受他的心意，但求自己能有光明正大追求她的机会。
薄皎然惊异的目光逐渐变得复杂，收回视线望向远方，轻叹道：“你脑子是不是不清醒？你明知道我心里……”
她没往下说下去，但两人都懂话中的意思。
公孙小炎摇了摇头，说道：“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你心里曾经有过谁，并不妨碍我想对你好。”
薄皎然沉默许久，忽而轻笑一声，转头看他，“我说你最近怎么老在我眼前晃悠，你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公孙小炎坦然承认，“是有一段时间了，所以，我不是一时冲动。”
他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鼓起勇气认真地看着薄皎然的眼睛，说道：“皎然，请不要急着否定我，如果你不讨厌我，尝试着接受我好吗？”
薄皎然眼中有不明情绪闪过，低低道：“你换个人喜欢吧，我无法保证等量地回应你的热情和爱意，我甚至不敢保证我会爱上你。”
公孙小炎倔强地说道：“我不！如果可以随便喜欢上一个人，那这份喜欢未免太廉价了。你可以对我的行为不作出回应，我只想请你别拒绝。”
他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倘若最终他都真的无法打动薄皎然的心，那他也无悔，至少他努力过了。
薄皎然揉了揉眉心，叹道：“你的执着从何而来？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呢？人生苦短，何必把时间浪费在没有把握的事情上？”
她的确不讨厌公孙小炎，但她却不愿接受他的爱意表白。没有别的原因，只是不想最终辜负了他的心意和青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