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祁姑爷看的这张照片上，也有南九笙。
何平宁不禁怀疑，他们夫妻俩的失态，会不会都和南九笙有关。
只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南九笙和姑爷姑奶奶差不多算是隔辈人，怎么会有牵扯。
何平宁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管家，对消息掌握的还不够全面。他暗中决定，要多搜集一些资料，了解了解顾家上一辈的恩怨过往。
再说祁永言。
一路上他都没说一句话，出神地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不知道在想什么，脸阴沉的能滴下水来。
祁渔几次欲言又止，最终都怯怯的闭上了嘴巴。
爸爸经常会这样，突然间变得很可怕，仿佛有很重的心事，却不愿和任何人说。谁敢打扰他，就会被他用冷飕飕的眼神扫视。
一路沉默着到了家，进门的时候，祁永言忽然开口问道：“夫人回来了吗？”
仆人连忙答道：“还没有。”
祁永言略一沉吟，吩咐道：“等夫人回来了，就说我腿伤复发了，很难受。”
仆人看他严肃着脸，也不敢多问，连连点头答应。
祁渔跟在他身后，不知所措地喊了声“爸爸”。
祁永言转头看儿子一眼，缓和了脸色，尽力微笑道：“爸没事，你回你的院子吧，我想静静地休息一会儿。”
永纯园占地面积比较大，房子也多，祁永言和顾可纯住在主屋，而祁渔则单独住在一个装修成魔法学院风格的院落里。
打发走了所有人，祁永言静坐在客厅里，脸上看不出表情。
片刻之后，他拿出手机，输入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发送了一条短信：
“彻查顾泽恩心仪之人，九笙。”
对方很快就回复了：“收到。”
祁永言瞄了一眼，迅速把这两条短信都删掉了。
他才回床上躺着，仆人就通传说夫人回来了。
顾可纯一路小跑着进入卧室，看到祁永言要起身，慌乱喊道：“别动，永哥。他们说你腿又不好了？都怪我不好，我该陪着你的……”
她很紧张祁永言的身体情况，怕祁永言因此而更加消沉。
祁永言微笑道：“不妨事的，已经好多了。阿纯，你去了哪里？”
顾可纯当然不会把她去见杀手男的事告诉丈夫，就随口扯谎道：“本来是要去做头发的，半路上碰见几个以前的姐妹，一说话就耽搁了。”
“原来是这样。”祁永言含笑望着她，“我还以为你去医院看泽恩了，还特意带着阿渔过去找你。”
顾可纯愕然，“你们去医院了？”
祁永言很少出门的，偶尔出一次，也不大可能去和顾家的人打交道。
“是啊，见到了泽恩，阿渔还闹着要看嫂子的照片，你说他调不调皮。”祁永言眼睛都不眨地注视着顾可纯，眼神看起来温柔极了。
！！！
顾可纯心里掀起惊涛骇浪，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
嫂子照片？那不就是南九笙……
“看……看到了吗？”她觉得舌根发麻，说话的语调都变了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