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夕雪道:“师妹,寻风师兄说得对,如今看似平静的江湖或许已经是危机四伏,宁静的背后可能就是暴风雨将要来临的前夕,我们只管做好自己,担当维护天下和平的使命便可,至于别人要说什么做什么我们又怎么能管制得住,以不变应万变,吾心宁静,方能致远。”
风叶红见得两位师兄师姐各自说得有理,又不知如何辩驳,嘟着个嘴翘得老高不再说话。
寻风见得都聊一些如此不悦的话题,想要缓和气氛,呵呵一笑道:“两位美女师妹,难得来灵山,面对着这么美丽风景,却是想那么糟糕的事情做什么真的是有些暴殄天物。呵呵…”
这时风叶红道:“也是,想那么多别人的事,来伤自己的脑筋,多不划算。如此美景,岂能错过。呵呵…”
慕容夕雪被这二人已说,也是从那气氛中脱离出来,微微笑道:“要是能看遍天下景色,当真是不枉此生。”
寻风也附和道:“说得好,如此心境游历天下岂不是人生的一大美事。快看,白鹭!这真是落霞与孤鹭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啊,美哉,妙哉。!”在灵叶山广场处,一阵欢快的笑声传至天际久久不能平静。
傍晚时分,灵叶山一住处,风应彪与易云寒在商量着事情。风应彪道:“易长老,这事你怎么看?”
易云寒沉思道:“此次上灵山我们本是了解情况,如今情况既然这样,我们先行如实禀报门主,看看他怎么决定。”
风应彪道:“如今也只能这样,我看那玄剑宗和灭情谷倒是有些老谋深算,就知道口出狂言,到关键时刻反倒有些畏畏缩缩龟缩不前,我看哪,八成是惧怕了那魔道的威慑。”
易云寒道:“我看没那么简单,以我了解方玄子来看,此人也不是畏惧魔教之人,端的是嫉恶如仇的性格,做事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如今说得是要各派一起去西方查看异光冲天,这倒有些不太情愿。我看是玄剑宗离开西方异光宝地很近,想独自寻得异宝占为己有,所以才装作畏畏缩缩的模样。”
风应彪听得一云寒分析得有理点头赞同道:“还是易长老想得周到,我怎么没想起那方老鬼也是个鬼点子多得很的人呢?原来在商议之时畏畏缩缩不前,是打的这如意算盘。”
易云寒又道:“只是这灭情谷又是什么目的呢?似乎也不太赞同一起去西方异光冲天之地?难不成也打的是这如意算盘?”
风应彪冷哼了一声道:“我看这伙鸟人多半也是这样想的,都各怀鬼胎。尽是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提起他们就来气!”
易云寒捋了一捋胡须叹了一口气道:“风长老,如今这形势凡事还是冷静些为妙,意气用事往往会落入别人的圈套,到时候不仅会落人话柄诋毁我风雨门,玄剑宗以及灭情谷的那些老狐狸可不是省油的灯!”
风应彪冷哼一声道:“量他们也耍不出什么诡计。不管怎样这次西方边境咱们风雨门必须得去,否则岂不是便宜了那群老狐狸不说,还会遭天下耻笑我风雨门畏惧邪魔不敢前去,我风雨门可是丢不起这人的。”
易云寒安抚了暴怒的风应彪道:“去,那是自然要去的,如今就看灵山是怎么安排的,他们作为这次诛邪灭魔的发起者,想必是已经是有了对策,至于我们,只要向掌门师兄细作汇报,说明情况,相信门主高瞻远瞩定有应对之策。”
风应彪听了易云寒的分析,也很是佩服,易云寒的深谋远虑似乎正好弥补了他的冲动易怒,经过他的一番分析,心中的不快一扫而光,他抿了一口茶道:“对了,今天灵山一脉已经发出话说就算我们几派去不去与否他们都要前往西方之地,我看哪也是冲着那宝物去的,否则费那么大劲去谈这趟浑水做什么,易长老我们可不能失去了先机。”
易云寒道:“我相信门主会做判断的,毕竟这是危机也是机遇,这不仅是一次可以历练门下弟子的一次机会,也是可以为我风雨门再造声势的一次大好机会,至于有没有异宝那就得看上天的安排了。”
清风徐来,烛影斑驳,直至深夜,这二人才各自散去。
却说西南之境处,两个人影在山间缓缓而行,如今已是晌午时分,太阳高照,寒星南父子二人从离开游云子的小竹屋后,已经赶了半个月的路程了。
自从寒小辰出现了那种事情之后,寒星南便暂时放弃了独自去灵都青城的想法,根据游云子所说,在寒小辰的身上似乎一道很强的“封印”,但是这道“封印”是人为的呢?还是自出生时就有的呢?这个一时还难以说清楚。
如果这道“封印”是人为的,那么寒小辰的一生注定难以掌控的,命运似乎被一双无形的双手在操控着。如果说是天生的,那么他注定是庸庸碌碌的一生,一世将成为废人。
据游云子所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人类一族在有记载以来便是经历过了太古、上古两个时期,在没有详细文字记叙的还有洪荒、混沌…时期。且不说当今之世有多少的逆天而行的修真强者能够施法封印潜藏无限潜能。就是在远古年代修行盛起逆天修真强者高手林立之时也是难以找出这种封印。
就在没有丝毫头绪的情况下,游云子告诉寒星南,在离开西极镇数千公里的南疆之地,有一座山峰,名唤孤独岭,在那与世隔绝的山峰之上有一个奇特的门派,或许在哪里能找到他们想要的答案。
去往游云子所描述的孤独岭在正南方,要想直接驭灵横穿奇山峻岭过去,那是不可能的,一来这西方边境地形本来就出奇的复杂,山间瘴气颇为多,驭灵飞行及易迷失在瘴气中,驭灵飞行需要消耗大量灵力,不等寻得孤独岭,便因灵力难以补充得上,致使身中瘴气而亡;二来是寒小辰身体不同修行之人,难以承受得住驭灵飞行。所以寒星南父子徒步而行,这样虽说是慢了些,但是却安全了许多。
二人依照计划只能先往东走一段后再转角直插正南,才能寻得到那传说中的神秘门派。
此时太阳毒辣,二人走了许久却是又未曾进食一点米水,已经是饥肠辘辘的。
寒星南看着满头大汗的寒小辰道:“小辰,到前面那颗大树下先休息一下罢。”
寒小辰有气无力地微微地点了点头,在这半个月中在幻灵珠的作用下病情倒是未曾发作,但是身上精气神倒是每况日下,好像随时都会倒下般。不过以他那坚忍性格,都未曾抱怨过。每天还是逗着担心自己的父亲开心,每每想到这寒星南就心中无比酸楚,倒很是希望这场怪病到自己身上。
两人慢慢地走到那颗大树下,在树荫的遮蔽下,一阵清凉顿时游遍全身,休息片刻后,寒星南站起来道:“我去寻些水和食物,你到此处等我,莫要走开。”
寒小辰有气无力强笑道:“爹,你放心就是,快去快回。”
寒星南头也不回地向树林走去。寒小辰在靠在树下休息着,或许是太饿了,也或许是太累了,蒙蒙眬眬间寒小辰就睡着了。
这时寒小辰看见小孩时的他在自家后院哼哼哈哈地练着爹教他的捕鱼之法,突然看见一个白色光球慢慢地围绕着他飘了几圈后游飞向院外,寒小辰好像看见刚刚在睡梦中的情景,于是跟白色光球一直走想村边树林处,随着慢慢地走着,呼唤之声也越发清晰起来。
寒小辰跟着白色光球穿过一层层迷雾,来到一颗大树之下,只见大树拔地而起,翠绿的枝叶覆盖,在阳光微风下一阵摇曳,灵气充斥着整片区域,让人耳目一新。大树下边一个一袭白衣紧裹,只露出双目的人背对着他。寒小辰,看到这一切,好像跟梦境里差不多的情景,对于他这个年纪来说,难免有些惊讶于害怕,他战战兢兢地问道:“请是谁?是你在叫我吗?”
那个一袭白衣的人转过身来缓缓道:“我是你要等的人,是我在召唤着你。”
寒小辰满脸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位奇怪装束的人,悠悠道:“我,我等的人?我爹娘在家等回家。他们才是我等的人。”
说到这里寒小辰已经有些有语无伦次了。大概是因为有些害怕的缘故。片刻之后见那白衣之人没有说话,寒小辰心里稍稍平静了一些又战战兢兢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等我啊?”
那神秘人眉头一皱,随即答道:“我等你是因为我想告诉你,你是谁….”
随后即傻呵呵地抓了抓后脑勺道:”我是寒小辰啊,是我爹娘的儿子啊!我…”
还没等寒小辰继续说下去,神秘的白衣人打断了寒小辰的话,道:“你不仅仅是你爹娘的儿子,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