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你说什么？”付倾九面上一片惊讶，手中的花瓶顺着手滑下。
上好的花瓶摔的四分五裂，如同她的心一般，摔的粉碎，再也无复原可能。
李世铭，你不是答应不碰马侧妃的吗？你骗我！
付倾九低头去捡花瓶碎片，连手被割出一个大口，血直直往下掉，不一会儿便染红了地上花瓶碎片。
她像是不知道疼，手一直在捡，慢慢捡着，不一会儿红了眼眶。
她的背影颇有些瘦弱，浑身上下都透着一服悲凉的气氛，随后变得冰冷，明明是夏天，却叫众人觉得冰冷刺骨。
李世铭见着急忙跑过来，蹲着，心疼的拉起她的手，眼中全然是关心的神色，“你这是做什么，何故伤了自己的手。”
付倾九没有拽回自己的手，只是陌生的看着他，眼神颇有些空洞，就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
还是如以前一样平静，不，比以前还要平静，平静的可怕。
李世铭没来由一阵心慌，不自在的问，“小九，你别这么看着我，我……”
付倾九垂下眼眸，不动声色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手上的伤看着严重，实际上也只是血流的比较多而已，随它吧！
也，随他吧！
她真的不在乎了，一点也不在手。
只要她不是他心里的小九，他就永远不会怜惜她，也不会在乎她甚至他还可以随时弃了她，也负了她。
既然，他那么在乎那个小九，那她，被休或是死了！是不是可以成全他们了。
小九，小九，马侧妃的小名也叫——小九。
怪不得，怪不得，原来如此，让她为马侧妃腾位子，是因为知道了马侧妃才是他的小九，做侧妃委实委屈了马侧妃。
他能容忍马侧妃任何事情，包括，弄掉她的孩子！因为孩子是嫡子会威胁到马侧妃的孩子地位吗？
也对，当初你说不碰马侧妃，如今，马侧妃连孩子都怀了，呵呵！可笑！
她抬头看着李世铭，眼神中竟是疏离，她轻轻吐出几个字，“王爷，休了我吧！”
她主动成全你们。
明明是几个不起眼的字，组合在一起就那样伤人，戳的人心尖生病。
李世铭一脸慌乱，一把抱住她，却没有注意他们是蹲下的，因为前倾，腿因为惯性，直直往碎片上跪去，瞬间染红了雪白的袍子。
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紧紧的搂住她，声音己经带上了企求。
“小九，小九，不要，不要离开我。”
付倾九推开他，看着他被染红的袍子，被上面的鲜血刺痛了眼睛。
她努力压下担心，在心中自嘲，担心什么，他不需要你担心！有人会担心他……
“王爷，是不打算给休书了。”
李世铭发狠的盯住她，咆哮道，“对！我要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生生世世，世世生生，都与我纠缠不清，都是我的女人！”
他在心中喃喃，所以别离开我！
死，是他的鬼！虽然此生不能住进你心中，但是能成为你的鬼，她很荣幸……
她释怀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