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大人的带领下,老酒三人住进了“京外客栈”。
占了京外客栈最后两间上房,毗邻而居。
王大人叫了几桶热水分别送到他们的房间,热水一送来,王大人便闭关了,边吃饭边洗澡,一件他也不想落下。
热水送来了,老酒只给李芦藜擦了脸和手。
他倒是想多擦一点,但是还是犯傻些好,否则待李芦藜醒来又是一场不可言喻且不可避免的腥风血雨。
相对于无休止的暴力沟通,老酒宁愿安静沉默得没有沟通。
设了一道屏风,兑了一桶温水,老酒快速的脱了衣裳清洗了身子,穿了一套黑色里衣,拉铃三声唤来小二到了洗澡水,关上房门,老酒倒在矮榻上不过几息便睡着了,过了一会还打上了轻鼾。
虽然在黑洞老酒表现的很是清醒,毫无困倦,双腿有力,行走不虚,但那只是表象,既是成了一种入骨的习惯他一时是改变不了的。
那边王大人已整理好形容,拉铃两声唤来差事,将些好的信交于差事,并嘱咐他一定要快马加鞭且在两天内送到。
差事承诺必会如期而至,郑重的接过了王大人手里的信,差事关上房门下了楼便立即与掌柜打了招呼,从马厩牵出汗血宝马,跨马而上,马鞭一挥,疾风而驰。
入夜了,上房的李芦藜睡得并不安稳,本是睡姿规矩的她突然蜷缩着身子,双手环抱在胸前,守卫着自己的领土,不容人侵犯。
她做了噩梦。
老酒摆好了晚膳,坐在床前盯着李芦藜看,一见她这防备的模样,笃定她是做了噩梦。
她的脸色随着噩梦的发展显得尤为惨白,平时白皙健康的脸蛋,这时老酒看不到她脸上的血色,唇也在开裂,一滴滴渗出的汗液浸湿了她额前的碎发。
她的噩梦他该打扰吗?
噩梦过狠是会伤身子的。
一想到这点,老酒没有做犹豫。
定定的看了一眼李芦藜纠着的脸,评判了一句:真丑!
坐在床头的老酒俯下了上身,脸贴上了李芦藜的脸,突然微微皱了一下眉,他的唇便覆上了李芦藜的双唇。
竟是凉的?
还以为是温的呢。
老酒这一吻很是清心寡欲,只是唇贴着唇,并未再进一步。
不过蜻蜓点水之功夫,李芦藜猛然睁开了双眼,一巴掌拍开了在她视线之上的老酒的脑袋,毫不留情。
就着床上,李芦藜坐了起来,看着身上完好的衣裳,盖着的被子,难看的脸色有了一丝缓解,然而手上却是不断地擦着双唇,眼含厌恶的瞪着老酒,“出去。”
老酒看了一眼桌上的晚膳,站起了身子走了出去,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房门一落,眼眶还未红透,李芦藜的泪便落了下来,埋首膝间,哭得不能自已。
门外,老酒听着这哭声,眼底微沉。
听了一会,老酒还是离去了。
虽是在了烟京,然而南城县李府浴池,荒宅,一幕幕的荒唐,那个声音,她一辈子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