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小看你了。”
红衣女人出声了。
事实证明她的直觉没错,红衣女人就是那个声音的主人。
声音不是一般的违和,活像个七老八十的女人发出的,哑着嗓子。
哪怕她已经尽量控制嗓子,还是暴露了。
这是在装嫩?
看来是一个及其在意自己美貌的女人,虽然毁的是嗓子。
所以呢?
她到底多大年龄?
面对红衣女人的冷笑,眼底故意透露的蔑视,李芦藜毫不示弱,“承让,承让,我今年二八年华,你确实小看了。”
最后一句,李芦藜嘴角微顿,说的意味深长。
虽然不是很刻意,红衣女人还是听出了意思。
一刹那,脸色骤变,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就在李芦藜以为她要出手的时候,红衣女人笑了,“想要激怒我,逼我出手,你确实很聪明。”
突然,红衣女人眼底射出一道寒光,直逼李芦藜,“可惜,进了我的世界,只有有来无回,你身体开始发作了是吗?”
虽然是问句,红衣女人却是笃定的。
红衣女人说的没错,疼痛对此时的李芦藜已经失去了作用,她感觉身上的力气在流失,眼前闪过的黑色越来越多。
老酒,怎么办?
即使你舍身相救,我还是逃不过了,我没力气了,好想睡过去。
你要怎么办?
我不能再守护你的身体了。
眼前又一次袭来一片黑色,李芦藜彻底晕了,侧着身子倒在了地上,荡起了一层灰,洒在了老酒的脸上,红衣女人的红色鞋子上。
红衣女人吓的往后倒退了好几步,很是嫌弃抽着一张张红色的帕子擦着鞋面。
红不容易擦干净了,红衣女人才舍得立起身子,俯视着倒在地上的一双人,眼眶渐渐的染上了红。
“别太担心,你们···游戏开始了,希望你们活的可以久一点,我很寂寞的······”
话还未落,早已不见了那一道红色。
若不是残留在地上的红帕子,只怕会以为红衣女人只是一个梦。
······
好软啊!
她不是倒在硬邦邦的石头上吗?
可是手下的触感分明像是家里她睡了十多年的床。
难道是她太渴望,出现了幻觉。
紧闭的双眼出现了松动,咕噜一转,掀开了眼皮。
翻身而起,眼观上下、四周。
然而,目之所及之处都带着亲切的熟悉感。
这是南城县她的房间,她正躺在她的软床上,所以说她刚刚的感觉不是错觉。
怎么可能?
她赶了三四天的路了,还掉入了一个奇怪的石洞,一醒来却回到了家,这里面没有猫腻阴谋,只能说她脑子混了。
低头一看,她穿的衣裳还是昏迷之前的,身上出汗的黏腻感也还在,碧绿色的绣花鞋依旧套在脚上。
唯独缺了因她倒下而倒下的老酒,他在哪里?
额,王大人不在她的计算范围内。
自己这都快操心不过来了,哪有闲心管这个文弱官员。
李芦藜下床直接就出门了,她要以最快的速度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