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玄易挑眉,心里闪过一个主意,慢慢的嘴角翘起,露出微笑。
顾倾尘无意转头看他,却看到他嘴角意味不明的笑,知晓这是师兄又在想什么损招,在心里为城主点了根蜡。
这回他的结局不会很好了,顾倾尘叹息。
夏玄易笑得眼角挑起,眼角流波辗转,分外的勾人风情。
“师妹你先回去,我去办件事。”
顾倾尘撇嘴,满脸不愿,她也想去啊。
夏玄易收敛笑意,道:“听话,我很快就会回去。”
顾倾尘看着他:“为何我不能去?”
夏玄易笑得娇羞无限,低下脸道:“原来师妹是担心人家,人家真的好感动,报答师妹人家唯有自荐枕席啦。”
顾倾尘脸黑了下来,傲慢的“哼”一声便扬长而去。
夏玄易面上露出笑容,这才乖嘛。
然后他看向床*上的一坨,笑意深敛,脸色冰冷。
有纵容手下人的能力,就也要有承担别人怒火的能力,若不是他的纵容,师妹会受伤?这件事和他有间接关系,绝对不能放过他。
夏玄易嫌恶的将床*上的一坨装入麻袋,打开窗户便施展轻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城主府。
走到大道尽头,夏玄易停下来,将手中拎着的麻袋扔在地上,因着麻袋内两人都已中了飞刀,血流不止,麻袋上也有血晕染,血滴了一路。
一个黑衣人从一旁的阴*影里出来,向着夏玄易单膝跪下,正是玄云。
“少主。”
“我要这个人身败名裂。”
玄云看了一眼地上的麻袋,回道:“是。”
玄云和地上的麻袋消失不见,夏玄易独自立在原处。
“哈哈……大义灭亲,英明神武的凉城城主明日便会身败名裂,真是有些期待呢。”
微风吹来,悦耳低沉的笑声被凉风吹散。
……
“唉,想不到城主大人竟是那样的人。”
“对,刚处置自己的未婚妻,晚上就和美娇娘共度良宵。”
“共度良宵就共度良宵呗,还非得在野外,还贴了告示让人前去观摩。”
“真是不知耻。”
“更不堪的是我们去看时,他们还继续着呢。”
这一人说罢,四周人脸上满满的都是鄙夷,同时谈论的声音也放低了很多。
“让开,清道,城主回府。”
一队侍卫骑马而过,口中大喊,在前方为城主开道。
后边紧跟着一辆青色的马车,马车的帘子放下,让人看不出车内是谁。
道路两旁的民众看向马车的表情充满了不屑,眼神里是鄙夷。
碍于侍卫在两旁挡着,民众不能接触到马车,但车内的城主心中也很是烦躁。
他这回被人暗算,连暗算他的人是谁都猜不出来。
周围人小声的议论,落在他耳朵里那是清清楚楚。
各种不堪的言语,落在他耳里,像一根根针扎的他头痛。
这回他的名声尽毁,民众对他的看法又大为改变。
这种事情是一辈子也难以消磨的,这是他一生的污点,以后别人说起他,这就是一个笑话。
他怎么能忍,如果找到昨夜的那个人,他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也难消心头之恨。
马车内,城主闭上眼睛,手紧紧握成拳,指骨被捏的咯吱响。
稍微一动,腰侧便是钻心的疼,黑衣人的飞刀恰好扎在腰侧的穴*道里,精*准的可怕。
那个女人,被他直接投入大牢,害得他丢人现眼,颜面丧尽,没直接杀了她已经是他的仁慈了。
顾倾尘,夏玄易和墨染在远处站着,早就听说了这一件事情。
顾倾尘忽然想起自家师兄昨夜脸上的诡异笑意,探究的看向夏玄易。
夏玄易向她微微颔首,承认了此事是他所为。
墨染也很是感叹,一向注重形象的凉城城主竟然出了这等丑事,这回可是丢人丢大发了,不知是那位英雄做的,真是大快人心,他对这位凉城城主可是没啥好印象。
这位摔了大跟头,他放鞭炮庆祝还难以表达内心的喜悦之情呢。
少主要是知道了,不知会高兴的喝成什么样呢。
“还有两天比试就要开始了。”夏玄易叹息道。
顾倾尘黯然道:“比试开始就没法玩了。”
夏玄易同感点头。
墨染觉得他们俩真是够了,不能闯祸了那么失落,幸亏只有两天了,要不然少主会被气疯的。
墨染瞬间好同情自家少主。
夏玄易叹气道:“真是好无趣,都不知道玩什么。”
顾倾尘突然想起师兄答应她今*天要去城外玩的,可现在又不提了,真是叫人生气,还是她提醒一下吧。
“师兄,你昨天答应我的事还没有做到。”
夏玄易拿出折扇想要打开,又想起现在的天并不热,又不动声色的收回去。
他微笑道:“昨日师兄是不是答应你今*天出城玩?”
顾倾尘忙点头,一脸期待。
夏玄易摸摸鼻子,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出城。”话音一转,“不过,你身上的伤好了没?”
顾倾尘欢快道:“好了,过两天疤掉了就完全好了。”
墨染十分心惊,昨天顾小姐背上的伤势应该是很严重,可一*夜功夫就好的差不多了,夏公子给的药真是好用。
夏玄易微笑道:“那就走吧。”
说完便带头向着城门的方向走去,顾倾尘连忙跟上去,墨染跟在后面。
书房。
月墨欢快的跑进来,进门就喊。
“少主,特大消息。”
常温年无奈的按了按太阳*穴,“月墨,要稳重。”
月墨点头道:“是。”
“说吧,什么消息?”
“凉城城主在野外和一个女子欢好被围观了,据说是他自己贴的告示邀请别人过去看的,现在城里的人都在说这件事呢,这回城主可是丢大人了。”月墨幸灾乐祸道。
常温年哈哈大笑,心情爽快极了。
叫他天天一副拽的不要不要的样子,一副天下谁也比不得他的样子,这次就是活该。
常温年努力收笑:“查出来是谁做的吗?”
“还没有,做的人太谨慎,没有一点痕迹。”
“那就不要查了,反正这件事和本公子一点关系也没有。”常温年无所谓道。
“你再去看下比试是否完全准备好了,一定不要在当天出问题。”常温年严肃道。
“是。”然后月墨便转身出去了。
常温年靠在椅子上,慵懒的闭上眼睛思考,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