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月神离开了以后,白华这才现身,冷眼看着余蒙蒙;“那不知道,王后到底有没有见到自己在人间时候的夫君呢?”
“白华?”余蒙蒙惊讶地转过头看着他,心中猛然掠起一阵惊慌来。回想起方才月神离开之前,忽然强硬地扭转话题的心中顿时明白了部分缘由。
怪不得,他要那般看着自己,对自己说那般的话呢!原来,他一早就发现白华在那边站着,故意挑拨,以引起他们二人之间的误会。
不得不说,月神这一行为很是高端,成功地挑起了她和白华之间的矛盾。为了不给自己留下后患,余蒙蒙当即就解释:“白华,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听到的那个样子的。我见到月神,不过是想知道他为什么挑了宁泽作为天帝,而他不想回答我,就故意说我同天帝旧情为断,跑来找他,不过是为了打听的宁泽的行踪而已。本来,我们都已经撇开这个话题不说了,可是月神发现了你的行踪,所以才故意将话题引导在这里而已。”
白华听了这番解释,脸色也没有变,冷冷地道;“王后不必多少了,我们已经出来太久,陶意还一个人坐着,我们不能不管她。”
于是,两人就憋着一肚子,带着陶意回到了冥界。回去了冥界以后,白华依旧不肯搭理余蒙蒙,冷冰冰地对着她,就连就寝的时候,也是如此模样。最终,余蒙蒙还是忍无可忍,爆发了!
“白华,你这样冷着脸背对着我,究竟什么意思?”余蒙蒙一再解释,就是无法消解白华的心结,最后干脆放弃了说清楚的想法,也冷着脸,暴露了真实的情绪。
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自己人微言轻,说服不了堂堂魔君陛下。
“是王后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本君人微言轻,根本就管束了不了王后而已。”想到如今的天帝就是余蒙蒙的老情人以后,白华就一肚子气,消不下去。
他侧身躺下来,一副不欲同余蒙蒙再说话的模样。余蒙蒙见自己说不清楚,便也赌气道:“爱信不信,反正,事情我都告诉你了。”
而月神,在处理好天界上面的事情以后,便下了界往无为山上去。他答应了玉警的事情,也断然不会失约就是了。
用了自己一半的灵力将祁子月腹中的孩子保住,可是,祁子月的生命,还是不可避免地被衍生瓶带走了。
萧离看着自己师妹的尸体,心中复杂又苦涩。扑通一声,就跪在了祁子月的床前,“师妹,是师兄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师傅。”
而月神则神色冷然地看了看,最后飞回了三十三重天上去了。
玉警就留在无为山上照顾自己的女儿,并给女儿取名叫做映月。这样,孩子的名字中,既有师傅,也有她的娘亲祁子月。
余蒙蒙在魔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夜未睡。白华也是如此,只不过,他却说不出什么来。
因为,他已经同余蒙蒙许久不曾说过话了。
祁子月的葬礼,萧离亲自来请白华,道;“她恋慕了你一声,到死的时候,都忘不了你,不管她从前做过什么,你心中也不要再记恨她了。”
这是要爱恨一笔勾销的意思。余蒙蒙在旁边听着,无奈地总结道,“是啊,人死大过天,什么事情能跨得过生死呢?”
听到这话,萧离同白华齐齐地看向了余蒙蒙,只觉得,能说出这样话的余蒙蒙,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单纯天真的女孩子了。
她是真的变了。
在祁子月的葬礼上,余蒙蒙看到了祁子月和玉警之间的孩子,犹豫了下,还是走上去同玉警搭话:“这孩子,可取了名字了?”
“映月。”玉警的心情不算好,可能好好地回答余蒙蒙,也算是给余蒙蒙面子了。
余蒙蒙叹了口气,笑道:“是个好名字。”
只是可惜,祁子月一代佳人,就这么香消玉殒了。
回到了魔界,因为同白华之间的冷战,余蒙蒙在魔界待不下去,便去了冥界。一连数日,她都一头扎进公务中,不肯松懈下来。所有人都看着余蒙蒙不同寻常,可不管问她什么,她都只说,没事。
墨昌看了心疼,生生地拽着她喝了两回酒,这一喝不要紧,每次喝完了,必定会碰到来冥界寻找妻子的魔君白华。
这个运气,极好!
这是余蒙蒙自己总结出来的。
白华一生气,便什么也不肯说了。如此,余蒙蒙更是不同白华回去。毕竟,不管怎么说这事情不能只她一人低头认错。
冷战越久,双方就越拉不下脸面来面对彼此,这些,他们近日都深有体会。
在最近一次喝醉中,余蒙蒙终于是忍受不了了,趁着醉意去找白华。白华正在书房中批阅公文,看到余蒙蒙满身酒气地走进来,浑身僵硬了一下,最终还是习惯性地摆出了无视的表情来。
而余蒙蒙却不依不饶地走进去,看了看四周,然后笑道:“哟,魔君陛下这果然是日理万机,忙得很呐!忙得……就连我进来,你都不知道。”
白华蹙眉,依旧不肯回答余蒙蒙的话。
现在他就任余蒙蒙这个醉鬼闹着,又有什么呢?再者,同一个醉鬼,也根本就讲不清楚道理。
若是可以,他早就讲清楚了。
就是清醒,也不见得她能听得进去啊,何况,是这种时候呢?
但是,余蒙蒙的脾气上来了以后,对方越是不理她,她越是有兴趣。绕过书桌,往白华面前的桌上一坐,动作潇洒利落,只差一点将桌上防着的砚台地推地上去了。
白华施法定住,抬头看着余蒙蒙,眼里的不满涌现。
“怎么,魔君陛下,现在连伪装,都不肯了吗?”余蒙蒙的心中,早就冷成一片死灰,不过还在死撑着罢了。
从前那些甜蜜的时光荡然无存,就好像,它们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般似的。余蒙蒙心头酸涩难当,面上却依旧要装出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