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陶意消失了以后,魔界轰然大乱,上上下下都在找小公主。余蒙蒙在冥界得到了消息以后,吓得魂飞魄散,立即赶了回来。一进魔宫,直直地奔到西殿,见白华已经在西殿的门口了,忙揪着他问,“到底怎么回事啊?陶意好好的在魔宫待着,怎么就失踪了呢?”
“本君一直都在书房处理其他的事情,是九玲找不到陶意,禀告我的。”白华一边解释着,余蒙蒙就已经掠过他的身边,往西殿的内里去了。白华忙伸手拉住她,“别进去了,里面仔仔细细地搜过,陶意不在里面。”
“那她到底哪里去了?”余蒙蒙蹙眉,回头瞪着白华,“你明明就在魔宫中守着,却还是让一个小孩子不见了。还有,魔宫的守卫竟然如此松懈,是魔君平时对你们太过温和了吗?”
前半句,余蒙蒙是对白华说的,后半句,却是对周围的那些魔兵和侍女们说的。
余蒙蒙一句话,魔宫中上上下下的人都脸色不好看,即使是白华,也蹙了下眉。不过,找不到白陶意,他的心中也十分的难受,所以不难体会余蒙蒙现在的心情。
那些守卫魔宫的魔兵们,还是头一回看到这样王后,只轻飘飘的一眼,就令他们心惊胆颤,纷纷跪倒在地上。
看到他们这副模样,余蒙蒙心中更是生气,怒喝道:“你们现在都跪在地上做什么?还不快些将公主找出来,若是公主有个什么闪失,就是要了你们的命,都不能消解半分我的心头之恨!”
这些负责守卫的魔兵头领虽然也对这副模样的王后心有畏惧,不过,他还是率先站起来,朝余蒙蒙拱手道:“王后,是属下等人的失职,属下即刻就带兵搜寻小公主。”
余蒙蒙皱眉,不说话。待那些魔兵们四处散开了以后去找白陶意,她眼底也一派焦灼,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些吩咐道:“将九玲带过来,本后有事情要问个清楚。”
“是。”旁边的侍女不敢再招惹余蒙蒙,闻言立即退去找九玲了。
对于余蒙蒙的传唤,九玲早有准备。她来到余蒙蒙的面前的时候,神色并不慌乱,反而冷静稳当地跪下,对余蒙蒙道:“王后,此事是九玲的错,没有看好小公主。”
“多余的话本后一句不想听,也不关心。你直接说,你见到小公主的最后一面,她在哪里,在做什么?”余蒙蒙蹙眉看着跪下自己面前,不骄不躁的九玲,心里尽管升起,却也竭尽所能地可知了自己。
“回娘娘,就在娘娘今日出发往冥界去之后,属下还看护着小公主。后来小公主在后花园说要和糖水,属下便亲自去了。”九玲说得仔细,余蒙蒙也听得明白。
她知道陶意喜欢喝九玲亲自熬出来的糖水,见她说到这里停顿,便点点头道:“你继续说。”
“属下看小公主正在花园里自个儿找草玩儿,想着这事深宫内院,也似安全的,便独自离开了。后来回去以后,怎么也找不到公主,遂忙禀告了魔君陛下。”
听完以后,余蒙蒙蹙眉:“谁能去得了魔宫的后花园?”
她就知道,这既然人来人往的,一定会出事!
九玲脸色苍白起来,明白了余蒙蒙话里的意思,说不准,是那群来魔宫中拜访的人将小公主掳走了也说不准。
白华自然也清楚余蒙蒙的意思,看着余蒙蒙道:“王后的意思是,陶意可能现在已经不在魔宫中了?”
“虽然并无确切的证据,不过直觉告诉我,事情确实如此。”余蒙蒙叹了口气,认真地看着白华道,“你难道不觉得,虽然陶意是冥神杖选出来的神女,可是最近来看她的人也太过了些了,不是吗?”
“千荣。”听完了余蒙蒙的话,白华当即就吩咐,“速查近日来魔宫中的究竟有哪些人,若是查到有可疑的,速速报上来。”
“是。”事关小公主白陶意的事情,千荣不敢大意,立即做这件事情了。
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千荣就汇报:“启禀魔君陛下,王后娘娘,近日来之人,六界各处的都有。不过,很少有人往西殿的方向去。不过,听宫内的婢女们说,似乎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子往后面去,因她身着一身魔宫侍女的服装,所以大家不曾留意,只当她是魔宫中的侍女。”
“既然如此,那怎么还有人告诉你,有这么一个人呢?”余蒙蒙因为白陶意丢了的事情,心情格外不好,所以便忍不住回怼了千荣一句。
千荣转而向着余蒙蒙,拱手道:“娘娘这话问得极是,属下方才也这般问那些侍女们,她们都说,在魔宫中,很少见到那样漂亮的侍女。大家初时只当她是魔宫心招进来的小婢女,现在小公主丢失了,他们才个个都察觉出不对劲来。”
“如此吗?”余蒙蒙只说了一句,便也不再问。想了一会儿,她的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模样清冷的女子来,蹙眉看着白华问道,“有没有可能是那个女子?”
“你说的,可是无为山上的祁子月?”白华当即会意,并问余蒙蒙道。
余蒙蒙点点头,神情凝肃地道,“这祁子月一直都看我不顺眼,总是同我过不去。她对陶意动手,倒是有充分的动机。”
余蒙蒙越想越觉得就是白陶意的事情就是祁子月做的!
她那么丧心病狂的一个人,从自己身上得不到好处,转而打起白陶意的主意,也不是不可能的。
白华看余蒙蒙说得肯定,心中有五分的认同。另外五分,因着陶意的身份特殊,觊觎的人本就不少,所以便有些犹豫。
余蒙蒙皱眉看着一旁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魔君,推了推他的胳膊。她知道白华还在怀疑,不过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陶意绝对是在祁子月的手中!遂催促道,“白华,孩子的事情拖不得。若是真的在那祁子月的手中,依着她那个丧心病狂的个性,想必做什么都是有可能的!时间紧蹙,我们等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