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腾指着夜倾城问。
“她到底是谁啊？”
“你眼睛瞎啊，不会自己看，少爷的玉牌好好挂着，你居然没看见，是什么居心！
夜倾城皱眉，声音冰冷中透着危险。
“你的爪子不想要了？”
夜腾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柄杀过不知多少人，砍了多少人骨的锋利利刃锁定。
全身上下汗毛竖起，一股危险至极充斥着血腥的气息萦绕心头。
夜腾额头虚汗直冒，有点讪讪得收回自己的手指。
末了还在疑惑，他怎么这么听话？
这不像他。
平日里不是别人看到他就躲得远远得么，怎么今日他也有种要远遁的感觉？
“你……”
夜腾神色复杂。
视线扫过香茉身后那少年的腰间。
一块墨绿色通透的玉牌正挂在那里，与那束着白色璎珞，串着白玉珠子的环形玉坠相衬分在好看。
那是……
夜腾瞳孔一缩，惊声道。
“直系弟子的身份玉牌？”
入眼的正是那玉牌的反面——
夜氏族徽的模样，两根常青藤条交织成圆，里面盘旋着一只只露半边翅膀以及犀利鹰眼的苍劲飞鹰。
也不知夜倾城是不是故意的，硬是没把正面翻转过来给人看。
香茉在一旁愤愤不平。
“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识好歹，不知道少爷昨天刚醒？什么法门都没修炼，你这练了十几年的家伙欺负少爷一个没修炼的，到底存的什么心？”
“好意思么，还要不要点脸啊？”
“要是少爷受伤了怎么办，你负的起责任么？”
香茉叽叽喳喳说了一通，夜腾尴尬得不知道怎么接话，黝黑的脸涨得通红。
“这，我……”
夜腾心里一紧，昨天刚醒？
这个信息有点耳熟。
“这这什么这啊，奴婢看你就是存心的。”
“不是，我……”
“还说不是，要不是你拉着少爷，少爷会和你过招？而且少爷都表示没兴趣了，你还赶着上来，是想找虐还是想找事情？”
围观的众人目瞪口呆，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片子。
夜腾是个武痴，在斗嘴上面不是笨了一点半点，愣是在香茉说了这么多之后连句完整的话都没挤出来。
“好了。”
夜倾城低喝。
香茉瘪瘪嘴，心不情不愿地退到了一边，给夜倾城让出道道，末了还不忘狠狠瞪一眼夜腾。
夜腾有点烦躁得抓抓脑袋，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人了。
盯着眉目冷清的夜倾城，夜腾脑海里一阵电光闪过，恍然大悟。
夜腾大手一拍手中的枪杆，大眼炯炯有神。
“你是四少夜倾城！”
一语落，四处惊。
所有偷偷把耳朵竖起的夜氏子弟脸皮子抖了抖，难掩脸上的惊骇。
猜了半天，连长老的私生子都出来了，愣是没猜出她居然是府里的少爷！还是那个离魂十二年，资源大幅度倾斜的夜府四少！
这叫他们一群背后说话的人如何是好？
而且，他们一大群人眼睛是瞎了么？
一个离魂十二年，一个从未修炼的少爷居然能在夜腾手底下走过几招，不见半点压力，反倒是显得游刃有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