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浔嗅着那撩拨人的五官，恨不得令全身毛孔都舒展开的香气，只觉得自己就像那戏本子里的瘾君子，飘飘欲仙。
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
只是准备放开自我的花浔没想到，居然有人会捷足先登。
“香，实在香，口感脆滑，外香里嫩，骨肉鲜香。”
花洵斜眼，看着不请自来三长老，冷声道。
“三长老，你该注意点形象。”
“嗯嗯。”
三长老嘴里应着，手里却是不顾形象抓着一根鸡翅膀，吧唧吧唧啃着，吃得满嘴是油，就连平日里爱护有加的美髯都不顾及了。
如此几辈子没吃过吃食的模样，未免太过辣眼睛，花浔抿唇。
三长老却是不管，锋利的牙齿直直咬破鸡翅膀外面那一层焗得焦黄酥脆的鸡皮，再往里就是肉嫩鲜香的鸡肉，混合着饱满的油脂，不腻不柴，咬一口口齿生香。
入口得出了那肌肉的鲜香外，三长老他这个老酒徒居然能尝到一股清冽的酒香，混杂着桃花的淡淡芳香。
除此之外盐粒的咸香很好得中和了鸡翅中除了桃花外的另一股花香，很好得沁甜滋味和肉香融合起来。
三长老眼前一亮。
他没想到酒和花这两种风马不相及的滋味居然能够融为一体，更没想到的是这两样味道南差北别的东西居然可以做菜，味道还这样别出心裁。
酒的清冽与花朵的甜香搭配起来刚刚好，能叫人口齿留香，映像深刻。
三长老眼前就像被人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让他感叹菜色好滋味的同时，三长老也会对曾经的吃食产生诟病，之前那些哪算得上美食啊，顶多是喂猪的猪食。
三长老麻利地吐出骨头，胡子都有些控制不住得翘起，舔了下自己沾染油花的嘴唇，忍不住再度抓了一根鸡翅膀吧唧吧唧啃。
花浔额前青筋直跳，咬牙切齿。
“三长老！”
这冷不丁的狮子吼直把三长老吓了一跳，差点让翅膀中的鸡骨头卡住嗓子。
“做啥？”
花浔冷笑。
“我还想问三长老是要做啥，连夜府的颜面都不要？若是让下人看到你这般吃相，不知道的还以为夜府亏待你，连着几年没给你发过银钱，不给饭吃呢。”
“……”
三长老表情讪讪，轻咳了一声。
“府里倒是没有短缺过我等老家伙的银钱，吃穿方面倒也不曾亏待，真要算起来，夜府的待遇在整个襄城都是能排上前列，引人羡慕。”
三长老摇着头，笑眯眯道。
那双抓过鸡翅膀的油爪子就那么抚上平日里保养得体、梳理得整整齐齐的美髯……瞬间印了几道油爪子印。
实在是辣眼睛，花洵不忍直视。
“不过。”
三长老话一顿，笑眯眯的脸上露出一丝哀怨，让人不知道他要捣鼓些什么。
这家伙总是一肚子坏水。
三长老哀叹。
“谁让夫人一个人让厨房的厨娘打小灶呢，我等老家伙都没有这等福利。”
花浔故作不解。
“三长老若是喜欢，也可以去让厨娘去开小灶，我这小妇人又没得权利限制长老的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