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啦啦,啦啊啦....,今个是个好日子。”古云谣深深拥抱了大床。
夜唤起了人的睡意。古云谣也是沉溺在梦境中,眯着朦胧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君殇,囔囔道:“怎么又是你呀,倒长得真真儿不错。”
君殇闻言,捏起了古云谣的下巴“嗯~说谁不错呢。”古云谣不高兴地拍了拍君殇的手,“啧……倒也是奇了,他竟生得如此好相貌。”又轻怨道,“疼,松手。”
君殇轻笑,松了手。
舒服了之后,古云谣就抱着被子睡觉了…她还流着口水。一个很普通的画面,却显得很可爱,让他看得很舒服。不禁地将手摸了摸她的脸,莫名的感觉油染而生。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感觉这个感觉淡淡地熟悉,不知道是什么。
以前,他被迫娶了她的时候,他也曾打探过。古云谣,是一个来历不明却又胆小怯懦的人,倒与现在截然不同。呵,这个小狐狸。
君殇寻了个小塌,支着胳膊,看着她。睡没睡像,不像那些贵女一样做作。许是如今性格使然,也深深吸引了他。
他从未想过或动过如此的心,却硬生生给她破除了。后宫的女人千千万,但是她是唯一可以勾起他一丝趣味的人,这只狐狸倒真真儿有趣。
如是下一日清早,古云谣便觉得下巴一阵阵地疼。暗道,许是昨夜没睡好吧,何况有先例在前。深思后,便唤来了绿墨。
早朝时,
君殇一直把玩着自己的右手,不禁失了神…
“皇上,皇上,臣有事禀告。”左丞相看着皇上失神,无奈道。
“嗯。”君殇轻嗯。
“京郊,今日出了件大事,郜月公主抢劫了一个店铺……”
“哦,说完了么。那就退朝罢。”君殇没听左丞相说完,就随意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臣等告退。”一声众呼,丞相无语,第一次看见皇上如此失神。若说做戏,这真儿是过了呢。
话说朝下,自也是暗流涌动。
“小洛啊,现在陛下对朝政几乎不理,甚至失神,这该当如何啊。”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对左丞相说道,满脸无奈。
“尚书大人不必操心,陛下自有定论。”
“唉,就连你也是,只报那些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你让老臣如何不操心啊,唉。”老人看了看左丞相年轻的脊梁,摇摇头,独自叹息走了。
年轻人笔直的脊梁终是撑起这国家,越发强大。
左丞相目送着老人,蹒跚的步伐。
老人佝偻的身体在这皇城底下,显得弱小。
“主子,要不要告诉尚……”左丞相抬手阻止了他的话。近侍也就无声无息地退下了。
看见那个灰色的背影终于不见,他才大步流星离开。
退朝后,君殇卸下了正服,走在御花园里,
不自觉间,竟走到清宁殿。
君殇迈步想进去,却中途顿了顿,拂袖离去。
御书房
君殇握笔原本打算练字,却画出了一副绝美的美人。画中的女子唇红齿白,一双狐狸眼嵌着一双璀璨的眸子,仿佛要将人吸入腹中。
他低喃一声:“小狐狸。”看了许久,这幅绝世美女图也化作灰烬。又拿起手旁的奏折,兴致缺缺地浏览着。
清宁殿里一片寂静,偌大的清宁殿里只有古云谣一人,许是埋头苦睡,整个人都扎进被子里了……
古云谣闭着眼,安静地睡着。
一个黑影突然窜了出来,摸着古云谣熟睡的脸,突然又窜了出去,如鬼魅一般,仿佛从未出现过。此人便是君殇。
黑影离开没多久,古云谣便睁开了眼,眸子泛着迷茫。她摸着脸颊,她现在也摸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真的不是原主是自己的感觉吗,可是它又那么熟悉。在自己知道被人用了最粗劣的方式下了迷药,将计就计。当她想看清楚是何人时,就看见了他。心里仿佛漏了一拍,没有报复,没有想杀人的冲动,只是觉得很舒服,心里很舒服。手摸着自己的脸颊,突然顿了顿。
夜探香闺诡,晨掩乱枝滞。城外不盛雪,墙内犹是血。红莲满朝上,白芷散俗下。
午膳
古云谣心不在焉,摸着自己的脸,没有注意到旁边的绿墨一脸奇怪…娘娘居然在吃饭的时候失神了。
“我……”古云谣囔囔着。
“啊?娘娘您说什么。”
“啊!没什么,哈哈。”有些许失神落魄。再看了眼绿墨规规矩矩地侍候在一旁,神色黯然。
“出去走走罢。”
“是。”绿墨倒也还是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
“娘娘,您还识得路么?”在古云谣即将走出宫门时,绿墨还是忍不住问了。
“应是识得的。”古云谣突地有些发难。
自又是一些亭台楼阁,古云谣看着也有些发晕。里里外外的宫殿几无不同。
更甚的,这来往的宫女太监更似不识得她似的,也只有少数福了福身便走了。搁在往常,古云谣不甚在意,如今混在这“院落”中倒有些不适,也试过问路,可人家也不甚理会。可见来往宫女太监越发的少,古云谣徒然生出不祥的预感。
“嗯!嗯!嗯……”的闷哼以及一个个有起伏的“鼓声”,倒让人毛骨悚然。
古云谣匆匆地将绿墨扯到假山后,交代她噤声。良久,“鼓声”也停了,她看见一个深衣侍卫背着一个侍卫,“我们这等人做事本就要小心,你干什么招人……”一大顿话说的让古云谣有些发晕。
那个受伤的侍卫微微侧了头,也要回答些什么“我……”而古云谣又一下呆住了,更别提听他们讲些什么这档子事了。那张惨无血色的脸…
最后古云谣也不知如何走回去的,整个人都在发蒙。
古云谣挥去了下人,将自己埋进了漫漫月色。
他,一世帝王,定驰于名利官场。
我,足踏鲜血,却想做闲云野鹤。
终究这还是牢笼啊,这被束缚着牢笼,终无力改变,更也无心去改变,何须留一笔惊世骇俗?
夜,很冷。君殇站在窗前,凝望着某个方向,独自低囔。
今天的夜仿佛更凄凉,君殇觉得,今天仿佛心里流失了什么,扯得心骤然很疼。不知的是,那个方向的人也在望着他的寝宫。
清宁殿,
四周的窗户和门都开着,寒风呼啸,吹着那具瘦小的身体。放下吧,放下吧……离开牢笼,忘记有这个人。
一日,决定定路难行。
一日,凤云云变朝堂。
夜里,古云谣辗转难眠,也只是勉强闭目。因为明天她又会变回了那个冷情的古云谣。
次日清早,古云谣早早地醒了。今日,许真是在这牢笼的最后一天,明日定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