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姑娘要去哪里么?我们送送你可好啊?你们这俩如花似玉的姑娘就独自在这逛,多寂寞啊!你们说呢……哥几个好好照看姑娘回家啊!哈哈哈……”一个富贵公子调笑着说道,还自顾自地拿着扇子一副高傲清高的模样,几个富贵公子相互附和调笑。
看那两位姑娘的模样,倒各不相同。那几个贵公子自是看着心痒痒了,一个是高冷美人,一个是活泼少女。若是放在国香巷也是一等一的美人,看这富贵样也是应该是细皮嫩肉的样。
古云谣也是冷静非常,瞧着手上的白玉暖炉,也没正眼看过那几个富贵公子。君惜磬就直直地瞧着那几个,笑得很开心。
“你们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么?”君惜磬邪笑着说道,瞧着倒比那几个公子哥霸气。
“什么人……什么人都得伺候哥几个!你们说是吧!哈哈哈……”那几个富贵公子笑得更肆意了。阴邪的目光在古云谣和君惜磬身上肆意流转。“瞧瞧你们这富贵衣裳,也应该是哪家富家小姐。虽说富家小姐算也是那金枝玉叶,但可惜生在那卑贱的商贾之家,可惜这副天姿国色的面貌。这身世生来就应该是任人摆布,欺辱的货色。可不知还是不是那干净货色。哈哈哈……”那领头的公子说着,就扯住君惜磬的一缕长发在鼻尖嗅了嗅,忍不住感叹一声。
君惜磬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小刀,割断了被那人拉住的头发。
那个贵公子有些惊讶地看着手上的发丝,“你竟然敢断发!果然贱家子出生于商贾之家没有教养,竟不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是哉,是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旁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仕子,与贵公子相附和。
“腐儒。”一声出,那个仕子立马看向古云谣,怒目圆瞪,可笑的八字胡都被气翘起来了。
“尔等知道什么,竟竟……侮辱圣贤书!”
“圣贤书?那你且真真枉读圣贤书!在这烟花柳巷之地,与美人谈笑风生,竟也好意思提圣贤书?可真真是讽刺。”
“哈哈哈哈!”在那仕子被古云谣明嘲暗讽下变得头昏眼花似个弱女子被身旁的女子勉力支撑时,一个不适宜的爽朗笑声突自响了起来。
在两个姑娘背后,走来了一群莽莽大汉。笑声随着领头大汉看见古云谣平淡无波的眼神停了下来,“什么圣贤书,都是狗屁!这圣贤书倒是好读一样的东西,到处都是你们这群自视清高的人!做行不一,都是一些伪君子,老子早就看你们不爽了。这姑娘倒是比你们清楚许多!”
那大汉在古云谣转身看他之后,恭敬地抱了个拳,表示敬佩之情。古云谣微微点头作为了回礼。
仕子早在听了大汉的话,翻了个白眼,像条死鱼一样焉在旁边,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
“真……真是不知廉耻!”
“这俩姑娘也真真是蛮横,不过小爷喜欢!这样的小辣椒,味道自是不错的……”
“真是无良猖狂!二位姑娘不用怕,我等会让姑娘完完整整地会去,切记千万不要再独自出门了!”
三道不同轻弱的声音响起,古云谣突然感慨万千。但也在莽汉话落,几个贵公子就把古云谣和君惜磬围住了,在贵公子身后也围上了许多侍卫,拔刀护主。
莽汉也拔刀相向。
两者相斗,势当力敌。“这可是有太子殿下的侍卫,我们难道怕你吗?”
听罢,古云谣可以想象最后死伤相藉的场面。就在打的火热的时候,喊了停,又说道:“我们愿意跟这几位走,那边兄弟谢谢了!”
在贵公子调笑着转身带她们走的时候,古云谣漫步轻吟:“曾知阿房奢侈,秦后娇固奈何。巧笑情纳众人,冥迷歌台冷袖。笑兮,迤逦颜如玉,孰其真?”
一旁的仕子突然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了些什么,没人听见。
上京果真繁华似锦,古云谣瞧着这凌乱的世界。
“这天色也不早了,现在送姑娘们回家,定会被主母责骂,不如小歇片刻?我们去那酒楼先坐坐?”
这话说的真真儿好笑,被主母责骂,还再晚回。怕是不是要被责更重,便也好圆了你们的贪欲。古云谣与君惜磬相视而笑,最后在调笑中轻声道:“好。”
两人在贵公子的包围圈里,努力避开各个咸猪手的骚扰,在这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在酒楼的包厢前了。正在几人狞笑地想将她们推向包厢内的时候,后边响起一阵感叹。
“啧啧……御史家的大公子真是好福气啊,竟淘到了这样的美人,怎么不和太子哥哥说一声呢?”
听见这声,所有贵公子陆续转了身子,行了一礼。古云谣也清楚了,为首的也便是御史家的大公子刘适。“太子殿下大驾,能再见得太子殿下,小弟不胜荣幸。若殿下想要这两人,自然拱手相让。”
“好,着人带走。”吩咐完,太子又笑着对刘适说:“这就有劳大公子了。”
“是,太子殿下。”刘适恭恭敬敬地对太子鞠了一躬。
这瞧着着实像是低人一等,媚上欺下者,真真儿是可圈可点。
“带走,去天字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