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不知是见着对方气势汹汹的样子,还是要让自己刀上再添鲜血的兴奋,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倒,倒,倒。”应声而下的是原来处于兴奋状态的黑衣人。旁边高瘦的女人看见这一幕也惊了一阵。
见一个个黑衣人满面不可置信的样子地倒了下去,古云谣也变得兴奋异常,“麻烦让兄弟们,再补上一掌,让那些倒在地上的兄弟们再睡个几个时辰的。”
周围的人看了原主子赞同的眼神,纷纷向前再将原本有些意志的都给打晕了过去。古云谣还听见一个有些清醒的说了一句“真是卑鄙……”也撑不过多久,昏了过去。
“卑鄙?没杀了他们也算不错了,真生的可惜啊。”古云谣痴迷的看着自己的指甲,轻轻抚了抚。君惜磬看见古云谣嘴角残忍的笑容,登时觉得不对了。思想永远比不上行动,正想拉住她,古云谣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袖口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要刺向黑衣人。幸得旁边高瘦的女人一把将其打晕。
“砰…铛”小刀落地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寂无言看着她倒在自己的手臂上,挥了挥手让下属将古云谣背了起来。
“主子,这些人怎么办。”
寂无言摇了摇头,让队伍整装出发。夕阳下,这一队完好无损地出了这一险地,伏在暗卫上的姑娘啊,安静的睡着。
深夜里,在大地辗转苏醒的黑衣人,一个个站了起来,像是守在黑夜中的幽灵,他们没有追向那群打伤他们的人。又一个黑影匆匆钻进了林子。
与原先在林子的人汇合,与领头人嘀嘀咕咕地说了些什么,领头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依旧驻守原地。
寂无言出了林子就到了月灵第一个边城,淮阳城。
队伍分了两小对,分别扮作商人,乞丐。寂无言等三人自然处于商队之中。但这队伍着实生得不甚像商队,他们也只能先在城外稍作休整。在来往的商队中,变卖了不少好东西,换了几套衣裳,一辆马车。变卖的自是女人家的东西,不用说,是君惜磬拿出的。那个心疼钱的吝啬女人自然也少不了肉疼,蹲在小角落跟古云谣念叨着乱七八糟的,手还不停地揉搓着古云谣的脸。
寂无言从属下手里拿了两套男装,递给了君惜磬,“这两套衣服你们先换着,你也帮那位姑娘换上。劳烦了。”
“好。”君惜磬抱过了衣服,又看见自己空荡荡的手腕,又一阵肉疼。
寂无言让下属将古云谣背了起来,到一个隐匿的地方,君惜磬也随了上去。
约莫半个时辰,一个衣着富贵非常的贵公子扶着一个相同的贵公子气喘吁吁向大队伍迈步,“诶!来人帮帮我呀,累死我了。”
寂无言惊地看着君惜磬的脸,也同时派人到了君惜磬旁边扶住了古云谣,带进了马车,找了一块松软的地方,算也是舒适地靠着。却不知这一靠,便是三日。
“你们是何人?”城门口的士兵拦住了缓缓前进的马车。
“行商之人。”寂无言沉着声说道,从窗口伸出了一只手挥了挥,示意下属缴纳通关行文。
下属递了通关行文压住了一袋隐晦的银丝钱囊。
接过关文的士兵脸色一变,又立马恢复了自然,打开了关文仔细看了看,又谄媚道:“原来来是郑家外出的公子,小人远候了。敬请谅解,小人搜一下马车。”
“嗯。”
士兵听罢,眼珠一转,瞧了瞧后面的士兵,示意他们搜查。士兵用随身刀鞘挑开了帘子看了看,就退了出来,对那个士兵说道“就一个人,没了。”
“过!”最开始的士兵喊了一句。香车,随行而过,清香萦绕在士兵们的鼻尖。那士兵喜笑颜开地掂了掂手上的银丝钱囊,笑意更盛。大队伍进了城,随之而来的是一群乞丐,一股浓郁的酸腐气息覆盖了原先让人心旷神怡的清香。士兵皱紧眉头,看见一个领头的乞丐递来几个铜币。士兵迅速地拿了那几个铜币,用银丝钱囊捂住鼻子,摆摆手,恶狠狠地说道::“快走快走!臭死人了!”
“诶诶,好。”乞丐弯腰低头地走了。
看了一批乞丐走过他面前,还颇为嫌弃地退了几步,“真晦气。”
乞丐远去还依旧听见他骂骂咧咧又嫌弃的声音。最后一个乞丐看见周围的士兵向手拿银丝钱囊的士兵谄媚讨好。那个士兵随便拿了几个碎银子打发了,周围的百姓也不曾管,只顾到分银子。被包围的感觉想必也是极好的,中央的士兵显出不同寻常的高傲。真真像那一句“小人得志。”乞丐也就嘲讽一笑,继续弯腰低头离开,仿佛低人一等似的。
“额…嘶…”古云谣扶了一下脑仁,有些痛苦地呜咽了一声。这刚醒了的劲缓了些,古云谣支起了身子,有些迷糊地看了看四周,又看见身旁睡得迷糊的君惜磬,倒有些不习惯以及奇怪。
古云谣移步至窗口的小桌上,打开了窗子。凉风吹得古云谣清醒了许多,思考着之前所发生的事。想了一半也不知所以然,撑不过一会儿,就有些昏了,关了窗,便趴在桌上睡了。
古人云:“医者不自医,渡人不渡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