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刚吵架了?”寂无言见着古云谣她们,就直接过去了。那两个人只是笑了笑。“不能说也罢了。准备一下,即刻出发。”
“好。”
全军准备出发,卸了身上的重物,只带了酒囊,汗巾,常用药瓶。
古云谣看着自己手上的包袱,有些无奈的样子,随即取了一些看似贵重的物饰收在了袖中。
寂无言看了她一眼,拿了她的包袱,说道:“扔了罢。”说罢,就将她的包袱扔在了路旁。递给她两个酒囊和汗巾。
进了林子自是一路无话,古云谣,君惜磬寂无言三人并行与整队之中,远望则是三弱女子,姿色姣姣,风格迥异,竟是一张美人图。
古云谣突然站立不动,看向旁边的泽地,略有所思,最终迈开了步伐,向前走去。
出了林子,整只队伍都松了一口气,没有任何人员伤亡。
但松懈没过多久,又是一片风声鹤唳。
林子外面的空地上出现了一个诡异的人影,接着的是一串串黑影,黑压压的让人喘不来气。
“你可真舍得放她走?”洛溯整好以暇地看着君殇的侧脸。
君殇没有言语,这是深邃地望着他这个方向。洛溯突然有些毛骨悚然,默默地侧了一步,只见君殇神色不动。
洛溯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又听见君殇慢慢道:“放手,不就已经从一开始就是必然的吗?”
“你没有动一丝一缕的留念。”
“没有。”“我想要的从我开始真正地要去争这权的时候,再也没有。她也不过会是权力高峰的一条绳子。”
“真只是绳子?”
“是。难道……不然呢?”
洛溯忽地一笑,“看罢这权你与我,也当真剩不得什么了。那些把我等远置身于世外的人逼上权力的,这番也下不来。”
“这在我八年治理下的皇朝如何。”
“从刚开始的皇位之争带来的藩王动乱以及初定之后的余孽未尽谣言四起。到现在的太平盛世,你确实过得颇为不如意。”“工部也是被肃清地变得干净异常,国库也渐渐充裕,百姓安居乐业。”“可,水至清则无鱼。”
君殇蹙眉,些许不赞同:“罢。随我所计划的发展就好。”
“可当真一切都还是在计划中吗?你的计划中有准备派人去助月灵么?往小的说,你的计划中有她来助你吗?”“你的的计划已经彻底打乱了,甚至她在月灵干什么你都不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
君殇顿时沉静。当洛溯以为他已经没办法回复的时候,君殇突然道:“记得临近月灵的有一座行宫,几百年前用来招待各国的罢。”
“是,但也荒废许久了。”
“命人清理一下。”君殇转过了身。“再过些日子就要祭天了,便办在那罢。再停个一月,做些修整排理。”
“好。我这就去办。”洛溯自如地转身离开。
君殇一个人走到御案边,伸手摸了摸颈后有些刺痛的深紫莲花,暗自叹息。
此地空余一人,黯然神伤。他处犹留三人,迎刃而上。
“小女子这厢有礼了,且不知阁下是何许人也?”古云谣向前走了几步,虛虚地行了个万福。
对面的人依旧是寂静无言。对峙了许久,古云谣突然道“既然不言,我等便先走了。”对方只见她将身边一个姑娘招了过来,贴耳说了些什么,那姑娘也匆匆让周围的护卫收下了武器。坦荡荡地迈步向他们走过来。
离得他们越近,他们越觉得这条不足三十人的队伍因为领头的三人,所表现的从容淡定而不同,危机感油然而生。
两队面对面对峙着,相距不到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