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须有的罪名?”古云谣转头看之前向一直沉默的月裕,“那又有何错?”
“若是父亲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为何还要将信件留着呢。”月裕有条不紊的将最简单的,最浅显的道理说了出来。
古云谣浅笑,长长的睫毛眼中的情绪。
这个男人一直是沉默寡言,而且被带了绿帽还不自知,所以古云谣本能的认为他掀不起风浪的无用之人。
但现在想来不一定是,毕竟二十年前根基就腐败不堪的镇国公府又如何撑至至今呢?即使有月灵太子的加持,但毕竟还不是他月灵境内。
而这番道理原是以为会是镇国公点出的,但没想到会是他。那看来,理事只是镇国公的儿子。
思及至此,古云谣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大了,给人的却是一阵冰冷。
“那许是你父亲要用这信件威胁月灵太子。”
“那为何父亲不将魏升灭口。”
“又为何你父亲见到‘魏升’如此紧张?”
“如是曾经的知情者,若是被人利用,又如何?
所以灭口才是最好的方法,可是他还在这。这又作何解释?”月裕依旧保持着步步紧逼,却又不显得刻薄。
“原因嘛……”,古云谣起身走进魏升身边“他并非是魏升。”古云谣一把撕开了‘魏升’的脸,露出一张陌生的脸。
“而真正的魏升,估计还在月灵国与凤云国之间徘徊呢。”
月裕锁紧了眉头,沉沉地说:“你没证据。并且这不可能,举国上下都知道隔着的瘴气林几乎不可能过去。”
“假如,他本就是死人呢?”古云谣浅笑。“死人不就可以随处穿梭在瘴气之中了吗?”
一语惊人。
“不可能啊,死人不应该僵硬不动的吗?”
“是啊是啊……”
古云谣的一番话引起了轩然大波,看戏的一群人倒也是议论纷纷,但倒是对这样的事似也不惧。
古云谣起身,默默地走到月裕的身侧,复杂地盯着月裕的面庞。
只见他的神色恢复正常,似乎一切都与他不相干。像是最后承受的结果也不是他。
“死人?”月裕低语。“呵呵……”
“空口无凭,又请问公子可有证据?”月裕抬眸望向古云谣,神色不显。
“无。”
“未曾有证据,又何曾指证镇国公府通敌叛国。单单只有物证,无人证。又何能定罪。”月裕微微地抬头望向了古云谣男扮女装的脸,眼神深邃。
再次省视,她倒是想到他会说这番话了,毕竟无证可以伪造的但在与她眼神相对时,能够神色不显的,必然不是简单人物。
但倒底还是她大意了。月裕这匹黑马突然地闯出,让她不可思议,却依旧觉得他也不至于引起她的重视,而现在……
“你就这么认为我就一个人证吗?”古云谣侧了侧头,正好就看见君殇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朝堂上一度寂静。
一个物证可以伪造,但人证很难所以一般讲究人证物证俱在,这样可以进一步保证案件的准确性。
“传人证。”宫庭大声喊到,打断了两人的争锋相对,声音显得特别突兀,与气氛格格不入。
又是君惜磬默默地前去拉证人。毕竟没有人知道在哪。
在拉证人的半柱香,朝堂上依旧成对峙状态。气氛十分尴尬。
“证人到!”
走上来了一个男人,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低眉顺眼的。
来人给镇国公府一阵阵熟悉感。
不过很快就有人认出来了。
“诶诶!这不是昨天气焰嚣张的领头人吗,最后被揍的落荒而逃的那个。”
“是啊是啊……”
不少吃瓜群众应和着,有一大多数人都是昨天看那场‘招亲’的人。
“堂下何人!”宫庭大声讲道,用力的拍了拍惊堂木。
“草民是镇国公府的侍卫总领,林越。亦是当时的当事人之一。”林越看了眼月蓉,却也很快收回目光。
“既然如此,不如你讲述一下当时的状况。”宫庭沉沉讲到,也是不想在听他们辩论了,便扯回了原来的案子,虽然镇国公府撤案,但相较现在状况,现在扯回估计两方都会没什么异议。
林越面色僵硬了一下,狠狠的闭了闭眼,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硬邦邦地说了句:“遵命。”
“当时,这位公子是在招亲台边上的酒肆坐着的,兴趣盎然地看着招亲比赛,我家小姐看他似亦有意比赛,便邀其参赛。却不知公子是无心赛事,所以以暴邀请,怕他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