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迎来了族长试炼的那一天,林熹起的格外地早,她从盖娅那里拿了地图,虽然她不参加试炼,好歹可以把地图交给三叔行个方便。
林熹正往楼下赶,却看见林城脸色僵硬地和三长老解释着什么。
其中必有蹊跷,林熹暗道,难不成长老那里也有作弊工具?
亏大发了,早知道多跟盖娅要点作弊道具了,九点就要开始了,都来不及了。
她还没想完,就发觉林城早就和长老交谈完毕了,径直站在了她面前。
“偷听的很高兴?”林城冷漠地盯着她,“老大不小了,做事怎么还是这么不成体统。”
林熹一听就觉得他口风不对,平时二叔连个眼子都懒得抛给她,现在居然开始用长辈的语气说教了,难不成他知道自己有道具?
不行,不能被表象迷惑。
“听到什么啊?”林熹一脸无辜地说道,不过她确实是没听到什么,隔的太远了,她有没有特异功能,怎么可能听得到。
“林熹,你不想知道你父母死去的真相吗?”林城今年也三十四了,儿子都和林熹没差几岁了。
就算平时林城和她父亲不对盘,她也没有怎么厌恶过他,毕竟都是亲人,但是听到那句话,她心里不可抑制地泛起了一阵厌恶的情绪。
果然,他们都是知道实情的,但却没有一个人说真话,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一个族长之位比亲人还重要?
或许在某些人眼里是这样的。
“呵,二叔,”林熹微微地笑了起来,“愿闻其详。”
林城自以为得了一个好时机,连忙把秘境的事情全盘托出,他暗自观察着林熹的表情,看着没有一丝端倪,自以为演技过人,就越发肆无忌惮起来了。
林熹就这么静静地听着林城说那些虚伪的话,直到他拿出了那把钥匙。
那把阁楼的钥匙,就这么突然被他拿了出来。
林熹眼神一暗,却听林城说道:“林熹,我只能帮你到这个份上了,这是阁楼的钥匙。”
林熹表面上处变不惊地接过钥匙,其实心里紧张的一批。
当她谢过林城离开楼梯的时候,还有点恍惚,她没想到竟然那么轻松就拿到了钥匙,当然林城也希望她最好可以不参加族长试炼。
没关系,反正她本来就不打算参加,帮完三叔以后,她就离开这里了。
“这里是三楼?”盖娅突然现身了,林熹差点吓了一跳。
她一直以为在外面盖娅是不敢出来的,她还是有点怕被人发现。
“你怎么出来了?”林熹一颗心还拴在钥匙上面,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而已。”盖娅轻盈地跳来跳去,像是在空中跳着优雅的华尔兹一样。
“什么事?”林熹以为是和钥匙有关的事情,没想到盖娅却说了一句:“林家的每个地方你都了解吗?”
“除了秘境,我敢说没一个地方我没去过的。”林熹心里倒是想着,过不了多久秘境也要去了,那不就全都去过了嘛。
“三楼的禁区,你去过吗?”盖娅静静地盯着空荡荡的走廊说到。
“三楼有禁区?”林熹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她竟然从来没听说过,就和秘境一样,是自己从未涉猎过的地方。
“跟我来。”盖娅蹦蹦跳跳地往前跑着,没走多久,她停在了一间不起眼的房间前,“到了,进去看看吧。”
“这房间里有什么?”林熹有点不敢进去,她害怕禁区里也有什么危险的事物,还没去秘境小命就在这里交代了。
“没什么。”盖娅回了一句。
林熹打开了门,确实空无一物,房间里的墙纸都褪色剥落了,地上满是灰尘。
“好像确实是什么都没有,那为什么会被叫做禁区呢?”什么都没看到,她倒是被灰尘呛到了,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站都站不稳了,靠着墙休息了一会儿。
她才碰到墙,恍惚间就看见走廊一个小女孩闪过,林熹连忙跑到走廊上,却看见空无一人。
“怎么了?”盖娅看见林熹突然跑出去有些奇怪,也走到了走廊上。
“奇怪。”林熹两边张望了一会儿,并没有看见什么小女孩,“我刚才明明看见一个小孩子从走廊跑过去的。”
“你们家,有小孩子吗?”盖娅甜甜地笑了起来,眼神却很冷漠,“你眼花了。”
“好像确实没有。”林熹心里暗道:不会是谁的私生子吧?
林熹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把手按在了房间的门框上,一个矮矮的小女孩从走廊的尽头跑了出来,笑嘻嘻地跑到了另一边,然后又跑了回来。
那个小孩子不断地来回跑来跑去,银铃般的笑声好像隔着遥远的时空传了过来。
“你有没有听见,笑声?”林熹脸色发白地说道。
“没有。”盖娅也学着她把手放到了墙上,但是一无所获。
“那是鬼魂吗?我看见一个小女孩在走廊里跑着。”林熹放下了手,那个小女孩立刻不见了。
“如果说,你一摸墙就能看见小女孩,很可能那只是墙体的记忆,以前有个小孩子跑过,而且肯定出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这里的墙壁有了记忆,只不过是短暂少量的。”盖娅眯着眼睛似乎在想着什么。
“你是说多年前有这么个女孩?”林熹更加疑惑了,空无一物的房间,跑来跑去的小女孩,她一直待着的林家,居然变得越来越神秘,越来越深不可测了。
“阿熹,你怎么在这里。”林遇年突然从楼梯那里走了过来。
“啊……,没什么,我就是四处转转。”林熹被吓了一大跳。
完了完了,盖娅要被看见了,我的好日子到头了!
“马上就要试炼了,一起下去吧。”林遇年径直就往楼下走,林熹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林熹扭头看了看盖娅,她居然还在原地。
为什么三叔好像看不见她一样,难道说她一直以来的担忧都是多余的,其实别人根本看不见盖娅?
“三叔,你知道盖娅吧?”林熹试探着问了一句。
“我知道。”林遇年笑了笑,“刚才站在那里的那一个不就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