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日头大,怎么不在屋里歇着。”
祝阑看诸葛清清站在院中蹙眉,大儿子正在陪小儿子玩耍,心里满是骄傲幸福,得此良家夫复何求!
但是谁又惹自己的心头肉生气了?
“总是皱眉容易长皱纹的,来,清儿,让为夫给你抚平。”
吃惯狗粮的祝学文不为所动,我静静的看着弟弟就好。天真的弟弟,正好冲着他眨了两下大眼睛。好似再说,难兄难弟,哥俩好。
“祝郎,还不是因为学文,都已快到弱冠之年,还没给咱们娶个儿媳回来。”
“孩子的事,清儿还是少操些心,儿大不由娘。气坏了身子,我还要揍他,再累着为夫。”
祝学文就知道,他和弟弟就是个意外,意外!
“差点把正事忘了。”
祝阑话题一转,扶着诸葛清清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婢女为两人斟完茶,祝阑习惯的端起一杯,清吹了两下,递到诸葛清清的手上。
诸葛清清含笑接住,把刚才的不快抛之脑后。
“祝郎,到底是什么事?”
祝阑强忍着喜意说到。
“大哥他们要回来了!”
“真的?什么时候到?”
“晚间就到。”
“怎么现在才告诉我?让我怎么准备,也太仓促了!”
诸葛清清嗔怪,已是午后,才来告诉她,还能不能再晚点。
“放心,清早我已经命人准备了。这个惊喜喜不喜欢?”
“喜欢。”
依偎在肩头,发出甜腻柔软的声音,祝阑百听不厌。
一辆豪华的马车,驶入城内。长途跋涉,让车上的三男一女心神倍感疲惫,全都倚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
“怎么还没到?”
诸葛清清心急得在城主府门口等候。
安若素懵逼的陪着。
家庭聚会,她都不知道诸葛清清非要自己陪着做什么。
诸葛清清拉着她的手不松开,她也不能强行挣开。祝阑哪里还有心情等什么大舅子,盯着妻子和安若素的手,眼光就没离开过。
妻子把她当子侄而已,他是有心胸的人,忍了!
尴尬的抹了一下头上的汗水,她是女子别人可不知道,诸葛清清不能这样胡来呀,你丈夫吃醋了,你没感觉到吗?
没人回答,诸葛清清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太对。顺着祝阑的眼光看出了端倪,俏皮的吐了一下舌头,松开了安若素的手。
拉拢一下未来儿媳妇而已,哪那么大意见!诸葛清清回瞪祝阑一眼。
从早晨起,安若素的眼皮就跳个不停,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为什么她是两个眼皮轮流着跳?
挤眉弄眼,被人误会就不好了。
压下心中的不安,她也只能陪着等候,据说除了城主夫人的哥哥和侄女外,还有两个人。
从大炎京都来的人,安若素是一点都不想见。但是她的意见在诸葛清清面前是不重要的,不知道诸葛清清为什么那么喜欢她。
“爹,娘,来了!”
祝学文高兴指着一辆豪华的马车大喊。
“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咋咋呼呼的!”
祝阑摆出严父的架势喝到。
安若素总觉得马上旁起骑马的两个护卫有些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心里的不安越发严重。
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马车慢慢的停了下来停在了城主府门口。哒哒的马蹄声,踏在安若素的心上,让她心烦意乱,不由得又往后退了几步,差点踩在栀子脚上。
“公子,你怎么心神不宁?”
栀子小声地问道。
“没事,没事,许是站的久了脚软。”
“啊?也没站多久吧。”
栀子无语。
一个四十来岁的青布儒衫男子被车夫扶下了马车。
没等男子站稳,一个女子从另一头跳了下来。狡黠的一笑露出两颗虎牙,可爱之极。让安若素好感倍增。
陌生人,安若素十分确认,她没见过。
还没等她心里安定下来,一张熟悉的面孔打乱了她本就不平静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