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不知为何她的心中乏起阵阵酸楚,她好不容易才想要与一个人一生一世相伴,好不容易才将他放入心底,好不容易才感受到了爱上一个人是何种滋味。
但如今的真相却将这一切狠狠摧毁,当初的种种一直盘旋在脑中挥之不去,想忘却又忘不掉,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这个男人当初是如何对待自己,如何亲手将自己无情的抛弃伤害。
他无情冷血步步为营,不怀好意接近自己,只为取得自己对他的信任,只为了得到自己所一手建造的神域而摧毁她,如此心机颇深的男人,又怎能再次原谅,即使如今的她早已不是当初的花翧音,虽未能亲身体会到当时的伤痛,那也定是撕心裂肺痛不堪言吧!
此时的叶璇深深陷入了当初的记忆中痛苦万分,就连有人来到此处,她也不曾发觉,她的警惕在这记忆来临时早已消失殆尽,只剩下一身的颓废之气。
直到手中的逝影剧烈开始震动,从她的手中飞逝而出来时,才将叶璇给唤回神来,她猛然一惊抬眸看向不远处。
只见,那处站着一个黑衣人,全身上下都捂得严严实实,只留出一双犀利的暗红色双眸,仅此一眼,叶璇便认出来此人的身份。
“魔尊白城!”
自从她恢复了前世记忆之后,当年的人或事她都记得清清楚楚,这魔尊白城是她上一世的宿敌,奸诈阴险用在他的身上有过之而不及。
如今再见,还真是让自己惊喜万分,没想到他居然也来到了凡间,处处与自己作对,那日在天牢的黑衣人也正是他,也不知他何时就一直暗中埋藏在了自己身边,究竟有何用意。
看来,她不得不多加提防此人,以她如今的实力根本不足以与他有所抗衡,除非实力再回巅峰时期,方可与他一战,但想要实力恢复当初,哪有那么容易,前世肉身已毁,这一世的肉身根本不足以与前世相比,若想除去此人很难。
身为魔界的二公子,实力仅此与魔帝白昱之下,魔帝白昱是玄神高级,而这魔尊白城也不差实力在玄神中级,这也是为何,身为玄帝级的冷瑾几人在他的面前根本不足为惧,他只需要动动手指方可将他们杀死,但他却没有那般做,叶璇实在搞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白城见叶璇将他认出,也不再遮遮掩掩,将脸上的黑布拿下,露出了他那张与白昱有五分相似的面容,一身墨黑锦缎长袍,一头暗红长发披与身后,犹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
一双红眸明眸生辉,带着孤傲冷清的神情,倏地笼上一层嗜血的寒意,仿若魔神降世一般,一双冰眸中的目光好似能轻易贯穿人心,刺透人心底处的最柔弱。
白城笑靥如花紧盯着叶璇,但这笑意却不达眼底,绝色的容颜妖孽万分,他虽美的不可方物,但他身上的戾气与一脸的阴沉毁坏了他的美与气质。
“神帝大人万年不见,过得可好?”
叶璇朝他呵呵冷笑一声,万般恶心他此时这个模样,明知自己这十多年是如何活过来的,却还在此假心假意询问,这不是惹人恶心又是什么。
“本小姐过得如何,关魔尊何事,你暗中算计了本小姐这么多年,还会不知?”
“呵呵.....神帝大人您这话说得可就寒了本尊的心,本尊虽是暗中跟着您,但却未算计您呐“
“哦,是吗?”
“当然,本尊对神帝大人您可是万分的衷心”
叶璇一听这话,唇角勾起一道冷笑,好似听到了一个偌大的笑话。
“衷心?若是真的衷心又怎会让人将原身活活打死,受世人的唾弃辱骂,又怎会居住在这与将军府为敌的公主府中,说不定皇室能有胆子谋害将军府,这厮也定是参与其中,不然,皇室怎敢有胆子撼动百年基业的将军府。”
叶璇不想与他再翻那些陈年往事,她如今所来的目的很明确,那便是救人,她敢以性命发誓,哥哥与冷郢兄弟二人定是在这密室之中,否则他又怎会引自己前来。
“好,既然魔尊你口口声说对本小姐衷心,那就将哥哥和冷郢兄弟二人交出,以示你的衷心,如何?”
白城满脸笑意的望着一脸怒意的叶璇,抬手打了一个响指,不一会便有人从暗处出来,一共有六人之多,都身穿着黑衣,面上蒙了一块黑布,只留有一双眼睛在外。
他们手中押着受伤不清的冷郢冷沨,这两兄弟此时都已深深的陷入了昏迷,身上也有着大大小小的刀伤,正血流不止,将身上的黑衣浸湿,而叶轻受伤则轻一些,除了身上的白衣有些脏乱外,并没有受伤的痕迹。
白城玉手一挥,示意他的下属放开几人,那几个黑衣手一松,冷郢冷沨便摔倒在地,叶璇面色一变连忙上前一步为二人查探此时的伤情,二人此时的情况很是不太乐观,若是再不及时医治,恐怕性命堪忧,但如今的她也是进退两难,若是在此时救治,那白城便有机可乘,或许会暗中对她做手段,但若是不救,那这二人便性命堪忧。
这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可该如何是好,就在叶璇纠结万分的时候,白城开口了:“神帝大人可需本尊帮忙?”
叶璇也知,这白城不怀好意,也不知他是真救还是假救,但她此时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办法,只能抱着侥幸的态度来相信他,若是这白城良心发现倒好,但若是他敢暗中搞鬼,那自己定不会轻易放过他,既使知道他的实力很强大,也会拼尽生命与他决一死战。
当白城看到叶璇眼中对他的警惕时,不由得想笑,他如今并不会动她一分一毫,若是想杀她早已动手,何须等到如今,她对自己还有着莫大的用处,不然的话又怎会大费周章的抓住她最在乎的人将她骗至此处,还不惜耗费心力为她恢复记忆,付出了这么多,自己又怎会舍得将她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