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到了县城,朱含枝朱含林俩兄妹就和吴婶儿分道扬镳。
俩兄妹走到杂品店里,朱含枝去买了一只牙膏、俩只牙刷、肥皂、毛巾、袜子、布鞋什么零七八碎小的东西,一些常用的生活用品基本上都买了个齐全,总共才花了不到两块钱。
朱含枝暗叹,现在的钱果然值钱的不得了,后世这么一堆东西,一百块钱也买不了。
随后他们两人出了杂品店,路过县城中学的时候,朱含枝轻轻的抿唇一笑,现在是1975年六月份,她清楚的记得距离恢复高考1977年10月21日,时间还有两年多,自己这一辈子一定要参加高考。
现在开始,自己就不能放松对功课的学习了。
只是,上辈子过了几十年,自己早将课本书上的知识都淡忘完了,不过,自己还有两年的时间不是么!
朱含枝猛然想起废品站,对!自己回家前一定要去收废品站书淘写有用的书,反正空间的时间是外面的十多倍,自己肯定会把这些知识全部的吃透。
走过学校,朱含枝眼尖的看见一男乞丐在墙角坐着,那人大约二十几岁的样子,衣冠破旧不堪,双膝跪地,枯燥黄色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
地上放着一个黑色帽子,面前摆着一张纸,纸的四角用几个小石块压着,上面写着:因家母得病,无钱治疗,故外出乞讨,请各位好心人帮帮忙。
路人看了反应不一,有的说:“这孩子真的很可怜哪。”然后扔下几毛钱匆匆离去。
有的人一脸轻蔑:“哼,一看就是个骗子”。
有的人撇撇嘴,有的人朝地上吐唾沫,更多的人像是什么也没有看见,径直从他面前匆匆走过。
只是乞丐低着头,靠墙坐着,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他,像是在沉思,像是在回忆,还像是在后悔,一切都令人费解,只能看见他身前用来乞讨的破旧不堪而又古老怪异的黑色帽子。
朱含枝从心里觉得乞丐不像是乞丐的样子,乞丐的全身透着神秘的气息,只是形影单只的样子让朱含枝的心软了几分,他的样子让她想自己的上一辈子,虽然没有在街边乞讨,但自己也是一个人形影单只的一个人走在街边上孤苦无依,嘴角只能透着苦涩。
朱含林看着妹妹专注的看着墙角的男乞丐,狐疑了一下。
“我们走吧。”朱含林出声道。
“哥,你站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朱含林看见朱含枝提了几个馒头过来,心想自家妹妹什么时候这么有同情心了,想出声说什么却又没出个说啥。
朱含枝走到乞丐的跟前,伸手把馒头递在乞丐面前,温柔的不含一丝施舍的语气说道“喛,给你吃吧!”
乞丐这才抬起头看着朱含枝。
朱含枝这才看着他的眼睛,总觉得有说不出的沧桑,乞丐的眉目之间流露出的悲伤,势不可挡。
乞丐看着眼前漂亮的女孩子给自己递着馒头,他觉得漂亮女孩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天使,冰冷的心随迹暖了几分,微微颤抖的手缓缓接起了馒头,道了一声谢。
“不用谢”
朱含枝看见乞丐的轮廓只觉得有点熟悉,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身后的乞丐看着朱含枝的背影,久久出神,随后不舍的盯了好久好久,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我的小天使,我会永远记住你的”。
我的天使,我们会在见的。
朱含枝和朱含林又去猪肉市场排队提了二斤猪肉,用肉票换来的,现在的猪肉价格是六毛钱一斤,对重生的朱含枝,见过二十一世纪的高消费来说,价格非常的便宜,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朱含枝忘了她在朱爸朱妈跟前撒娇卖萌打滚来的只有三块钱,也被她挥霍的只剩几毛钱了,再买就真的没钱了。
但是有从小到大护妹狂魔的哥哥朱含林在身边,朱含枝表示有哥万事足。
最后买完物品,朱含枝拉着朱含枝去废品站里淘书集和被人丢弃的物品,还有瓶瓶罐罐等。
朱含枝根据上一辈的记忆,寻思道,现在废品站的瓶瓶罐罐,虽然现在不值钱,但在后世这些东西值百千万。
朱含枝给了看门的老头打了一声招呼,至于朱含林被朱含枝打发在外面陪看门老头聊天去了。
因为有朱含林在,朱含枝不方便往自己空间里放东西,她不会向家里人暴露自己的秘密,她更是不想让自己家人把自己当怪物,至于告诉郑寒平,还是等以后再说。
朱含枝走进大门里,看到废品收购站里放了好大的几堆物品。
朱含枝眼尖看见一个大铁桶在墙角立着,跑过去翻着,才发现里面躺着铜镜、造佛、古旧器物......等,朱含枝看的双眼发光,这都是古董啊!这都是钱啊!朱含枝仿佛能看见大把大把的钱票在自己眼前飞来飞去的。
朱含枝翻过了好几堆坐下来稍歇一会儿,一边细看挑出来的几块残片,好象是容器的口耳,质地是青铜器无疑,用力擦去泥土绿锈,竟然露出了几个篆文。
青铜器带字愈加珍贵,看看断口不算太旧,或许不久前还是一件整器,其它的残片应该还混杂在这废铜堆里,心中的欣喜让她顾不得汗水和劳累加紧翻寻,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又找到了一些残片,朱含枝口、耳、腹一片片的相拼,终于一个成形的古器呈现到面前,感叹着好一件漂亮的青铜簋啊!
废料堆里拣选的商铜戈、铜斧、汉独角羊头车饰、有色金属供应站拣送的明铜鎏金西,西汉的铜镜、东汉的熨斗、名家字画、黄花梨木的家具……数不胜数的等许多古物,都被朱含枝一一搬进了空间里。
朱含枝在心里吐槽这些东西以后在后世翻了无数的价格,只要有一件都算是暴发户级别了,不知道这些人以后会不会后悔。
朱含枝最后只挑了几本有用书籍,和一把檀木梳子拿在手里,然后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