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闷响。
惊起了滔天巨浪，望着结界之外仿佛颤抖着的大海，凤舞眯了眯眸子。
这里，是她这五年唯一做找到的妖族结界的突破口。
可是，她此刻已经站在这里好久了，愣是没有把结界打破。
“放弃吧。”
身后，响起白羽无奈的声音，此刻他的伤口早已包扎好了，也换了一身白色长袍。
万年不变的白色，若让人忽略他的身份，定然会以为他是一个如玉公子。
可他不是。
他是白羽。
“放弃？呵……”凤舞嗤笑一声，转身看向白羽，看向那个毅然站在她身前几丈远的人。
忽的冷笑一声：“禁锢我五年，还不够吗？还想禁锢我一辈子吗？白羽，我告诉你，你做梦！”
声声铿锵有力，字字珠玑，仿佛一串生涩难懂的符号，然而白羽却在瞬间读懂了。
“如果可以，我倒真想禁锢你一辈子。”白羽笑了笑，衣诀随风摆动，颇有几分潇洒模样。
“我说了，你做梦。”她的话，似是低吟浅唱，入了白羽的心，微微的痛着。
可他，却还是强颜欢笑着。
站在原地，定睛看着她。
“你，就这么想离开吗？”白羽轻轻询问道。
他的话，让凤舞一怔。
看着他，莫名的有一瞬间心疼不已。
可是，也只是一瞬间。
“白羽，一千年前，在千绝峰上我就说过，这颗心，你挖走了，就表示我们的缘分已经尽了，你为了一己私欲做出了杀我之事，禁锢了你一千年，算是抵消。”
她轻轻浅浅的话，犹如一缕清风，落入了白羽的耳中。
他看着她，眼睛一点点描绘着她的模样，心微痛。
所以，我才说，我后悔了呀。
凤舞，你知道吗？
我后悔了。
可是，还来得及吗？
“记得那一世你收我为徒，以修炼之名，寄存心之火，你又为了你的一己私欲毁了我，却还在我面前说着与我不再是师徒。”她缓缓陈述，令白羽心揪着一般的疼着。
她的话，他知道每一句都是真的。
“白羽，从此以后，我们真的两不相欠了。”
爱也好，恨也罢。
她无所畏惧。
前世也好，今生也罢。
她与白羽欺骗的感情，结束了，她此刻只想回到北慕歌身边。
他若娶妻，她便杀了他。
大不了等他的来世。
因为她说过，他只能是她的。
“小舞儿……”白羽喃喃，看着她的身影。
此刻胸口的伤，仿佛灼心一般的痛着。
“遵循本心，顺其天道，枉我自然，归于其位。”
袅袅梵音散开，迷惑着人心。
她是无法破开这结界，可她却能在瞬间回到灵女神殿。
一切该结束了。
这五年，就当做是偿还他的师恩吧。
身影，逐渐在白羽眼前消失。
白羽看着凤舞消失的方向，嘴角溢起了苦涩。
小舞儿。
他想开口，声音却像哽在了喉咙中，怎么也无法发出声音。
是啊，他怎么忘了，她是天道灵女啊。
这小小的结界封印，又怎么能禁锢的了她呢？
“婚宴继续。”东方义看着蛮不讲理的众人，又看了看一身狼狈的东方嫣甩了甩袖子怒气冲冲的坐了下来。
然而，他的话却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整个北家，此时此刻犹如一片死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