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看着他，眸色倏地一暗。
轻轻的叹了口气，眼睛看向远方：“亿万年了，好多事都和上古时期不同了……”
烨勾了勾唇，对于他的话不置可否。
百年的时间就可以让一切变得不同，何况亿万年？
上古时的一切早已不复存在，他们又怎么会期望能重新回到原点？变了的，终究是变了。
再怎么想要回去，也回不去了。
“我想，我要走了……”白辰低喃的话，瞬间吸引了烨的注意力。
怔怔的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要走了？
去哪里？
一个个疑惑溢上心头，张了张口，喉咙却像是堵住了一般，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烨，爷要走了，不应该开心的笑一笑吗？以后再也没人和你打架了。”白辰忽的笑了笑，神情有着几分悲凉：“没能和主子见最后一面，但是这一次也相处了那么久，我很开心。”
白辰像是什么东西哽在了喉咙里，任由他如何开口，就是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望着那个背影，手掌猛的握成了拳头。
“不要难过啊，其实我早就死了……不是吗？”突然的一声反问，令烨微怔。
他，早就死了……
他又怎么能忘了呢？
可是……
“亿万年前，我用八成灵力铸就了一个分身，就是如今的我，亿万年后，神识重新复活，只为了再见舞一面……”
这一次，白辰开口的话，却不是自称爷。
那带着悲凉的声音，让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其实，我早就知道舞她留了我的灵力，我本以为可以借此彻底凝实神识，可是却融合不了……”指尖突然出现一团小小的光球，白辰苦笑着，眼角落下泪来：“烨，你说我是不是为那件事付出了所有的代价？”
生命……
呵，多么讽刺。
“小白……”
“爷说过！不要叫爷小白，爷叫白辰。”突然一声冷喝，打断了烨想要开口安慰他的话。
看着他，烨颇感无语。
麻哒，都要死了，还特么的计较一个称呼，别扭不别扭啊？！
“……”
“别说那些煽情的话，爷不想听。”冷冷的打断烨又一次开口的话。
“白辰，你个蠢货！”烨咬了咬牙，一拳打在了白辰的头上：“你自己看看，你手上的光球，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完，烨怄气的转身，不想在理他。
麻哒，看也不看清楚，就说自己要死了。
还是和以前一样，狂妄自大，认准的事就像一只扑火的飞蛾，赶着去送死。
白辰一怔。
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红色光球，那光球的底部噗如线一般丝丝缕缕的缠绕在手指之上。
“这是怎么回事？”
白辰怔愣的问道。
看着手指上那熟悉的光球，那是当年凤舞从他丹田中抽取的一丝丝灵力。
经过岁月的蕴养，灵力看起来更加的浑厚。
此刻缠绕在他的手指上，有一种侵入奇经八脉的温凉，让人无法忽视。
“当年主子就知道你有此一劫，她自然是把能想到的，都想了，能做的都做了，还能真让你死了不成……”
“爷就知道，就知道舞她不会抛弃爷的！”傲娇的声音直直的打断了烨的话。
烨瞪着眼睛看着那兴奋到手舞足蹈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