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登天一般的阶梯，凤舞的心格外平静。
脸色依旧惨白如纸，可朝着云中阶梯而行的步伐，却是坚定如斯。
天边艳阳高照，云朵层层叠叠像是一条条线，晕染开了整个天空。
抬起头，仿佛就能看到那绚烂的火红色。
凤舞低叹一声，眸中带着难以言语的胆怯。
许是近乡情却吧？
凤舞如实想着，笑意若有若无的挂在唇角：“灵女神殿。”
低喃的话，让一侧的秦楚并未听的清楚，怔愣的问了句：“什么？”
凤舞摇了摇头不语。
她说的什么，她知道吗？即使知道了又能如何？
在上古时期留下的东西早已随着岁月时间的流逝而被历史淹没。
即使她说了，也许她也会一知半解吧？那还不如不说，省着浪费唇舌的去解释。
毕竟，现在的她，全部的力气都在行走着。
陡然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凤舞苦涩的扯了扯唇角，果然失血过多的她，连踏上这九千九百九十九阶的阶梯都是一个劫难了吗？
“休息一会。”凤舞靠在阶梯的扶手上，缓缓的坐了下来。
两侧的墙壁，足以支撑着她靠在上面休息。
“你不会这么弱吧？这才走了多久，四分之一都不到。”一道略微嫌弃的声音让凤舞的眼睛微微显出不满的情绪。
看着脚下的石阶，猛的一跺脚：“呵，你要不要试试？”
“喂！很疼的。”不满的声音令凤舞眉眼微动，闭上了眼睛并不理会他。
她很累，很想休息。
失血过多的身体，又走了这么久，早已疲惫不堪，疲惫到想要去睡觉。
可她知道，她不能。
她只有三个时辰的时间，三个时辰，六个小时，也就是半天。
四分之一的路程已经让她走了许久，她只能休息一会。
“喂，你也不是琳琅啊，为什么会出现在灵女身边？”见凤舞不理会他，转头他又对着秦楚道。
秦楚转了转眼珠子，颇为不解的看向四周，眼底闪过疑惑。
这声音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在你脚底下，对对对，就是你踩的这个石阶。”
“石阶？成精了啊？”秦楚撇了撇嘴。
她听说过妖兽成精化为人，可从来没听说过石阶还能说话的。
“什么成精啊！我本来就是人，要不是因为你身边站着的那个没良心的，我会变成这样？”一口嫌弃的话，陡然让凤舞睁开了眼睛。
一双满是精光的眸子，看向地面：“很快，你就不用做石阶了。”
“别别别，与其和小白吵架争谁是老大谁是老二，还不如安安静静的做个美男子，”那声音颇有些自恋，让凤舞不由得摇了摇头，侧头看了眼秦楚。
眼底写着。
看到了吧，这可不是她的错。
是他自己要做石阶的，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摊手。
凤舞表示，不是她的锅，她不背啊。
“他刚刚说你是灵女？灵女是什么？”秦楚没在追究他的问题，反倒是询问起了关于灵女的事。
“灵女啊。”凤舞陷入了深思，提到这两个字，她就不知不觉的想起那些年游历人间经历过的往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