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如此，却也只能对着倒了的树空叹气。
不然他能怎么办啊？
面对凤桐的话，他除了叹息还能做些什么？难不成真的把舞儿嫁给他儿子？
那个说是几百岁的怪物不谈，就有着血脉关系，也不能这么做啊！
那与禽兽有何不同？
想着，凤栖摇着头叹着气，他的弟弟啊，真是糊涂了！
果然老了吗？
……
“小舞儿，你要去哪里？”天黑落幕，凤舞仍旧未走出荆棘森林，也让白羽发现了踪迹。
寻路而来，终是在凤舞即将踏出荆棘森林时赶到了。
望着那玲珑有致的背影，白羽的心一揪一揪的疼着。
凤舞并未转身，仍旧一步步朝着西大陆走去，白羽也不阻止，就那么静静的看着。
直到凤舞快踏出荆棘森林的瞬间，白羽开口：“莫非你真的忘了一千年前我们海誓山盟的诺言？是，我是亲手杀了你，我是个混蛋，可是舞儿，我爱你！”
“爱？”一步踏出，便与白羽相隔千里，纵然白羽可以畅游荆棘森林，可是依旧改变不了，他无法出四大绝地的诅咒。
不然，便是化为一撮飞灰，一片皑皑白骨。
“你白羽和我，何来爱？如果靠迷惑人心得来的爱，也叫爱的话。那么你的爱还真是伟大，伟大的让人唾弃！”最后一句话，说的一字一顿，令白羽哑口无言。
望着那朝思暮想，心心念念的背影，白羽落下了人生中第一滴血泪。
那泪，在阳光透出树叶的光下，显得通红且晶莹，凤舞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愧疚。
可仍旧不曾回头。
“难道，只有我死了，你才甘心吗？你才会在看我一眼吗？”
他的话，近乎沙哑的嘶鸣，声音低沉，若不细听恐怕都无法听得清楚。
凤舞仍旧没有回头，即使他的声音中满是哀求。
可这，也无法改变他曾经伤害过他的事实。
那一剑，那一幕，犹如梦魇一般折磨着他。
“风华熙，是你吗？”良久，凤舞开口淡声询问道。
白羽默了。
他没想到，她问的话，却是与他无关的，他宁愿她问他当年为何刺下那一剑，宁愿她问他，为什么？
可她问的，却不是他。
纵然风华熙的确是他的凝神体，可是，终归不是他啊！
原来在小舞儿心底，他这个认识了千年的老朋友，甚至比不过他自己的一具凝神体。
摇着头，白羽苦涩的笑了笑：“是我。”
他的承认，让凤舞的身子一僵，身子也随之颤了两颤：“当初风舞被逐出风家，也是你一首策划的？”
“是。”
白羽闷声应道。
当年他只是想知道心之火被孕养的是否他可以使用了，没想到风舞的刚强，却让他彻彻底底的失去了心之火。
纵然，还有一丝火苗在他手里。
“也就是说……”凤舞顿了顿，骤然转身目光凛冽的看向白羽：“你杀了我两次。”
一次，是死在了他的手中，一次却死在了他孕养的心之火下。
“你死了，也无法让我爱上你！”凤舞掷地有声的落下这句话，转身继续朝着西大陆而去。
此时已经进入了西大陆，所以凤舞丝毫不担心白羽敢跨出荆棘森林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