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一直盯着自己的尚南，凤舞神色自若。
对于他诧异的神色，凤舞的嘴角依旧噙着浅笑，可若有熟悉凤舞的人在，一定会禁不住打个冷颤。
没有人知道，那抹浅笑背后的决绝杀意。
“是东方家族吧。”凤舞薄唇轻启，缓缓的道出六个字，犹如三月的春风，带着即将迎来春的暖意，又带着还未散去冬的寒冷。
那暖意，是给在一侧的尚南的，而那抹寒冷，蕴藏在其中怎样的嗜血杀戮，也许，就算最了解她的天道也不曾理解那抹笑背后的含义。
“是。”垂头应着，尚南对此很是不解，为什么在她的问话下，他连一点抗拒的心思都不曾升起。
那抹不容置喙的威力，就是来自眼前的女子吗？
还真是……可怕！
“东方嫣啊。”凤舞喃喃，露出一抹回忆的神色。
追了那么久，还不肯放弃吗？
亿万年后的今天也要插足在我和北慕歌之间吗？
那你曾经答应我的话，都已经不算了吗？既如此你的命，我早晚要收下。
因为，这是你欠我的啊。
也许，她早就应该了却这一段孽缘了。
“……”
尚南无语，怎么这人突然就不说话了呢？难道恢复了那么多记忆傻了？
还有他也没说是东方嫣啊！怎么她就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虽然她说的没错。
可是，好歹也等他把话说完吧？心虽然有些许怨念，可是仍旧升不起一丝反抗思绪。
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睥睨一切……
可他，这一次却猜错了，此时的凤舞只是沉浸在了记忆之中，轮回之中，或者说过去之中。
“在上古时期，巫族妖族共同掌控大地，而那时，巫妖两族便已然摩擦不断，战火连天，整个六界怨声载道，我甚至早有预料，巫妖大战迟早要来！而东方嫣吗？她却是两族最不能容忍的存在，她身怀巫妖血脉，被巫族排斥，被妖族厌恶……甚至被同族追杀，被父母亲抛弃。”
后来，东方嫣无处可去，无处可逃之时恰巧在最为危难的时刻，遇见了带着凤舞游历的北慕歌，北慕歌不忍心一个人就这样身死，出手相救。
便也造就了这一段孽缘，而那时的北慕歌与凤舞早已谈婚论嫁。
甚至就连天道，也没有彻底去除七情六欲，准备着他妹妹的婚礼。
可是，也正因为如此，让东方嫣因爱生恨。
“什么？”尚南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愣是没听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怎么突然讲起故事来了？
还是关于一个他并不在意的人。
“东方嫣，是你的女儿。”
我勒个去啊！
能不能不要这么一大盆狗血？他哪来的女儿，他还没成亲呢……哎，等等！她说的是……前世？
尚南猛然抬头，拧眉注视着她一字一句的道：“前世，早已在我喝下孟婆汤的时候……”
“是啊，前缘已了，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低喃，萦绕在耳畔，久久不散。
尚南仿若听出了她话中之意，静默了下来不在开口，而是与她，同样的望着地面。
此时，已然深夜。
……
紫月宫，大殿
“东大陆有我带着大家，已经走了过去，可是在什么东大陆却……”
却不能让我们所有人都过去呢？
“神龙庇佑的地方又怎是你们能去的？”一声娇斥，响彻紫月宫殿，雄伟的宫殿外围，站着两个相携而行的倩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