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歌……”
一声低喃自耳畔响起，凤舞瞪大了眼眸，望着那似真非真，似假非假的画面。
“舞儿……天道为什么那么残忍？明知道即使杀了你，他也做不到完完全全的掌控天……”
“什么都别说了，让我安安静静的睡会吧……”
眼前的一幕，让凤舞微怔，抬手想要触碰试图擦去慕歌眼角的泪水，却发现她的手瞬间穿过了北慕歌的身体。
神识？
现在的她竟然不在是实体状态，而是神识状态，陡然发现这一幕的凤舞咬了咬唇，低头看着手上仍旧一团废铁的轮回戒。
眼底闪过了然。
说什么轮回戒，其实是封印她记忆的戒指吧？或者说，本身就是用她的记忆所炼制的戒指。
与天道相连，与前世今生相连。
望着北慕歌落泪的眸，凤舞的心刺痛着，可她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每一世的自己死在他的怀中。
直到……
巫妖大战！
巫妖大战初期，北慕歌身为巫族神子带领神族讨伐妖族，最终却以妖族败走，巫族隐退而终结。
而身为巫族神子的北慕歌却因为与一个人大战，那场大战持续了整整三年，原因只为他怀中那早已死去的女子。
最后战争的结果，没有人知道，就连画面中，也只是凤舞隐隐的猜测。
因为，在那之后，北慕歌也开始了轮回。
他不再是巫族的神子，每一世纵然生来高贵，却是一生坎坷，世世未曾娶妻生子。
直到，遇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也是凤舞的转世，与凤舞那一世的相遇虽然结局并不好，却让他的命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不再是普通人，他的转世也就是如今修炼世家的北慕歌。
北大陆玄武的后代。
而凤倾舞，就是在那一世出现的，两人几世的纠缠，从上古追溯到了现在，又追溯到了未来？
隐隐间凤舞有些许猜测，可是这些画面，皆是一些片段，看似长的不可思议，可是也只是眨眼间匆匆而过。
“为什么没有了？”凤舞呢喃，探求的问道。
眼角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每一世重复的命运，还是因为北慕歌生生世世的痴心守候，早已落下了泪来。
那泪，在光折射下显得晶莹剔透，泛着荧光。
咚……
一声滴入水面的声音，让凤舞陡然一惊，望着不知何时开始发光的轮回戒，眼底闪过些许不可置信。
北大陆，北家。
“舞儿她都昏迷了两个月了！为什么还不醒？！”北慕歌冷声的质问响彻整间屋子。
他的眸带着泛红的嗜血望着那低头坐着喝茶的尚南。
他的手紧紧的撰着，那泛白的指关节可见其用了多大的力气，尚南打了个寒颤。
一身的冷气快赶上了二十一世纪的空调了！尚南无语凝噎，淡定的放下茶杯，缓缓的抬了抬头，挑了挑眉道：“快了。”
“快了，快了！这两个多月你都和我说了几万个快了！”暴怒的低吼，夹杂着某人的愤怒。
尚南翻了个白眼，毫不犹豫的鄙视道：“谁让你老问我，我只能告诉你快了啊！要不然我把你灵魂送过去，你自己看看？”
不等北慕歌开口，尚南垂了垂眸想了想又道：“我看还是算了吧，把你灵魂送过去，会不会改变历史的轨迹啊？”
迟疑声，让北慕歌握紧的拳头发出嘎嘣嘎嘣的脆响。
吓得尚南抖了三抖，要不是他坐在椅子上估计都得跌坐在地上吧？
想想那狼狈模样，尚南莫名的打了个冷颤。
“把你的灵力，输入进轮回戒……”就可以了。
望着已经昏迷过去还未倒下却摇摇欲坠的北慕歌，尚南欲哭无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