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楚怪首的形状,三人只感觉有东西追来。正是恶龙摆水腾细浪,浑浊翻滚要杀生。三小探马比昂吉儿游得快,转眼不见了。昂吉儿横着拓荒金背砍继续朝外跑。三小探马过了“斩龙台”一头就冒出了水面,上了岸。娜仁托娅看昂吉儿没上来,三人这才回头望去。那水里巨狼翻滚,水沫子成蘑菇状。须臾又平静了。四人相互看了看,脸儿成了绿的。都罗云光急速连喊“大哥”数声不见反映。众人正一腿深一腿浅的傻在了那里,突然之间。就见那巨兽破水冲天,扎着两翅膀来回盘旋。而且昂吉儿就骑在它身上,众人惊悚。就见人龙高出三十多丈,一头又载到那水里。前后往复十余次,终于那巨兽力尽飘到了水面上。众人这才看见昂吉儿扶着那恶龙在水面滑来滑去,顷刻上了岸来。抛出一根绳索将绕在恶龙翅膀上,将它拉了上来。昂吉儿突然站在那里,口里喷出一股水柱冲在了娜仁托娅的脸上。又对着三小探马冲了一口,只说了一句“我成吉思汗拖捉住了——”眼睛一翻直直后仰倒地。娜仁托娅急速冲过去将他扶起,卡住人中;却依旧不醒人世,那恶龙突然挣开的翅膀将众人掀翻十多丈外。没等众人起身,呼哧一下就跳到了昂吉儿的跟前,低头闻他,没一个人敢动。
少顷,众人这才仔细瞧看,竟是个鳄鱼身子。身上有麟,头似鲨鱼。呲面獠牙,张开的肉翅膀恍若传说中的鲲鹏。它围着昂吉儿发出一阵滚雷的声音,呲的长牙足有十寸长,眼睛如蛇蝎豆眼,翻腾不停。就在此刻昂吉儿的眼睛突然睁开,一骨碌翻到图黄金背砍的地方。刀裹着背就站了起来,那恶龙冲了过去。昂吉儿一低头穿过它的翅膀,谁知那恶龙身体没转过来,后爪子却刨出一块儿土砸向昂吉儿。他用力将刀一横截住了那块泥。后退十多丈,众人这才醒悟过来。九人排成三队,那恶龙掉转身来突然昂着头一阵乱摇。口中的沫子四处飘来,昂吉儿大喊一声趴下,一片沫子飞到女将云叶的身旁冒着刺鼻子的烟味。“是剧毒,大家小心”众人听他一喊都十分惊惧的又站了起来。
少顷,昂吉儿让九人分成三队左右中攻击恶龙。谁知那恶龙竟然也站了起来,足有两丈,三名小探马将神臂弓射向龙嘴,那龙头一低,全部将箭顶在地上,原来它的头坚硬如石。昂吉儿突然想起那会儿骑上它的时候,翅膀是软的,心想这斯必是靠了翅膀,待我斩去它的翅膀再看它折腾。先前绳索被恶龙挣断,那龙来回乱咬,东一下,西一下。都罗云光对着它的大嘴巴就跑出沙漠漆,结果沙漠漆泼在了那恶龙的头顶。就见恶龙头顶立时起个西瓜大的脓包,那龙疼的追着都罗云光,恨不得咬碎它。瞅准这个机会,娜仁托娅又将金蝉毒冲它散了过去。那龙突然间站住了,慢慢的回头看着娜仁托娅。“快跑!”娜仁托娅听见喊声,这才朝前跑,那恶龙追了过去。就在此时对面跑来了八名蒙古军士,而且还押着两个女奴。娜仁托娅一看没处跑了,那蒙古士兵也惊得够呛。呆看着恶龙步步逼近娜仁托娅,“是盗龙贼。他们要捉大汗,射死她,快射死她。”蒙古兵一起放箭,娜仁托娅用戒杖拨开。其中一只箭射在了龙爪子上,那龙呼哧一下就过去了。蒙古兵丢开俩女奴就跑。那龙一张口就将一女奴拦腰咬断,另一个早滩在那里。又一口咬碎了头颅,那龙接着飞驰过去拦在了八名蒙古兵的面前。长着翅膀咧着血盆大口,八名蒙古兵赶紧跪倒,异口同声道∶“大汗饶命,小的多有得罪,小的是来给您送吃的来了。”刚说完,那恶龙一口就将其中一名蒙古兵连头带肩膀咬在口中。再用力一咬成为两截。其他吓的又朝娜仁托方向娅跑来;但是没有恶龙快,连踩带咬不到半刻全部丧命在恶龙的口中。这个血腥残忍,众人都赶了过来。昂吉儿摸出一梦羞花对着恶龙,那龙婉若一个王,翘首在石阶上,昂吉儿凑了过去。那龙又张开了翅膀冲了过来,昂吉儿瞅准它张口的瞬间,在仰身的时候,松开了一梦羞花的机关,那枪头像个小飞钻一样飞驰到恶龙的口中。穿脑而过,恶龙就在昂吉儿面前顶掉了下来;大嘴巴离他的俩脚就一寸长。众人惊魂未定,昂吉儿朝后急速退出两丈,再一摁一梦羞花的机关。那钻头又飞回到枪头中。这下恶龙真的瘫痪在地上,口中惯出粗气。腥臭无比,昂吉儿一把提起拓荒金背砍,一刀下去斩去龙头。再一刀剖开肚子,取出西瓜大的龙胆来。黑乎乎、软塌塌似个皮球。都罗云光过来捧着那东西到∶“我的娘,这就是老龙潭鳄龙胆吗?杀了这畜生,以后,老龙潭还叫老龙潭吗?生在大夏竟然还不知道这里竟有这东西。”正说着,就见大队的蒙古兵舞枪弄棒的过来了。九人急速从老龙潭另一个小涧穿了过去。等到了开阔地界,一声口哨。那狼神领着九匹马救过来了,九人乘上马朝西域飞驰而去。
昂吉儿屈指算了算,从哈拉和林道老龙潭前后已经五天半过去了。他十分担心时间不够。九匹马,九位青春年少的青年,一头狼穿梭在浩瀚的大漠中。穿过白龙堆沙漠驿站,用了一天的时间终于到了西域楼兰这个地方,“大漠烽燧。孤烟却不在,故国神游,楼兰却不在。繁华一梦如花谢,回首已是百年间。“王月天山雪,天花只有寒。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晓战随金鼓,宵眠抑玉鞍,原将腰下剑,直为较楼兰。”(李白《塞下曲》)。
“呵呵是啊,这个地方一直是丝绸之地的必经路。“清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王昌龄《从军行》)这里在大唐时期还是军事重镇,可不到区区三百年竟然成了一剖黄土野冢。城郭荒弃,名城不在。”
“据说楼兰人是被渴死的。”云叶道。
“真正叫他们死亡的是瘟疫,而造成瘟疫的就是狂魔嗜血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