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罗刹说的这个人,恰是我们前边儿书提到的。在阳关破庙中接济她们二人的金河古渡“音尘绝府”大当家,八百里河套响马的总瓢把子金河王。这下天南星也恍然大悟。“对呀!我怎么把他给忘记了,他可是河套八百里响马的总瓢把子,还有什么人他找不出来的。问题是前番我给他修书一封与敦煌,不知道这些时日,我那兄弟是否到了敦煌;还是依然住在“音尘绝府?”
“这倒也是个问题,我们的行踪一直就被蒙古探马监视着,这次怎么出去?”二人沉思半天,天南星一拍脑袋道∶“有了。我派探马出城搜集军情,你女扮男装混入其中,而后相机行事。”玉罗刹嘴撅道∶“你这淫贼怎又是我,你就不怕我死了?”天南星捂住她的嘴巴道∶“你会易容术,我找个相貌和你差不多的男子,你就化做他出去办差。半道箭射敦煌城将信笺送出去,为了以防万一,你再跑一趟金河古渡“音尘绝府。”将此事说了,再回来。到时我派人接你,保准万无一失。”这下玉罗刹点点头,狠狠的在天南星的大扎胡子上亲了一口。
随即扮作一名蒙古探马,随同刺探情报的马队出了蒙古军大营。于阳关十里铺乘机奔敦煌而来,在城外箭射敦煌城,随后扬长而去。三个时程后来到了金河古渡,四处寻觅终于找到了“音尘绝府”的方向。在离“音尘绝府”三里的地方,玉罗刹连人带马突然被一张网罩住。从一颗躺倒的古木后面,冲出来十多名大汉。七手八脚就将玉罗刹捆绑了,玉罗刹认识其中一名小喽啰,还没等她张口,嘴巴就被堵上。不多时来到了“音尘绝府。”那小喽啰跑进里面边儿,须臾出来了两名女当家。玉罗刹当然认识,那是野凤凰红柳和金雀鸟艳菊霜。就听那野凤凰红柳道∶“哎幺!还是个蒙古小白脸儿。都说那蒙古兽国个个都是青面獠牙,咋么个出了这个俊帅的狗怂。”光听她呱噪,却不解绳索。堵在嘴里的臭布也不拽掉,急的玉罗刹一头大汗。那金雀鸟艳菊霜过来一把拽掉了玉罗刹口中臭布,玉罗刹这才大喊∶“我是——玉罗刹,快解开我。有大事要说——快。”野凤凰红柳仔细瞧看,再看她的身段儿和眼睛,这才半信半疑的将绳索给她解开。玉罗刹一侧脸撕掉了面罩,这二位这才惊呼果真是玉罗刹,赶紧请进“音尘绝府”大厅内。金河王正在大厅虎皮椅子上呼呼大觉的扯呼。那红柳过去一把扯起他的耳朵来,惊得那金河王跳将起来。“你这个狗怂这是干嘛,老子正睡得好好的。”
“求羔!你看看这是谁?”金河王一看差点晕过去不由道∶“额地娘撒!大妹子咋是你?我大哥呢?”玉罗刹嫣然一笑道∶“都好着呢,你们怎么没去敦煌?”金河王这才大声唉了一声道∶“不是没去,而是我派出的三班人马一个都没回来。我怀疑不是被蒙古鞑子杀了,就是被…”他没说完,红柳接到“就是被敦煌的人杀了。”
“这不可能,敦煌方面现在急用人,怎么会随便杀人;再说你们是去为国效力有不是打家劫舍。”
“是呀,每错儿。”
“那说明四当家和五当家及几个弟兄都遭了蒙古鞑子的毒手?”
“我估计也是。”金河王这下脸绿了。抬头头道∶“那么大妹子你这又是为何”玉罗刹见没有外人,就从怀中掏出信笺来。金河王一看大惊失色道∶“这是传说中的神兵,我还没有见着过。既如此那就急速找人,不是我吹牛,你兄弟我方圆八百里河川还没有我找不到的狼,更何况是个人。”于是吩咐下去,让十二路响马全体出动,在八百里河川进行搜索。玉罗刹有点疑惑,那金河王哈哈大笑道∶“大妹子有所不知,我是十二路瓢把子都听我的,每个瓢把子下面都又有十二路分舵,每一个分舵管理四个分堂。每个分堂又管理三十里河滩。你想想光人数不下八万之众,寻找一个阳关响马不是难事。除非他是神仙,或者是躲在蒙古军大营里我找不到,够不找边儿。只要是在大漠平川,山坳旮旯角,准能找到,你放心好了。”这下玉罗刹把心放了下来;但是玉罗刹又说道∶“既然你那几个接头的弟兄没有回来,你要早做准备,以免节外生枝,以防不测。”金河王道∶“大妹子真是个细心人,我也考虑这个事儿有点蹊跷,前后也几十个人。都是快马好手,怎会如此?我早就沿路设置障碍,叫大家放心。我这里易守难攻,到处都是机关重重。绊马索、蜘蛛网、奇门遁甲、弓箭、炸雷、霹雳暗炮、陷阱等到处都是。只要蒙古鞑子敢来,管教他有去无回;而且我还嘱咐没有我的金河王牌任何人都进不了这“音尘绝府”三道防线。这下玉罗刹真正的放心了,心说∶“看不出这土包子王还真有几下子。”
随即用过便饭,玉罗刹耐心等候。不觉与大厅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是午夜三更。旁边是红柳和艳无霜陪着,三人儿正唠嗑呢。突然金河王达外边儿回来了。一拍大腿喜形于色道∶“大妹子告诉你个好消息,人给你找着了。”玉罗刹一下就蹦起来便问∶“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