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封山后的空旷,以及这片土地上灰暗寂静的天空,都为这个不起眼的部落平添上了几分诡秘。
破败的桌子上,摇曳的烛火散发着丝丝幽蓝。这微弱的光让人勉强看得到,屋内坐着一个穿着红色秀禾服的女人。
那烛火明灭不定,将屋子衬出了几分阴森之感。或许是因为衣服不够合身,总给人一种那个女人很瘦的感觉。那女人看上去好像瘦到了只剩下一副骨架,又好像她的血肉只是附着在了一层干瘪的,没有一点血色的人皮之下。
女人披着红盖头,很安静地坐着。
这时候,有人推开门走了进去,是一个戴着牛头面具的男人。奇怪的是自从男人一进来,女人原本挺直的身躯便开始有些颤抖,好似屋里很冷的样子。
原本只是隐约可见的烛火的火苗,也嗤的一下活跃了起来。
那男人转过身来,只见到他那面具之下裸露出来的眼睛,冷漠又空洞,深邃的目光仿佛要把人的魂魄都吸进去。
嗒的一下,蜡尽烛灭,仅剩的一点火光也化为虚无。
……
梦醒时分,清冷的月光从中堂的纱窗流了进来。
女人费力地支起了身子从梦中脱离开来,待缓过神后双脚点地来到了后堂。只见鸟虚火三点夜间星斗连成一线。
“福祸相依,终究还是逃不过这族裔的宿命巫咒。活死人肉白骨,此等传承必定是不被世俗所认可的禁术。”
“刻骨铭心这两大苗疆巫族,因此术而兴,亦因此术而衰。”女人口中喃喃道,眼神飘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