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彧翯想到此处,便起身道:“姐,这我得走了。”
水中月惊道:“走?为什么?不在姐家里住上两天,你现在家里那个样,还能让小羽住吗?在姐这儿住就行了。”
韩彧翯笑道:“姐,我住在你这儿也不太方便,我看我还是到戈壁哥家住上一段时间吧!”戈壁笑道:“我正求之不得。”水中月见状也不再说什么。
韩彧翯拉着燕宇羽的手,跟着戈壁来到了戈壁家。
戈壁住的地方是租来的一个农家小院,戈壁为韩彧翯收拾了一张床,道:“兄弟,你现在这里对付一晚上。”
韩彧翯笑道:“那我就谢谢了。”
戈壁爽朗一笑,道:“别客气了,我去买些吃的。”
三人吃过饭后,韩彧翯又哄燕宇羽睡了觉,便也休息了。半晌,韩彧翯见戈壁睡着,便悄悄起身,换上歌魔的衣服走出家门。
水中月家的灯还亮着,歌魔纵身一跃,趴在了水中月的房顶上。不几分钟,水中月出了家门,歌魔冷笑了一声,便跟了下去。水中月一路上走得格外小心,每走出几步都要回头看几眼,见没人跟踪便才继续前行。歌魔小心翼翼地跟踪,见水中月在一家商店门口停下,掏出一面小镜子打扮了几下,歌魔知道那是在用小镜子观察身后有没有人跟踪。水中月进了商店买了几包点心,便又继续前行。又过了一会儿,水中月又停在了一家服装店外,进去挑了几件衣服,很快又走了出来。歌魔暗自纳闷:“她这是在干什么?”
就这样,水中月一路上不断的买东西,最后她停在了一家诊所跟前,又向四周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便走了进去。歌魔不由得一惊,那诊所分明就是高伟诊所。
“不好!”歌魔已然冲了过去,刚走没几步,水中月已然出了诊所,歌魔赶紧躲在黑暗之处,见水中月的手中多了一瓶注射液,韩彧翯长出一口气,继续跟了下去…
“啪”苏征帆一个耳光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飞狐堂堂主郑进的脸上,气道:“我只让你去吓唬吓唬那修车的,你怎么把人给打死了。”
郑进捂着脸道:“二哥,那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苏征帆冷笑道:“不是你?那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死了。”
张叔在一旁,道:“征帆,你先别发这么大的火,让小郑把话说清楚。”
郑进道:“二哥,我跟兄弟到的时候,只想把车棚砸了,可刚跑过去,就跑出来个女的。二话没说就把在门外玩的那个女孩抱走了,我们一想,这小女孩是侄子(指韩彧翯)的妹妹,可别让人贩子拐走了,我们几个就去追那个女的了。”
苏征帆听完,轻声问道:“这么说,你根本没有进车棚?”
郑进点了点头,道:“根本没进。”
苏征帆沉吟道:“你们没进车棚,人却死了,”他低头在地上走了几圈,问道,“张叔,我们这次行动,你没告诉其他人吧?特别是魏青衫!”
张叔道:“没有。就连郑进兄弟,也是刚出发之前才告诉他们的!”
苏征帆道:“他一个修车的,又是盲人,哪会有什么仇家?这修车的死得太蹊跷了。如果是个意外,他就好说了,如果不是,凶手摆明是破坏我们的计划,这个人可太危险了。”
张叔道:“对啊,我们本想让彧翯那孩子知道保护家人的重要性来投靠我们,可如今却弄成了这个样子,这不是明摆着让彧翯恨我们吗?”
苏征帆道:“这是还难说,等过几天,如果有警察公布的结果又是血魂的人干的,那就说明凶手是冲着我们来的!”
张叔道:“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苏征帆脸上杀气忽现,道:“等过了这阵子,我们就清内奸!”
张叔一怔…
水中月回到了家中,歌魔跟踪了一路也未跟出个所以然来,不由得有些丧气。他转身便要下房,准备回家,可正此时,歌魔就见水中月家的大门外站着一个人,歌魔一见之下,不由得一愣…
水中月打开门,见是刑警队的陈队,不免有些意外。
陈队道:“水小姐,能进去吗?”
水中月道:“陈队,你这样光临寒舍是公事还是私事?”
陈队笑道:“都有。”
水中月甩手走进屋,陈队也跟了进去。
一走进屋内,陈队见桌子上摆满了东西,不由得笑道:“这么晚了,还出去买东西?”
水中月点了支烟,道:“陈队,有什么事,你快说,我还得休息呢!”陈队没有回答她,而是径自走向水中月买回来的东西,便要去拿,水中月像被蜇了一样,赶过去拿起桌子上的东西放到一边,道:“陈队,既然来了,就坐吧,我给你倒杯水。”
有词曰:
琐窗寒
夜猫啼鸦,
难拦月迹,
水中弥雾。
能言双目,
紧锁一庭愁雨。
诊所阶,
整日不休,
故人作台阴风怵。
帆急找归宿,
风好零乱,
少年不羁难住,
设险阻,
奸人放迷烟,
送父上路。
身陷孤苦,
问谁谁主沉浮?
想当前,
夜行追月,
蛛丝马迹能看否?
到归时,
有人探寻,
驻看刀上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