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丝露回头道:“我给何炫的信已经写完了,你还有没有话要说,那你也把你那份写了,一块寄过去!”
韩彧翯接着道:“不过,这信封和邮票都得我出,这信也得是我寄,对吗?”
孙丝露笑道:“哎呀!你真聪明,这些事,不用教就会。”
韩彧翯笑道:“咱俩这都快三年了,你这一抬脸,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
孙丝露骂道:“滚!你个不要脸的,何炫转学以后你才安静了几天?狗改不了吃屎!”
韩彧翯笑了笑,道:“这也不怪我啊,你想想,自打何炫走了以后,咱俩干什么事都是我吃亏,我这个天真帅气的小男孩都让你折腾的不行了,我马上就要在班里发起男权运动了!”
孙丝露道:“行了,行了,以后少不了你的,将来我会给你一个大大地回报的!”
韩彧翯笑道:“别,别,朋友之妻不可欺,对不起兄弟的事我可不做!”
孙丝露道:“滚,我才不会以身相许呢!难道你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
韩彧翯道:“双胞胎妹妹?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哎,你们俩长得一样吗?”
孙丝露道:“我这个妹妹跟我长得一点都不一样,她我漂亮多了。”
韩彧翯笑道:“真的假的?她在哪儿?你别拿这个‘莫须有’的妹妹来骗我这个傻小子。”
孙丝露道:“我呸,就你还傻小子?你都能得快上天了,我那妹妹在市里上学呢!”
韩彧翯道:“我说你姐妹俩还真行!一个在城里,一个在城郊。哎,是不是跟你妹妹关系不好?”
孙丝露道:“你才关系不好呢!我们俩关系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韩彧翯道:“那你为什么远离家乡,孤身一人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体味着这般非人的折磨。”
孙丝露赶忙打断他:“行了,行了,你要是再这样,我看我是真的得要忍受非人的折磨了。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只是在她的身边,我老有一种压迫感。”
韩彧翯奇道:“压迫感?不会吧!那可是你亲妹妹!”
孙丝露道:“真的,你没有经历过你不知道,在她身边,我真有一种压迫感,她太优秀了。”
韩彧翯道:“真的假的,那我倒想会会你那个妹妹。哎?绕这么大一个圈子,你不会想让我将来当你妹夫吧!”
孙丝露道:“还真有这个意思,我觉得韩彧翯凭你这个才华,你们俩真得很般配的。”
韩彧翯笑道:“我怎么觉得你现在跟王婆似的。”
孙丝露怒道:“滚,你不把自己当好人,我还把我妹妹当好人呢。王婆撮合的是潘金莲和西门庆!”
韩彧翯道:“哎,你还真别说,丝露,庆哥和莲姐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孙丝露打断他道:“瞧你那思想,瞧你那素质,还庆哥、莲姐?叫得跟你们是一家人似的。”
韩彧翯道:“这是有道理的。你想啊,西门庆是旧时富家子弟的代表,莲姐是一个大胆追求爱情的新时期的代表,这两个人能走到一块,本身就注定了一场悲剧。要知道施耐庵是古代封建社会的人,他的作品里面充满了三纲五常的思想,所以庆哥莲姐也就这样被人唾骂了。可你想想,古代那时只准男休女,不准女休男,武大郎能放过这么大个美人吗?莲姐除了杀武大郎这一条路,还有什么路可走?”
孙丝露道:“行,行,算你说的有道理,我说不过你。不过,说归说,闹归闹,彧翯,我还得提醒你一句,香铭清那边我看就算了吧!”
韩彧翯道:“为什么?当初不是你这破嘴说得吗?怎么现在又要散了?”
孙丝露道:“对,对,当时是我不好,可我也不知道香铭清她男朋友会是歌魔啊!”
韩彧翯一愣,孙丝露正色道:“你还不知道吧,香铭清这次回来就是歌魔救回来的,彧翯,还是退吧,歌魔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听说他身上已经背了几百条人命了。”
韩彧翯笑了笑道:“说得跟真的似的,这是你听谁说的?”
孙丝露道:“还听谁说的?这个周末我回家的时候,整个古川市都传遍了,《古川日报》还做了专题报道,说歌魔为救女友,连挫血魂和警察!”
韩彧翯笑道:“这些写报纸的,听风就是雨,胡乱写。”
孙丝露道:“行了,行了,听你姐的,还是退吧!”
韩彧翯奇道:“你什么时候成我姐了?”
孙丝露笑道:“你不是我妹夫吗?”
此时李染过来了,孙丝露见李染过来,便回过头去学习了。李染坐在了韩彧翯身边,拿着本子道:“韩彧翯,帮我看看着道题怎么做?”
韩彧翯看了看题目,奇道:“这道题不是以前做过吗?还是你想出来的方法呢!”
李染道:“是吗?可我又忘了,给我讲讲?”
韩彧翯道:“香铭清也不会?”
李染忙道:“恩。”
韩彧翯道了声:“没有道理啊。”便为李染讲了起来,李染的眼睛始终未离开韩彧翯的脸,而韩彧翯的眼睛却始终未离开李染的本子,这让李染精心准备的几个眼神都未派上用场。不一刻,韩彧翯道:“讲完了,明白了吗?”
李染如梦初醒:“讲完了?这么快!”说罢,恋恋不舍地离开韩彧翯。
孙丝露见李染走远,回过头道:“韩彧翯,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
韩彧翯不解道:“什么明白糊涂的。”
孙丝露道:“你说你吧,平时聪明的是你,关键时候笨的人也是你!你还没有看出来?”
韩彧翯道:“看出什么啊?你这是怎么了?”
孙丝露气得一跺脚:“李染喜欢你啊!真是的。”
韩彧翯连打了两个冷颤:“不,不会吧!她怎么会?”
孙丝露急道:“唉,真是搞不懂你!”
韩彧翯道:“为什么?”
孙丝露道:“爱情这个东西很奇妙的,韩彧翯你可千万顶住,我妹妹还等着你呢!”
韩彧翯道:“滚吧,还真把我当成你妹夫了。”
孙丝露道:“那是!”
韩彧翯笑了笑:“那我总得知道我未过门的媳妇叫什么吧?”
孙丝露道:“记好了,孙—花—雨!”
韩彧翯小声念道:“孙花雨,花雨,好名字。”
孙丝露回头学习去了,韩彧翯见孙丝露没有回头的意思了,便打开了孙丝露的信将内容看了一下,然后想了想,便又模仿何炫的笔迹写着回信…
去了一趟市里,除了燕宇羽高兴之外,恐怕谁也没有了心情。何东进的眼睛无法治疗,何东进见韩彧翯闷闷不乐,便劝道:“彧翯,算了吧!别愁眉苦脸的,这样也挺好的。”
韩彧翯笑了笑,思绪却转到了另一个方面。他已经明显感到自己陷入了一个阴谋之中,主谋就是要杀掉跟自己亲近的人,然后把自己的目光转移到血魂的身上,他在一条一条地梳理着思路。为了保护何东进、燕宇羽,韩彧翯不得不采取一些措施,几经思考,韩彧翯决定从杀何炫的横笑入手。在韩彧翯的记忆里,三年前自己抢劫银行的时候,横笑是银行的保安,当时,韩彧翯并不意味到横笑会有如此复杂的背景,他们打入血魂也许就是为了挑拨自己和血魂的关系。想到此处,韩彧翯决定从这个银行开始,韩彧翯还有一丝费解。魏青衫打入血魂内部,已是事实。可这横笑虽在血魂内部,可他到底在血魂内部扮演什么角色呢?
事隔三年,银行的规模又大出了一倍,韩彧翯走进传达室,见一老者坐在那里看报。便问道:“大爷,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那老者看见来了一个学生,说话也客气,便道:“哦,那你找谁?我帮你叫一声。”
韩彧翯道:“我一个朋友的哥哥,在这里的保卫科工作,可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你能帮我找一下么?”
老者道:“哎呀,同学,这事可有点麻烦。以前这银行规模小,保卫科的人也不多,可现在保卫科规模大了。”
韩彧翯道:“他三年前就在这工作了。”
老者道:“行,那你跟我说说他长什么样?”
韩彧翯道:“他年纪不大,应该二三十岁左右,而且喜欢带墨镜。哦,三年前他是星期四值班的!”
老者猛地一惊,仿佛想到什么似的,道:“你说的是小王啊,同学你来晚了,他早不在这干了,那小伙子可是个好人。不过三年前早辞职不干了。”
韩彧翯道:“您知道他在哪么?”
那老者道:“那我可不知道,本来档案室里应该有的。可他走了不久档案室就起火了。全部档案都烧光了。”
韩彧翯暗道:“这人可真够绝的。”韩彧翯道了声谢便要走,刚走没几步就听得身后有人进了传达室,道:“王大爷,有今天的报纸吗?”
那老者道:“哦,老吕啊,有!”
韩彧翯不由得好奇,忍不住回头一看,此时,韩彧翯就仿佛触电了一般地定了那里,韩彧翯又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仿佛看见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那人怎么这么像吕舒赛,当年的武龙棋魔!
此时,吕舒赛已从传达室里出来,他见韩彧翯盯着自己,便冲着韩彧翯轻轻一笑,便走上楼去。此刻的韩彧翯的确认清了,他个人就是吕舒赛!
坐在银行门前的台阶上,韩彧翯久久不能平静。他在思考着一些连自己都想不通的问题,他努力地回忆着武龙全军覆没时的场景,那满场的死尸里面,“没有二哥!”韩彧翯念了出来,得出了这个结论,韩彧翯又一次被一系列的问题所包围:如果当时没有二哥,五哥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五哥到底在想什么?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不过,这些问题的答案,韩彧翯不会知晓了,他清清楚楚地记得罗金已经在多年前开车坠崖了(详见《荒舞之血海英豪》)。
韩彧翯摇了摇头,思绪又一次转到了吕舒赛身上,这是太过蹊跷了,武龙灭亡前,吕舒赛明明在场,可为什么其他人都死了,他却一个人活了下来?韩彧翯不敢往下想了,他知道如果再往下推的结论是什么——吕舒赛与武龙的灭亡有关!韩彧翯烦躁地抓着头发,脑袋里有一激凌:那个杀害自己父亲挑拨自己与血魂关系的人到底是不是吕舒赛!?知道自己的身份,会使用必杀技,与血魂有仇,这三条见与吕舒赛完全吻合!“不!”韩彧翯愤怒地吼了一嗓子!
终于等到了下班的时间,韩彧翯看见吕舒赛从银行里出来,到停车的地方推出一辆自行车,韩彧翯走了上去,他想证实一下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吕舒赛,他害怕把一系列的罪名加在自己的二哥身上。
韩彧翯悄悄地走到吕舒赛身后,轻轻叫道:“武龙棋魔!”这四个字一出口,就见吕舒赛全身一震,紧跟着猛一个转身,把手中的自行车扔向了韩彧翯!
韩彧翯的注意力集中在吕舒赛身上,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哪还注意到会突然飞来个自行车!这自行车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韩彧翯身上!韩彧翯立时被击倒。
吕舒赛击倒了韩彧翯,立刻窜了出去,没命地沿着公路跑,韩彧翯推开身上的自行车急忙追赶,此刻的韩彧翯明白:“吕舒赛绝对有问题!”
韩彧翯远远地看见吕舒赛拐进一个胡同,当下也提气追了过去,等到追到胡同口时,却发现吕舒赛已经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