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既然是冲着血魂的钱而来,自然不会就这么走,吴爽开口了,“六叔跟郑叔都是长辈,何必这样?再说,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对您也是只闻其名,未见神技,你在这里让晚辈们开开眼……”他边说边用眼扫了一下其他人,众人立即会意,“是啊,六叔,就让我们开开眼吧!”
歌魔没有说话,众人就觉得蓝光一闪,郑叔的胡子立刻飘荡在整个会议室上空!
好快的剑!
众人立刻大声喝彩!
郑叔摸着光滑的下巴,心底泛起一丝凉意,那一招拿捏得相当准确,如果歌魔当时要了自己的性命,自己也只有洗干净脖子等着的份,看来这是歌魔无疑!
周唐见时机成熟,便朗声道:“有了六叔出手,我们的胜算就相当大了,六叔,我周唐跟定你了。自此以后,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众人也随声附和,郑叔愣了半天,也点了点头:“老弟,老哥哥手下的人手也不少,以后就听你调遣了!”
歌魔看着兴奋的人群,道:“大家,刚来不过几天,想必很累,先休息几天再说。不过,我先把话晾在这里。跟血魂动手不是一件小事,大家先做好死的准备,不想死的,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众人附和道:“跟定六叔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歌魔一笑:“我只想报仇,血魂的钱我一分不会动,全是你们的!”
韩彧翯站在会议室外,心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把会议室的机关改了?”
原来那日,韩彧翯在于苏征帆交谈时,忽然想到风雪曾告诉自己,武龙建立之初在全国各地设了分派。由此,韩彧翯立刻想到这群人极有可能就是散布各地的武龙的人马。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很可能会选武龙的地下会议室作为落脚点,现在会议室的机关全都改了,韩彧翯根本找不到入口在哪儿,这更加证明了韩彧翯的推断是正确的。
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既然真正的歌魔站在外面,那里面的那个歌魔又是谁?
韩彧翯虽然仍在面对着自己的课本,但他的心却早已飞到了那批神秘的武龙人身上,是谁把地下室的机关改了?那批人究竟在不在地下室?
他眼前,有只手在晃,韩彧翯收住心神,却见蒋程用手指了指沈耐,韩彧翯顺着手望去,沈耐的脸色很差,韩彧翯又看了看蒋程,蒋程小声说道:“失恋了。”
坐在操场边,韩彧翯没有说话,他在等沈耐开口,沈耐也真的说话了,“我失恋了!”
韩彧翯笑了笑,“是你逼的太急了,你得让她慢慢接受你。”
沈耐道:“我知道,可是我害怕再不说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韩彧翯道:“你现在不是也什么都没有?”
沈耐道:“可她不可能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韩彧翯道:“有感觉又能怎样?你觉得你能坚守得住吗?你想想,你现在难过是因为你没有得到别人的爱,还是应为你的付出没有得到等值的回报?”
沈耐答不上来。
韩彧翯道:“这就对了,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你又何苦这个样子呢?”
沈耐低下头:“别人都在说,她在耍我。”
韩彧翯笑了,“别人并不是你自己,你局的她在耍你吗?”
沈耐摇了摇头。
韩彧翯道:“对了,人们都说,爱情可以让人变成傻子,其实,恰恰是因为别人是有那个眼睛看,而你自己却是在用心看。”
沈耐点点头,“幸好有你,现在我可是有件很棘手的事,就是我怎么才能跟她维持原来那种关系?”
韩彧翯道:“事情不会像你想得那样复杂,有时候,你什么都不做反而会起到更好的结果!”
沈耐笑了:“你说得这么好,为什么自己……”
韩彧翯也笑了,“因为我不能爱,我爱不起……”
沈耐忽调皮一笑,“谁受得了你?哈”
看着沈耐脸上的笑,韩彧翯叹了口气:“他也开始长大了!”
也许,当一个人开始掩饰自己的真实情感的时候,他就已经长大了。但这还不一定是成熟,成熟和长大的区别在于,一个是把我要变成我有,而另一个却是要把我要变成我不能要!
从这种意义上说,韩彧翯离成熟还有一段距离,而歌魔却是已经熟透了!
魏青衫看着桌子上的照片,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王伯钊道:“怎么?你不信?”
魏青衫道:“我怎么能不信呢?以前所有的事情放在他身上都吻合,没想到,咱俩活了这么多年,却败给了一个半大小子!他叫什么名字?”
“韩彧翯!”
魏青衫轻声道:“韩彧翯?这就对了,你说原来不知道他是谁,我们担惊受怕,可现在知道他是谁了,我怎么还害怕呢?”
王伯钊道:“那你还害怕什么?”
魏青衫道:“既然他是歌魔,那天晚上那两个歌魔又会是谁呢?”
王伯钊闭了嘴,他也想起了那窒息的武功!
魏青衫忽道:“管他呢,先把这个收拾了再说!”
王伯钊下了一跳:“收拾他?你疯了!他不收拾咱们就不错了!”
魏青衫道:“咱们也只有智取了,如果把他的身份曝光了,这招已经不管用了,那就得找他的软肋!”
王伯钊道:“他的软肋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