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级的暑假,十二岁的韩彧翯跟着母亲走亲戚,母子两人,一人一辆自行车,过了方古路,向西走着。
一条长长的土路,母子两人老远就看见前面有一个长长的队伍,每个人都推着自行车,站在那里像是在等着什么事情。
两人正纳闷,就听得“嗞”地一声,两人的车子竟同时爆胎了?
林溪下车:“怪了,怎么好端端的就爆胎了?”她望了望四周,就见队伍的尽头有一个修车棚,心道:“难道这些人的车子都爆胎了?”
当下领着韩彧翯推着车子迎了上去。
果不其然,这些人的车子竟都爆了胎?!
韩彧翯一脸迷惑,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刚走过的路,分明就是一尘不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彧翯四下望了一眼,只有路边的庄稼地里坐着一个孩子,年龄与自己相若,正拿着一把镰刀胡乱地扫着地头的草。
后面又有几个人下了自行车,显然也是爆了胎,韩彧翯心道:“肯定和这个车棚有关。”
想到此处,他又看了一下车胎,只见车胎上一个大大的口子,显然是利器所为,可仔细找,却又找不到什么利器?可如果没有利器,这个大口子又是怎么解释呢?答案也许就在这个车棚里。
想到此处,韩彧翯快步走向车棚,只见车棚里坐着一个修车的中年人,年纪不过三十多岁,他快速地把车内胎拔出来,熟练地补着胎。
韩彧翯从他一开始工作就仔细地看,可确实是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怎么会没有破绽?韩彧翯的疑团越来越大,但他却又确实看不出什么,只能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回到林溪身边。
后面下车的几个人把车推到修车人面前:“先帮我们修!”
修车人仍低着头:“凭什么?没看见后面的人都在排队吗?”
其中一个高个子道:“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车子好端端地会爆胎?”
修车人还没有抬头:“那你该问问你的车子,不该问我。”
高个子身后的一个胖子走上前:“跟他罗嗦什么?”
说罢,一把拎起修车人:“你有问题!”
后面的人同样怀有疑问,只是不好意思提出来,是以没有一个人上来劝架。
胖子提着修车人:“快说,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修车人一笑:“你不能不讲道理吧?这样吧,只要你能找到证据,我就免费给你修。”
胖子一张脸涨得通红,他刚才把车胎里里外外都查过了,的确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这人的脾气暴躁:“还要什么证据?这是明摆着的事儿!”
修车人笑了“有这样的理由吗?别唬我们这些人了。”他这么一说,让众人倒觉得是胖子无理取闹一样。
胖子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举手便要打,可他的手还是没有打下去,因为刚才在地头割草的孩子不知何时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胖子的胳膊,这孩子不过十一二岁,他一抬手就能阻止胖子那肥壮的胳膊,这不能不让人吃惊。
胖子道:“你又是谁?”
孩子道:“我是他儿子。”这个他自然指的是那个修车人了。
胖子一笑:“原来是这小子的儿子。”
孩子似乎很忌讳别人侮辱自己的爸爸:“少废话,放开我爸爸,你这个肥猪!”
“炫子,不许骂人!对叔叔要有礼貌!”修车人训道。
“爸……”
修车人一瞪眼,孩子便低下了头对胖子道:“对不起。”
胖子哪还受得了这个?这父子俩一唱一和的在众人面前把自己当猴耍。他飞起一脚踢向孩子的屁股:“让你嘴巴不干净!”
孩子反手一提胖子的肥腿,右脚一踢到了胖子的支撑腿。
“嗞啦”一声,胖子的双腿同时触地,裤子登时裂开,众人一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