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欣欣的声音很冷:“找我干什么呢?”
韩彧翯看了杨欣欣一眼,脸上竟然浮起了笑容?!
他道:“给你找麻烦来了,我知道我这是在犯错误,可……”他边笑边把信纸递了过去,杨欣欣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道:“这是什么?”
韩彧翯还是在笑:“我一个哥们儿的情书,给你的!”
杨欣欣的脸上有了变化,她微微地闭了一下眼睛,冷酷的表情又挂在了脸上,“谁的?”
韩彧翯笑道:“一个不错的男孩,你自己看了就知道了。”
杨欣欣顺手接了过来,打开信看了一下落款,脸上阴晴不定,忽然一丝狂喜爬上脸,“果然是个好男孩,谢谢你了,彧翯!”边说边蹦跳着跃出了韩彧翯的视野。
韩彧翯定在那里,他望了半晌,慢慢地转身走到楼梯口,慢慢地坐了下去,他苦笑,眼睛里滚动着一些东西……
楼梯的拐角,杨欣欣却早已是泪如泉涌,她一片一片地撕着秦炳亚的情书,韩彧翯刚才的笑容像把刀,一下子扎进她的心里,他的心在滴血,而且流的厉害,她不知道她该怎么做,直到那张纸被风吹出了窗外,飞扬在校园的上空……
这时的两人相距不到十米,如果他们中的一个能够转身,那么那个人必将成为两人的天使,然而,他们谁也没回头……
人生往往就是这样,许多并非你本意的事情,围绕在你的左右,往往已经知道了结果是糟糕的,但你还是不得不做,有人说这是傻子,也有人说这是逃避,更有人说这是另一种爱,其实对与错,沃恩不能妄加评论,我只能说,既然选择了,那就别后悔,大胆的走吧。
韩彧翯回到教室,可他那该死的笑容居然还挂在脸上,蒋程见韩彧翯走来,立刻迎了上去,“出事了,出事了!”
韩彧翯笑道:“出什么事儿了?”
蒋程急道:“沈耐的手断了!”
韩彧翯的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怎么回事而?”
蒋程道:“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刚才沈耐不是出去了吗?听人说,他的手断了!”他已经语无伦次了。
韩彧翯急道:“人呢?”
“被送医院了。”
“哪家医院?”
“我不知道!”
韩彧翯道:“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呢?”
韩彧翯重重地坐在了凳子上:“但愿他没有事!”
最后一节晚自习下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韩彧翯漫步校园,可满脑子里却都是沈耐,“不知道沈耐怎么样了?”
古川一种的操场上,这时才是最热闹的,有人在跑步,有人在闲聊,还有的人在狂喊,发泄着心中的苦闷。
在这里,韩彧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苏雨轩。
就听得苏雨轩在喊:“上帝保佑,保佑沈哥别出事!不!他一定没事儿!”
韩彧翯看到苏雨轩的双肩在抖——她哭了。
韩彧翯长叹一声,“沈耐,你是幸福的,因为还有人在为你流泪!”
今天的古川市交通堵塞的异常严重,韩彧翯坐在公交车上,看着一位老奶奶推着婴儿车超了过去,不由得叹了口气,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凭空多出这么多车来?
韩彧翯是要去看沈耐的,他已经打听到了沈耐所在的医院,可他哪里知道要去看沈耐的人不只他一个。
沈耐的病房里,苏雨轩正坐在他的病床前看着他,而沈耐做完手术时打的麻药刚刚下去,那股疼劲刚刚上来,眼泪流个不停。
苏雨轩道:“好了,沈哥,乖了,不哭不哭。”
沈耐点点头,道:“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
苏雨轩道:“那你哭好了,回去我就把这件事儿告诉咱们班的女生,要她们知道咱们班的情歌王子,只会哭鼻子。”
沈耐被逗乐了,他忽然一本正经地说道:“轩轩,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孩,调皮的背后总带些狡猾,可有些时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刁蛮的公主。”
苏雨轩脸一红:“闭上你的嘴,刚才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现在又开始不正经了。”
韩彧翯就站在门外,沈、苏两人的对话全都听进了耳朵里,不由得对苏雨轩产生了一种新的认识,在以前的接触中,韩彧翯只知道苏雨轩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却非得做出一副正义感的样子来证明自己已经是个大人的小丫头。可通过今天韩彧翯才发现,原来苏雨轩还是一个可爱,单纯,善良的小女生,可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有一个苏征帆这样的爸爸呢?
韩彧翯推开了门,笑道:“没打扰你们吧?”
苏雨轩赞了起来,道:“你怎么才来?沈哥等了你老半天了!”
韩彧翯心道:“还得加上一个刁蛮。”想到此处,他笑了笑:“我也在门外站了老半天了。”
不想,苏雨轩竟没有半点难为情的样子,“扯,迟到了就说迟到了,找什么理由啊?”
沈耐开口了:“老兄,兄弟我想死你了!看咱这打扮想不想抗美援朝回来的?”
边说边举起了打着石膏的右手。
韩彧翯笑道:“原来你手没断。”
沈耐一愣,道:“谁说我手断了?”
“蒋程。”
“呀,这小子想咒我!”
苏雨轩忽然把脸一沉:“谁让你把手举起来的?”
沈耐裂了裂嘴,把手慢慢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