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停了下来,小虎也兴奋了起来,在他的记忆里,每次父母争吵的时候,只要有外人在的时候,这架就吵不起来了。这些年,父母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刚开始的还有人来劝架,但时间长了,邻居们也都习以为常了,没人再来理这家人了。
小虎不顾一切地打开门,丰川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小骡子,进展如何?”小虎妈见风传进来,打了个招呼转进了里屋。
小骡子笑道:“老丰啊,我正找你呢,佐察怎么没有来?”
丰川笑道:“他有事耽误了,也许一会儿就能过来……你找我做什么?不会又打架吧?”
小骡子激动道:“怎么能这样说呢?我想告诉你,我可能成功了。”
丰川笑道:“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什么叫可能成功了?”
小骡子道:“药方是按师父当年留下的配方弄出来的,可不知道药效怎么样。是否跟当年一样。”
丰川笑道:“你想怎么样?”
小骡子道:“所以我才找你给我支个招。”
丰川笑道:“我能有什么?”
小骡子笑道:“谁不知道你?”
丰川思索片刻,意味深长地吟了一句:“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小骡子不解道:“什么意思?”
丰川笑了笑:“听过神农吗?……我只能说到这儿了?哈哈。”
小骡子捶了他一拳:“你啊……”
小虎似懂非懂地看着说笑的两人。
丰川没有等来佐察便独自离开,小虎跟父亲回到屋里,小骡子反复回味着丰川丰川留下的话。终于,他眼一亮,做出了断送自己的决定,他拿起一瓶刚刚配好的药,吞进了肚子!?
小虎不解地问:“爸?你吃的什么?”
小骡子一笑:“这你不用管了,一会儿,爸爸可能会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你好好看看,等我快恢复的时候,告诉我。”
小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关于小骡子,第一卷血海英豪第一章第二卷两个世界第一章都出现或者提及喽,没忘吧?他可是很重要哦,还有他的药——失心散!)
女人不耐烦地敲着桌子,“哎,瞎子,你再不说话,我走了。”
佐察冷冷地回答:“你给我尊重一点,我可不像我哥那么客气。”
女人不屑道:“哎呦,怎么?想威胁我?你还想杀了我?告诉你,别以为我怕你,不就是会几手功夫吗?可你别忘了,这李家庄里,我们李姓可是一个大族,只要我喊上一嗓子,我族里的人用唾沫就能淹死你!”
佐察冷笑道:“我信!”
女人冷哼一声,甚是得意。
佐察道:“我只是想让你对我哥好一点。”
女人更加不屑道:“那个瘸子?做梦!”
佐察怒道:“我哥为你做了这么多事。就算你不嫁给他,也不该对那样取笑他,侮辱他!”
女人道:“嫁给他?你喝高了吧?我就是骂他,我就让他知道知道,就他那样子,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
佐察气得脸色铁青:“信不信我打你?”
女人见佐察没有半点打得意思,更加有恃无恐,“你在我家,还想打人。打啊……打啊……”他没说出第三声,佐察便满足了他的要求。
女人忽然被打,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赫然发现嘴角已然渗出了血!
女人捂着肿起的半边脸,死拼了命一般扑向了佐察,佐察听声辨位,身往旁闪,左脚伸出,女人身子扑空,被佐察绊了一脚,向前摔倒,脑袋磕在了桌角上!
佐察忽觉四下没有了女人的动静,不由得大吃一惊,他伸手摸索着女人,用手探了一下鼻息——死了!?
正此时,听得门外说道:“佐察,田地浇完了,小凤那事儿,怎么样了?你……”话音顿时断住,风雪惊在了那里!
佐察道:“小凤……被我失手打死了。”
风雪探了一下小凤的鼻息,“这下可怎么办?你可是答应哥来这里说媒的,当初我说我来,你说我碍事,可眼下倒好!”
佐察冷哼一声:“她死了也到干净,省的哥哥受罪!”
风雪道:“你怎么这样呢?小凤,怎么说也是哥哥深爱的女人,你这样让哥哥怎么对你啊?听我的,去跟哥哥解释清楚。趁着没人知道这事,赶紧走!”
佐察犟道:“要去,你去,哥会明白我的。”
风雪急道:“走,我陪你去!”说罢,扯着佐察向小骡子家方向走去。
佐察扔下一句:“哪有这样的媳妇?”
小骡子没有几十年后燕宁那样的运气(在第二卷第一章燕宁被人下了失心散。),他的意识开始模糊,小虎看着父亲双眼通红,早已吓得不知所措。小骡子站了起来,他一手拨开上前阻拦自己的小虎,径自转向里屋,紧跟着便是小虎妈竭斯底里的求救声和惨叫声,然而声音很快就没有了,小虎快步走向里屋门口,他的心立时被眼前残酷的现实狠狠地插了一刀!
屋内,父亲正用一个木制的板凳重击母亲的脑袋!
作为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可怜的小虎做得也只是嚎啕大哭,然后过去拉扯着父亲的裤子,边哭边叫:“放开妈妈,放开妈妈,放开……”
小骡子怔了一下,丢下已经早已不成人形的妻子,一把抓起了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