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征帆转动着手中的钢笔,有节奏的敲击声牵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静静地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表,已经是深夜了。
“吱”门开了,张叔走了进来,言语里充满了歉意:“征帆,让你久等了。”
苏征帆坐在那里冷冷地注视着张叔,郑进带着一队人把门堵住,张叔有些慌乱:“征帆,征帆,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征帆摆了摆手:“朋友,别叫我征帆,这两个字我承受不起。不过,我还是挺佩服你地,你能在我眼皮子底下硬生生的撑了三年,如果不是我把培养彧翯成接班人的计划告诉你,而这个计划被人完美地破坏了,我还真怀疑不到你,你还真行啊!”
这些话一说开,“张叔”反而镇定了下来:“这么说,没得商量了?”
苏征帆冷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哼出两个字:“动手!”
郑进被打倒的时候,自己还没有看到对方怎么出的招,但这一切都没有逃过苏征帆的眼睛,苏征帆心中一惊:“必杀技!”此刻的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歌魔!
想到此处,苏征帆喊了一句“住手!”
“张叔”回头看着苏征帆:“怎么了,征帆,你怕了?”
苏征帆冷笑了一声:“彧翯,是你吧!”
“张叔”一怔,缓缓道:“我看你是疯了。”
此话一出,苏征帆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既然他不是歌魔,我还怕什么?”想到此处,苏征帆笑道:“我看是你疯了。”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飞了过去。“张叔”见苏征帆攻来,身子往后倒退两步,右手往前一挥,一团白粉登时甩了出去。苏征帆初闻一股香味,未等反应过来整个人已软瘫在地上。“张叔”制服了苏征帆,剩下的几个人也就难逃厄运了,工夫不大,一队人全都倒在了地上。
“张叔”缓步走向苏征帆,用手轻拍着苏征帆的脸:“苏帮主,你不是想杀我吗?没想到你会有今天吧?你不是一直很风光吗?”
苏征帆恨恨地看着“张叔”,空张着嘴,却吐不出半个字。
“张叔”似乎有意羞辱苏征帆,一边抽打着苏征帆,一边对他冷嘲热讽,不一会儿,苏征帆的半张脸已然肿得老高,“张叔”装作很心疼的样子:“瞧,这怎么是我们伟岸的苏帮主呢?”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刀锋在苏征帆脸上轻轻地比划着,狰狞的脸上死毫不掩饰内心的狂喜!这种场景,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感到毛骨悚然。
“把刀放下吧。”一位老人的声音从背后传出,“张叔”一惊,悠悠转过头去,见一位老妇人正用慈祥的目光看着自己。“张叔”的眼睛有些湿润,他竟然缓缓的站起,然后又缓缓地快步走出门外?老妇人没有阻拦,目送“张叔”离开,她只是在心里默念:“孩子,不要再错下去了?”
苏征帆感到身体内的麻药渐渐退去,再睁开眼时,见那位老妇人关切地看着自己,不由得挣扎着站起,老人赶忙扶住苏征帆:“征帆,药力刚刚下去,别乱动。”
苏征帆羞愧万分:“婶子,这次多亏了你。”
老妇人笑了笑:“说这话不就见外了吗!”
苏征帆道:“婶子,你知道刚才那人到底是谁?”
老人神色一变,掩饰道:“这我又怎么知道!”
苏征帆注意到老人的表情变化,知道老人有意隐瞒,便故意说道:“说起来还真让人惭愧,这个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装了三年的张叔,我竟然没有察觉。这个人才是我们血魂的真正敌人。”
老人长出一口气:“是啊,你以后可要小心啊!”
苏征帆道:“那是当然了。哎,婶子,你这么晚来有什么事?”
老人道:“还不是因为歌魔的事,我那个徒弟已经找到他了。这不,我想让你们俩见一次面,你们的误会太深了,是该好好谈谈了。”
苏征帆歉然道:“婶子,又让你费心了。”
老人叹了口气:“怎么是费心呢,武龙和血魂的过节都是因为我,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怎么能坐视不理呢?”
苏征帆安慰道:“婶子,你别太自责,武龙和血魂的过节毕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师父的错也很大。”
老妇人摆了摆手:“算了,当年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郑进揉着自己手上的肩膀:“这张叔不简单啊,那种药到底是什么药?这么香,还能让人失去反抗力…”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谁啊?”郑进挣扎着站起,还未走到门口,门板已然飞了进来,郑进敏捷地跃开,再看门口,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张叔!”
送走了老妇人,苏征帆久久不能平静,这次死里逃生对他的震动很大:“张叔到底是谁?会必杀技,会用毒,而且还是个易容高手,并且对血魂的底子了若指掌!?”想到此处,苏征帆的思路又乱了,他粗暴地将桌子上的东西打到地上!
恐怕这时我们的思路也是乱的,苏征帆面对的这个人,居然也用着那可怕的香粉,会必杀技,会用毒,易容高手……这些词语是不是那么的熟悉?韩彧翯在父亲被杀后是不是也想过这些问题?而一直给魏青衫打电话送信的人又会是谁呢?一切的一切都在显示出了“铁三角”以外,古川市还存在着第四股力量!
张叔将郑进的尸体平放在地上,他用手仔细量着郑进的脸型。
功夫不大,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贴在了张叔的脸上。他对着镜子打量着里面的郑进,冷笑道:“苏征帆,是该让你还债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