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女生的事情她们自己管。”白翌伶淡淡的说。
这也是白翌伶为什么没在颜清语被人诬陷的时候开口帮她,而是给予精神上的鼓励。
因为他知道,颜清语身处的是自己所在圈子的人情世故,他若去无故插足,非但不会让大家相信颜清语,反倒帮了倒忙,相比之下,他认为精神上的鼓励就不一样了,而且他也知道颜清语感受到了。
“颜清语,内心很脆弱的一个女孩子,想要她正真相信一个人不容易。”
白翌伶望着颜清语的背影开口。
“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洛诚宇蹙了蹙眉。
“没什么。”白翌伶把视线换到洛诚宇不满的脸上,“只是想告诉你,叶露露现在看到颜清语和陈心琪这么好,吃醋了,准确的说,应该是后悔了。”
“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你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洛诚宇挣开白翌伶拽着他的手。
“阿宇,你更了解叶露露,你心里比我更清楚叶露露现在心里想什么不是吗?”
洛诚宇沉默不说话。
“阿宇,你才是那个最傻的人。”白翌伶忽然开口,来了句不明深意的话。
“什么?”洛诚宇不解。
白翌伶没有接话,而是低头做起之前发下来还没来得及做的习题册。
洛诚宇沉默着。
他傻?会么?应该是吧。
明明知道颜清语看自己不顺眼还说了那样的话,明明知道颜清语的性子不是个喜欢告状却偏偏在叶露露误会她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说,明明心里佩服颜清语佩服的不得了却嘴上仍不服输的挑衅她。
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因为他自己那颗傲娇的自尊心。
想着,洛诚宇自嘲的勾起一抹颓废的笑意。
而在发觉同桌神游后,抬头看了洛诚宇一眼,正好捕捉到那个令人怂骨的表情一秒后,又重新低下头。做起习题。
察觉到前桌的人聊的开心起来后不管不顾的把桌子和椅子拉开,椅子碰到他的桌子都全然不知道,还真整个人趴在桌上和前桌陈心琪聊天,聊的一脸笑吟吟。
对于这样的颜清语,他既是气愤又是好笑,同时还参杂这点宠溺的无奈。
于是把课桌不动声色的往后拉了几分,拉到和颜清语的椅子持平,颜清语的椅子刚刚好碰到他的桌子时便停下。
又无声得看了眼同桌。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快统考了,洛诚宇这个状态不行。
这件事情多多少少是因为他而起。
本来大家都和和气气的相处,但是有的人一开始就有气,长时间得日积月累就会出问题,这才爆发。
他作为整件事情的旁观者看的清清楚楚。
但是作为朋友,他自认为自己并没有什么资格去插足,只能偶尔的去调解那个怨气最大的人的情绪,以免她爆发出来后果很严重。
但好像还是没有用,而他也正真见识到了她的厉害,不过没想到,会是这个程度。
颜清语他是了解几分的,对谁都和气,但正真和她做朋友的人没几个,她这种脾气的人他也是知道,爱恨分明,只是没有想到会是抑郁症……
几番思量还是选择很无奈的开口。
“颜清语要原谅你们俩,特别是叶露露恐怕是没那么容易的。”
他觉得有必要给好友和他的女朋友打个预防针,以免……以后碰鼻子灰。
不过现在看来,想要和颜清语再次交好,不碰灰是不可能的。
“什么意思?”相比起白翌伶的稳重,洛诚宇就有几分摸不着头脑了。
这一下说他要和颜清语做好朋友不容易,这一下又说叶露露要和她和好不容易,倒是什么跟什么。
“字面上的意思”。白翌伶也没抬头看洛诚宇此刻的表情。
“话说一半。”洛诚宇撇了撇嘴,回想白翌伶刚刚好心劝他的话,也没那心去管叶露露的事情了,他只是烦躁的抓了抓头。
然后埋头提笔,写作业。
“快统考了,其他事情先放一放。”偏偏在他头大的时候白翌伶还来了句身不关己,悠悠挂起的话。
“知道了知道了。”洛诚宇没好气打断他的话。
白翌伶这家伙,和他一样,幼儿园到小学,天天和他在一起,他打架他跟着打,他逃课他也没闲着,白翌伶打游戏不行他就带他,除了到初中出国一直到高二回国来三中读高二,他就想不明白了,偏偏是同样的环境,同样的家世,同样的学校,他的成绩怎么从小都名列前茅,可他就那么可怜巴巴的中下游呢。
他不信,他一点都不信。
偏偏每每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白翌伶都已脸得意的望着他,然后傲娇的和他开口,“那是本能。”
本能?本能个毛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