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失去一些东西再得到另一些,我既然朝前走了也没有再回头的理由。
唯一让我心有顾虑的是会伤害家人的感情,我若自私地朝着自己的意愿走,和三年前的我有什么区别?到底是变得更好了还是更坏了?
换做其他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是不会在意的。
记得有一次在瑞士工作的酒店撞见了高中同学,跟我交谈的十来分钟里全程都是不可思议的惊奇状。后来她还专门打听到我的情况,临走前很认真地跑来跟我说一个富家女不该这样生活。
我打趣道:“现在的富家女该怎么生活?我已经跟不上节奏了。我在学校这些年,没一个人把我当富家女,说明我转型相当成功。”
她表示不能理解:“好端端的干嘛要转型呢?你家是破产了还是少给你零用钱了?”
我觉得这个问题认真讨论起来颇费功夫,最简单的解释就是:“嗯……没别的,就是自己作呗。”
自那以后我便开窍地发现,围绕在我身边的所有为什么都找到了答案。但我可以这样搪塞别人却无法敷衍二老。我想我只能以退为进,寄希望于时间让他们慢慢想通并接受我不会留在他们身边的事实。
于是,在海边晃荡了一大圈的我,得出的结论还是按原计划行事,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该办的事情办妥,再想办法溜走。
回到别墅,外公在客厅看电视,我坐下来陪他一起看。
没多久,小白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坐到我身边:“回来啦?”
“嗯。”我迟缓的应了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邮件思考问题。
小白识趣,转而跟外公聊起来,“爷爷你什么时候喜欢看娱乐节目啦?”
“前段时间黄老的孙媳妇……”
“罗灵?”
“对对,就是你那个朋友小罗,她带孩子来看望黄老,顺便跟着黄老来我这边玩,就是看的这个节目。”
小白呵呵笑,“罗灵还有这种高雅审美呀?”
“小罗看得可认真了,还说她以前也学过跳舞,特别喜欢看这类节目。”
我抬眼看了看,屏幕上有人正在点评台上两个舞者的表演,我没看过国内的娱乐节目,但觉得这画面有点眼熟。
小白见我也看起了电视,悄悄挨近我:“怪不得这姐们老嫌我舞技差,原来自己学过。咦,不对啊……上次在酒会上看她不是很会跳……哦,我明白了,这个心机girl!”
我看她唇边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大概猜到她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
在我们津东,最有名的两个灰姑娘,一个是小白,另一个就是她的这个好朋友罗灵。
提到这对“女佣姐妹花”,我常常暗自忧伤,想我堂堂正牌千金,按道理应该是无数适婚男青年跪求的香饽饽,却在嫁人这件事上差了她俩不止一星半点,你说荒唐不荒唐?
我订婚的时候,小白正跟周继祖对着干,罗灵甚至还没发现黄谦谊扮猪吃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