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时刻,彰卓义故意走向彦晋,接着道,
“好幸福的哥哥,还有妹妹亲自给你送上外套,还要帮你穿上呢…”
彦晋转过眼一看卓义,他这冷冽的目光,才不会把卓义给吓倒。卓义故意在他面前绕了一圈,接着掩鼻子道,
“这外套还有花香味了,像是女人的香水。”
彦晋听了,是何其介意。
卓义还口不择言道,
“不会是你妈的香水了吧!”
这带有挑衅用意的话,是谁听了,都介意。
彦晋努力压抑自己的脾气。他知道自己的脾气不好,但这好歹是学校,他坚持要理智。
彦晋一脸怒容地瞪着卓义,以示他别再过分。
卓义看着他那从不爱微笑的脸孔,摇头道,
“不好意思,忘了你妈已经去了加拿大。决不会是她的香水,哪怕是你续母的了…好风情万种的香水牌子。”
最令彦晋气愤地莫过于是关于那女人的事。他至今仍没和她交谈过一句。可见他是那么地讨厌她,和她带来的野妖女。这彰卓义咄咄逼人,彦晋已经忍无可忍地抓起他的衣领道,
“够了!别逼人太甚!”
忍了许久,彦晋终于开口。
卓义看着他是那么地愤怒。他甩开他的手道,
“别忘了,这是学校。”
彦晋听了,他再次压抑自己内心的不满,他放下手,心里的火种仍然没有熄灭。都是这个野妖女让彰卓义借题发挥了。
***
晴天知道这冷少爷一定很生气今早的事。
因此,放学回家后,她马上踏上楼,尽量避免他那逼人的目光。
可要面对的,怎么也逃不了。
彦晋已经忍了整个上午,回家后,他马上除下那还沾了花香味的外套,直认是她的恶作剧。
他满腔愤怒地下令道,
“给我站着!”
这犹如军令,不可违反的命令。晴天总是哪样被他的怒气给征服。
晴天也知道逃不了,同一屋檐下,这一次可以避开他,下次还不是一样碰见他。她只好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
突然一阵冷汗,没曾看过这冷少爷那么激怒。自己错得过分吗?她也只不过不想他被纪律老师扣分而已,这也有错吗?
彦晋把那外套狠狠地往地上一甩,接着道,
“谁要你多管闲事了!”
他的语气是那么地怫然不悦。
晴天只感到冤枉了,要不是她勇敢地踏出来,还是这辈子最勇敢的一次,他老早就被记一个大过。他如今却还骂她多管闲事。
晴天决定不会再逃避他那逼人的目光,有道理的就要据理力争。
她第一次勇敢地望着他那冷冽的目光道,
“彼此同一屋檐下相处,我也不想处处与你过不去。这一次,我只不过出于一番好意,你又何必这么介怀了?”
听见她说的“好意”,真是猫哭老鼠了。
彦晋看着她好勇敢地顶撞他,看来,此刻他也不需要压抑那他一直个字不提的难听话语。
“打从你们母女俩搬进彦家的第一天开始,根本就没有资格说好意!”
“为什么了?”晴天至今依然不知道她妈妈的事。
彦晋看着晴天一脸朦胧,实在不晓得该说她天真了,还是愚笨了。
“你妈破坏了我们的家庭幸福,逼了我爸要与我妈离婚,还逼了她逃离到加拿大去。你们搬来彦家的那一天,就是我妈离开的那一天!使我顿时间陷入一个不完整,不完美的家庭里。试问你们还有什么资格说好意!”
啊!那实在是晴天霹雳的一幕。怎可能了?妈不是说过彦叔叔的妻子死了多年吗?原来这一直都是假的。妈竟然为了自己的幸福而破坏他人的家庭,怎么说,都是自己的错。难怪这冷少爷总是对她冷言冷语。但要晴天接受那其实就是真相,她真的办不到,一个她敬爱的妈妈,怎可能是那破坏他人家庭幸福的“狐狸精”了…
晴天不愿相信那是真的,她宁可是彦晋一时生气乱说的,她强忍着内心的悲愤道,
“不是那样的。”
“是不是,你自己去问你妈就知道了!”说完,彦晋转身就离开。
就在楼梯口处,碰见恩寒媚。彦晋给了一个白眼,接着上楼去了。恩寒媚看着晴天呆在哪儿数个分钟,她已经听见刚刚他们的争吵声。这件事再也隐瞒不了晴天,恩寒媚走向晴天。
“晴天…”
晴天抬头一看,是妈妈。突然间,脑子里很多问号,很多问题要问了。
晴天开口道,
“刚刚彦晋说的是不是…”
晴天的话未完,恩寒媚已道,
“都是真的。”
为什么?为什么不如意的事,往往都是真的。这几个月里,她已经受够了。婚宴那天,被人揭开她撒了个大谎,在学校里,又老是被人愚弄。回到家,又得挨这冷少爷的冷言冷语。还以为,搬进彦家,一切可以过得比以前好。无疑,吃的穿的用的都不愁,但却不比在鸽子屋里的时候快乐。
晴天低着头,已经无话可说。寒媚再道,
“我认识彦柏垄时,早已知道他有妻室。我没曾想过要破坏他们的家庭幸福。我…”
恩寒媚的话未完,晴天掩着耳朵大声道,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你们的故事!”
说完,她飞奔到三楼去。
大力关上门,躲到被单里放声大哭。
她不介意妈妈是陪坐女郎,皆因那是为两餐,为了她,才抛头露面。但介入他人家里,逼走他人妻子,难道这也是为了她,为了两餐吗?晴天不理解,也不能接受。
这一天,从彦晋口里,知道了真相,也从妈妈的口里,证实了一切。
晴天实在没有面目留在彦家。
她真有这个冲动,回到鸽子屋里。
她深呼一口气,收拾了几件自己的破衣,很想一走了之,但…
要怎么回去?这里离那里很远。
再说,苦了十四年,真的不想再重新挨过。就算她走了,彦晋的妈妈一样不会回来。她又何必走呢?
始终没有勇气,因为过去挨过的苦,毕生难忘。她不觊觎他人的财富,她告诉自己她只不过暂住在彦家。待她独立的那一天,她就会离开彦家,再双倍奉还他们的养育之恩。哪怕以他们的财富,也不会稀罕了。但她告诉自己,决不能就这样被彦家的冷少爷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