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说罢转身离开,身后却传来一阵轻笑声,“王爷何时认出我来的?”
凤清顿住脚步,回过头去,目光定格在他的眼睛上,缓缓说道,“江盟主可知道,即使你换再多的人皮面具,凤清也是一眼能认出来的——因为,你的眼睛太有辨识度了。”
“哦?”江慕尧扯了扯嘴角,饶有兴趣地想要听下去。“我的眼睛如何?”
“太黑太亮,而且。”凤清顿了顿,“太过神秘和忧郁。”
江慕尧哈哈大笑起来,“第一次有人说我忧郁?哈哈。”
凤清不置可否地耸肩,“你不信就算了。”
沉吟了一会,江慕尧终是出声说道,“不过,若是有人像我一样,一出生便身中剧毒,怕是也要忧郁得紧吧。”他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王爷倒是懂我。”
“懂不懂你的无所谓,不过这里是南疆的南部,江盟主不在京城的百草药铺或者凡齐待着,来这里作甚?而且,又为何要装扮成大夫的样子,去给上官瑾泫诊治?难道你是真的想在药中下毒毒死小侯爷?”
“毒死倒不至于,不过是做个筹码。”江慕尧笑笑,将桌子上的方子捡了起来随手撕成两半。“不过现在既然王爷已经认出我来了,我索性便直接提要求了。”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的要求?”凤清冷哼一声。
“王爷倒不如先听听江某人是什么要求再说。”江慕尧走到凤清面前,“王爷问我为何会在这里,是因为我听闻你们要去南部边境,巧了,我也要去,所以,不如我们做个伴儿?一路上也有个照应。”
“我们和你不熟,一起走怕是不方便吧。而且你方才还要给上官瑾泫的药里下毒,谁知道哪天你会不会在饭菜里偷偷给我们下毒?”
“不瞒王爷说,百草药铺也是百年老字号了,这么些年了,在医药界的威望还是有的,若是我发话了,想必治小侯爷的药怕是怎么也买不到了。我若是真想害你们,何必在药里下毒,刚才趁你们不备带着我逍遥盟的人手直接一锅端不是更方便?王爷既然懂我,倒不妨也信我一次,况且,江某人的医术想必你们也能用得上。”
现在上官瑾泫那大少爷还躺在客栈迷糊着,只能靠江慕尧来治疗,而且,从这里去到边境还有至少半个多月的时间,难保上官瑾泫不会再生其他什么病,有个懂医的跟着倒也不是坏事。而且,阿玉身体也不好。。。
“江盟主若想同行,也不是不可。但是,你必须向我保证,绝无害人之心!”
“自然。”
“对了,我还有个事要问你。”凤清想了想,语气顿时冷淡了下来,“你上次给的那神女之花是真的吗?”
江慕尧一愣,随即冷笑一声,“呵,那神女之花果然到了你的手里。”
“什么叫果然到了我的手里?”凤清眯起眸子看,怀疑地看向他,“江盟主,上次你到底把神女之花给了谁?”
“给了谁重要吗?这花不是最后都到了王爷的手中?”江慕尧并不打算告诉她。
“到我手中又如何,这花并未起效。”凤清叹声气。
“并未起效?为何?”江慕尧皱起了眉头。这神女之花虽说并不是什么毒都可解,但是即便不能完全解毒,也可暂时压制毒性。这也就是为什么在玉儿将无量珠偷走之后,他体内毒性加重,别无他法,只能用了一株神女之花来暂时压制的原因。
“我哪里知道,我这不是在问你?那花确定不是假的?”
江慕尧摇头。
“那就怪了,花一拿来,我就让李御医将花捣碎了,而且还用的他家祖传的药杵。”
“祖传的药杵?你确定不是药杵有问题,使花失了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