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台坐在院中,左手撑脑袋,目光无神。片刻后眼睛一亮,又站起来,看着右手的府牌,自言自语道:是为了查这东西是不是蓟泰勇的,才利用老头的关系。说完又快速否决道:不行不行,总不能为了查明真相,就没了底线吧!老头是谁,夺我疆土杀我百姓的仇人,我这么做也对不起那些曾浴血大魏北境的将士,他日别说我父王知道这件事会处置我,就是平常百姓,也会用唾沫把我淹死了。
独孤台一人分饰两个角色,久久拿不定主意,只能用手敲打自己的脑袋,惩罚自己无计可施,嘴里还一个劲的问:“怎么办,怎么办?”
“小姐,小姐……“是府中伺候独孤台起居的丫头朵尘气喘吁吁地喊道:“太子府的锦荣姑娘来了,说太子妃邀您一叙。”
一直纠结的问题突然不是问题了,独孤台眉飞色舞,捏了捏朵尘的脸,高兴地道:“你来的太急时。回头一定要老头赏你,以后就跟着我,好处少不了你。”
朵尘连连道谢,完了跟着独孤台一同急赶太子府。
只是,就锦荣往来的时间,齐阳也来了府中,身边还带着蓟泰勇。只听到齐阳一直宽慰太子妃,让她不要过于操心以免伤了腹中胎儿。虚寒几句便准备告辞,却被太子妃留下,她开口道:“今日我请了澹台小姐来府中做客,四弟应该还没见过她吧,何不等等照个面,毕竟往后的日子,你和澹台将军同处一朝,多了解一番有益无害。”
“我也听闻过这位女子。“齐阳迟疑了下,“但是听说是位自我作古的奇女子。”
“哈哈……“太子妃忍不住笑了,“你想说她离经叛道吧,不知敬重长辈,懂方寸之礼。“看着齐阳不反驳,太子妃继续道:“若无旁人在,我唤太子为郎。而且听说你在德妃宫里,她好像也只唤你小名“满儿“,四弟此时,倒比我古板。”
“嫂嫂见笑,这唤发是平辈或者长辈对平辈,可那位澹台小姐,是如此唤长辈的,恐有很多不妥之处。”
太子妃依旧笑着,“可我听说澹台将军一点也不在乎。”
“那可能是齐阳狭隘了!”
两人简短的几句,也传入了独孤台耳中,不过她注意的不仅是二人,更让她迫不及待的是齐阳身侧的蓟泰勇。
前面带路的锦荣不停地疾走,独孤台深知此时最好不和齐阳照面,便叫住锦荣,小声说:“府中解急处在哪,我需要去方便一下。”
但她故意微抚肚子的手,锦荣仔细看在眼里,已明白独孤台恐是月事突来,边过去搀扶边道:“我扶小姐去。”
独孤继续道:“我由朵尘搀着去就行,麻烦你准备用的。”
说话时朵尘机灵的扶着独孤台。
锦荣给她指了指方向,便快速准备去了。
独孤台在朵尘的搀扶下走了几步,突然极速拉着她一起跨出长廊,躲在一堆矮木之后,看着锦荣小跑至太子妃跟前,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太子妃听玩转头对齐阳道:“四弟先回去吧,听说澹台小姐身体不适,你恐怕见不到他了。”
齐阳本想再问清楚,但听太子妃强硬的语气,又看又先行离去的锦荣,便没在坚持,只迟疑了片刻,便行礼退下。
独孤台见齐阳往自己而来,这是出府的必经之路。她突然卸下手上带的草绿玉镯,然后掏出齐丰给她的府牌,一左一右用不同力度丢了出去,然后转身对朵尘嘱咐道:“朵尘,你去找找我的镯子,但是不需要你亲自找到,一定要让四王爷或者他的侍卫把它捡起来给你。”
朵尘如被赋予了责任使命般点头,接着小心翼翼钻出矮木丛,装作很认真的样子四处翻找。
齐阳和蓟泰勇这时也走至廊下,只是蓟泰勇提醒道:“王爷,那好像是澹台府的丫鬟。“说完在齐阳的一个点头示意下,接着又质问道:“见了四王爷还不行礼。”
朵尘本来背对着他二人,忙转身惊慌失措的跪下,只是眼神久久没离开齐阳,“叩见王爷。”
“你在这找什么?“蓟泰勇当她吓傻了,只继续问道。
“我家小姐刚走到这的时候身体不适,便回去了,但是把喜爱的镯子丢了,奴婢回头来帮她找找。”
齐阳突然冷笑一声。太子府这么大,单单却有人在这处必经之地找镯子,难免会让人联想到装模作样。“丢了就重新打造一副,用得着这般细心回来寻吗?”
“即是喜爱之物,便是独一无二,恐没有其它能与这独一无二相提并论!”
齐阳诧异这个机灵的丫头,不禁也更好奇这么个丫头的主子澹台夯月,该是怎么个妙人。
齐阳也跨过长廊,“我到要看看,这是怎么个独一无二的物件。“说完就帮着朵尘寻找。蓟泰勇见主子这般,也过来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