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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夜晚捕鱼

“水里有鱼有虾还有咬手指头的虫子,可是小思鱼都要被村子里的人吃光了,很难很难再捉到鱼了。”中石一边说一边不免带着失望。是啊,鱼毕竟是个好东西,不紧裹腹还美味营养。中石喳喳的说着“以前大家捉鱼烤着吃,蒸着吃,多数还是生火烤着吃,蒸着吃味道太大,都不是很喜欢。”林慕思知道,是因为没有各种调料所以蒸出来的鱼太腥鲜,不受人待见。

“那怎么不炸着吃,炖着吃呢?”四个人不约而同的注视着她,因为林慕思说的吃法很奇怪,他们都不知道,更别提吃了。“我就是想换换有没有其他的方法做,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吃”,赶紧回应他们费解的眼神。心里琢磨着,“就是炸也得有油啊,吃都没有,还油呢,唉,我这个贪吃的大白羊泪崩了”……

几个人来到不远的溪边,溪水清澈见底,溪面很宽,各种冲刷过的石头在河堤,在水底很是光滑耐看,水草茂盛的丛生在岸边,不时还夹杂着怒放的不知名的花朵,水藻在水底悠悠招摇,这里是村里人的水源,洗菜,做饭,洗衣,伴水而居,,要是解决粮食的问题,这里就是世外桃源般的仙境。这里得以生存下来的人和睦相处,友好醇朴,难道厚道就是傻了吗,林慕思七七八八的胡想一番,自己都觉得好笑。

只见三个男孩子下到溪水里快乐的打起水仗来,哪还记得什么鱼啊虾啊野菜啊,玩的不亦乐乎,娘笑眯眯的看了一会,就在水边寻起了野菜,篮子里渐渐多了一把水芹菜,实在是已经被采得没什么了,。鱼腥草,大片的鱼腥草,长势旺盛,“娘,看看这鱼腥草长得多好,怎么没人采呢”,慕思一边说一边拿刀割了起来,“小思,这个也可以吃吗,没人知道这个也可以吃”,因为多,一会就割了好大一片,要分给中山中石一部分带回去,两个人正兴高采烈呢,听中山在屁股后面说“小思,看看,咬你,林慕思梦一回头,看见中山手中捏这个张牙舞爪的东西,后面跟着俩毛小子恶作剧一样的看着她。

林慕思两眼放光,一下子跃起来,抓着中山的肩膀使劲摇,“哪里抓的,快告诉我,在哪里”吓得中山手里捏着的大螃蟹都掉在地上慌慌张张的爬跑了,他以为是把小思吓坏了,目瞪口呆的不敢说话,小奇知道姐姐想抓这些吓人的东西了,试着问“姐姐这个咬人的壳壳虫也能吃吗”

“别提多美味了,唉,上辈子要不是因为好吃这一口,也不至于穿到这个鬼地方”看来口味还是没变,有这样的美味在,嘿嘿嘿,林慕思竟然情不自禁的笑起来,如此一说几个人赶紧来到溪边,搬石头,挖石缝的翻找起来,二十几只足够解馋了,折腾半天,天色渐晚,把鱼腥草给中山的篮子装满,要分给他几只大螃蟹,他们小哥俩像看着怪物一样拼命摇手不要。

也罢,给了他们也是不知道怎么吃“中山,中石,晚上你们俩能多捉一些尾巴发光的会飞的虫虫来吗,我娘给你们留好吃的”回家的路上一边走一边对小哥俩说到。吃的东西是最大的诱惑,何况是好吃的,乡村的夏夜萤火虫很多,两兄弟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开开心心回家去了。

除了孩童无聊时候抓打几只发光的虫子玩,慕思娘不知道女儿要那么多做什么,以为是孩子兴起,也就不多问。

晚饭还是兔子丸子,螃蟹刷净,用草绳把蟹脚捆上,四脚朝天的放在锅放锅里清蒸,至于中午捡回来的十几个山鸡蛋舍不得的煮了三个,留着晚上给三个毛小子解馋。一会功夫螃蟹的香味满房间都是,虽然没有姜醋汁,也是少得的天然佳肴,螃蟹刚出锅,小奇领着中山,中石,包菜花跑进来。他们三个看着变红了的大螃蟹,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口水直流,就招呼着就他坐下来一起晚饭了。

慕思一人分了几个肉丸,就示范教他们吃螃蟹,只有娘慢慢品味不慌不忙,好像被鲜美的味道感动了,泪光盈盈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全是幸福感,看看这几个孩子,狼吞虎咽,吃相全无,看着心里欢喜,林慕思,终于又过了一把螃蟹瘾,从剥到吃一气呵成。清蒸螃蟹,肉白鲜嫩,蟹肥膏黄,别有一番自然天成的滋味。

几个家伙吃的打饱嗝,谁也不曾想到这个丑八怪一样的家伙可以吃,还如此美味,菜花更是吃的小脸两边粘上了蟹黄,摇头晃脑的围着小奇蹦蹦跳跳,这个俊俏的小丫头真是入了林慕思的眼,很是喜欢,又赶紧的去煮上个鸡蛋给她。

这比过年都丰盛的食物,让每一个人都开心极了,他们几个自己编织的小草袋子里装满了萤火虫。林慕思开心的说,“中山哥哥我带你们去抓鱼。”说着每人分了个鸡蛋让他们装上,怕晚上会饿了。“晚上抓鱼,小思啊,什么也看不见,怎么抓得住啊”,“娘,你带个竹筐,看我的就好了”,大家也的确见识了林慕思的各种奇葩行为带来的好运,就匆匆的关好院门,借着月光往溪边去了。

月朗星稀,村庄安静极了,多出几个人细碎的脚步声都觉得是打扰。宁夜,似乎是这里的主题,溪边两道俊朗的身影,正准备掬水,听见脚步声,赶紧飞身隐到溪边高树上。这身轻功很是了得。

远处一妇人带着几个孩子,匆匆而来。

“小思鱼儿是吃这发光的虫子吗”,见小女孩咯咯咯的笑了,调皮的说“你是小傻瓜吗,这叫萤火虫,记住了吗?中石。”只见憨头憨脑的小男孩,摸摸脑袋重复着“萤火虫,萤火虫”。“是啊,再记不住就教你们几个唱歌谣吧:萤火虫,挂灯笼,飞到西来飞到东,晚上飞到家门口,宝宝回家它来送”,林慕思声音轻轻脆脆,唯恐吵醒了夜间的精灵,心底忽然伤神,我的家乡谁能送我回去,好想爸妈,好想妹妹.....

树上两人,对望了一下,这是失落在人间的仙子吗,月光下的女孩干净无瑕,透着可爱与灵机,如一枚山中不知名的果子,那么多新鲜欲滴。倒是要看看他们大晚上的做什么。

林慕思找来树枝,把三个草袋子绑在一端,袋子里透出莹莹的绿光,宝石一样闪亮迷人,又将娘带来的竹筐绑上长杆沉入水底,溪水本来不深,看得还很清楚,慕思吩咐中石拿着绑着萤火虫的树枝像钓鱼一样伸到水底竹筐的水面上方,中山和娘握着竹筐的长杆,她和小奇小菜花紧盯着水中的动静。时间静静的,这一切仿佛也融进了安静的夜幕里,终于有几尾黑黑的影子冲着萤火虫的光亮游了过来,慢慢的游到了竹筐上方,林慕思,示意他们不要动,继续等,慢慢的鱼越来越多,一群聚在萤火虫的草袋子下面,看到已经可以起筐了,她果断一挥手,娘和中山迅速拉筐.......

哇哦,六七条大鱼在里面甩着尾巴挣扎,不禁一起欢呼起来,林慕思上前看看,大头鱼,黑鱼,真是意外的惊喜。树上的两位俊男,一个张口结舌,一个笑意盈盈。

大家抬着竹筐兴高采烈的往回走,一边走,慕思一边放飞萤火虫,那么多提着小灯笼的小虫,环绕在身边,她像个落在宝石中的仙子,纯粹灿烂的笑脸,成了夜空下一道醉人的风景。这道风景因为遇见便这样根深蒂固的长在了一个人的心上,因为遇见,成就了林慕思奇幻多彩的人生。

分了两条鱼给包大叔家,两个男孩带着妹妹开开心心的抱着鱼回家了,到家后,小奇唯恐鱼死了,赶紧翻了个破木盆出来,让娘倒满水,把鱼放进去,自己蹲在那开心的看着它们游来游去,知道自己明天又有姐姐做的美餐了。

草床上,娘和小奇都睡了,林慕思难以入睡,一直靠着这样过活也不行啊,怎么才能有粮食,可以储存的粮食,现在自己还那么小的身子,没有办法,什么都是力所不能及,只希望凭着自己的点子,不让娘和弟弟挨饿就好。

柴门外,两道倾长的身影,“四王兄,这个小思是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啊哪天国业所成,再回来也不迟。”其中一个少年俊秀邪魅的笑着说,调侃的看着一脸严肃俊朗的四哥还在若有所思,只听四皇子冷冷道:“天亮前必须回京都”两人夜色中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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