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郁卿分外渗人及凉凉的眼神中,老御医顶着压力,勉强的给苏郁卿把完脉。
声音有些抖:“王爷.....苏祭司他....他.....”
陆寂白危险的目光落在御医身上,仿佛说错一个字就会丢了性命般。
老御医:“.....”他招谁惹谁了。
“苏祭司他身体很好,无须担心。”
苏郁卿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庸医。”
老御医嘴角轻抽,他行医数十年,从未被人说成庸医!
“苏祭司可是信不过老夫的医术?”
老御医吹胡子瞪眼看着苏郁卿。
苏郁卿眸色平淡:“你看本司,面色苍白,双目无神,身体赢弱,脚步虚浮,连带着劲也使不上,这还能是没病?”
言罢,也不管老御医瞪得老大的眼睛和充满着不可置信的目光。
“摄政王,本司还要去边疆给百姓祈福,这身体实在是不能就这么跨了,您还是不用管我,先行一步吧。”
话说的恳切。
老御医气的胡子晃了晃,陆寂白抬抬手,让他下去。
老御医这才不甘心的甩甩袖子,向后面的马车走去。
如古井般无波澜的眸子看着苏郁卿:“本王倒是没想到苏祭司病得如此严重,也罢,本王体恤你,便跟着你在这里休息片刻。”
苏郁卿一口老血梗在喉头,出出不去,下下不来。
在苏郁卿有些扭曲的面容前,陆寂白淡淡的将帘子放下。
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本王还是提醒苏祭司一下,天色不早了。”
苏郁卿面色冷然,双目欲喷火,嘴上强硬:“本司就喜欢欣赏美丽的夜空,别有一番滋味。”
陆寂白听此,不再言语。
希望一会还可以说的如此淡然。
苏郁卿一屁股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手支着头,愤恨的盯着马车,似要透过马车,将里面的人千刀万剐!
陆寂白浑然不在意。
天色越来越晚。
苏郁卿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但是眸子中却是忍不住的兴奋。
自重生开始,她就喜欢上了黑夜,特别是这种浓郁的黑。
让人心情愉悦。
苏郁卿自己很清楚的知道这是一种病。
但是,她并不想抑制,这样,挺好。
不用负担那么重的压力。
风渐渐大了,吹得脸生疼,苏郁卿的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陆寂白沉默的看着苏郁卿,真的很像,既然这个人如此的像。
但是又不是云挽挽,那么他决定,势必要将这个人娘里娘气的感觉给掰回来!
苏郁卿察觉到身后有人时,强行将自己心中的悸动压下来,换上一贯的风流的样子。
“摄政王这是担心本司吗?”
陆寂白嘴角轻勾:“苏郁卿,本王见你身体赢弱,还是要勤加锻炼的好。自明日起,你就跑步跟随吧。”
苏郁卿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摄政王这是在戏耍本司吗?”
陆寂白清寂的周身散发着愉悦的情绪:“苏祭司,本王不是在同你商量。”
苏郁卿却是浑身突然射出暴戾的情绪:“陆寂白,你莫不是真当本司是软柿子,可以任你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