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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可有深仇

深夜商谈过后,第二日天一亮,司空浩瀚便独自出了军营,开始四处打探苍狼帮的线索。

他在城中军功殿分部对面不远处的一个酒馆连坐了三天,每日听酒馆中的散兵游勇及帮会成员谈话,逐渐捕捉到了一些线索。

听众人讲:苍狼帮曾一直在这座小城周围活动,盘踞在城外二十余里的一个小村镇里,一向恶名远播,靠着打家劫舍和接一些军功殿没人愿接的任务为生。人们相互议论,这恶名昭著的苍狼帮一夜之间销声匿迹,还有人说,也许他们得罪了什么大势力全被灭了。

司空浩瀚在人少时,私下接触了两三名了解些许情况的散兵,打听出苍狼帮曾经盘踞的地点。

在军营营帐中,司空浩瀚讲述了这些时日打探而来,苍狼帮的一些线索。

杨义听完之后在沉思,白晓薇此时开口:“这几日我一直盯着程墨羽等人,他们没有任何异常举动,平日里大多时候都待在营中,偶尔出营也是些平常之事”。

杨义看着白晓薇听她讲完,问:“一丝异常举动也无”?白晓薇点头回应。

随后看向司空浩瀚,疑惑地问道:“或许不是他?想要谋害我们的或许另有其人?”

白晓薇没说话,司空浩瀚面向杨义开口说道:“公子,我想亲自前往苍狼帮盘踞之地探查一番……”

杨义急忙说道:“你一人前去,岂不太过危险,我和你一同前去”!

司空浩瀚摆手说道:“不必,我是去探查又不是去挑战,不会和对方发生正面冲突的。何况我一人独自行事较为方便,我的保命手段你又不是不知”!

杨义思考着他的话,随后点头同意,关切地说:“司空,此去务必多加小心,切不可以身犯险,毕竟苍狼帮有一名五品修为首领……”

司空浩瀚微微一笑,说:“公子,安心……”转向白晓薇说:“程墨羽的嫌疑还是很大,一定要盯紧他”!随后同时面向二人,说:“此后一切照常,凡事等我回来后再议”。

第二天,司空浩瀚便独自前往苍狼帮盘踞之地探查。

而白晓薇依旧盯着程墨羽等人的举动。

一日,午时已过,军营中全营人都在午休之时,白晓薇匆匆走入营帐向杨义告知一事。

她说:“今日我盯着程墨羽时,营外有一个自称是他同乡之人前来相寻,我跟着他在营外看到一名老者等候,他们二人没有回营,而是朝着营外一处隐蔽之处走去。我匆忙回来告知于你,是否要前去偷听?”

杨义思索片刻,起身说道:“走,去听听看,或许会有线索,也可探听些程墨羽的隐匿之事……”

杨义随着白晓薇的指引来到营外一片树林之中,远远看见程墨羽正和一名须发花白的老者谈话。

他二人不敢靠地太近,再近就会被程墨羽发觉,于是收敛气息隐匿身形偷偷观察,可根本听不到谈话的内容。

只是见到谈话之间,程墨羽从怀中掏出两锭银子递于老者,老者双手接过银子接连躬身拜谢,程墨羽伸手搀扶着他出言安慰,不久之后,老者揣好银子离开了此地。

杨义对白晓薇使了个眼色,二人悄悄离去。

离开一段距离后,杨义对白晓薇说:“你回营继续盯着程墨羽,我去跟着那名老者,看是否能有所发现”。

待白晓薇返回之后,杨义一个人悄悄跟上那名老者。

一路跟着那名老者入城,来到一处医馆,他匆匆走了进去,杨义在外停留片刻也走进了医馆。

他进入医馆后举目四望,发现那老者在一处病床前坐着,病床上还躺着一个病重的少年。

杨义缓缓走到老者身侧,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少年,向老者轻声问道:“老人家……这少年病情如何?”

老者抬头疑惑地看着他,说:“你是……”

杨义微笑回答:“我是边军之人,方才出营时看到你和程墨羽兄弟谈话,随后又在城中看到老人家进入医馆,有些替程兄弟担心便进来瞧瞧。”

老者哦了一声,说道:“原来是小羽军中的兄弟啊”!随后看向病重的少年接着说:“我带这孩子出门,途经此处他感染重病,身上所带银钱不足,想到小羽在此处边军,故去求他借些银两为小子医病。”

杨义点头说道:“程兄弟还是如此仗义……”

老者苦笑着说:“是啊,这孩子心眼不坏,对我们都挺照顾”!

杨义想着:这几日多方打听,却没打听到程墨羽家世出身的一点消息,随即笑着低声的试探着说:“程兄弟很少和我们谈起家中之事,老伯是他的亲戚吗?”

老者想了一下,说道:“不是……我和他只是同村”,顿了一下,“小羽,这孩子命苦,从小就父母早亡孤苦无依,是村里每家每户接济长大……”随后叹了口气低头回忆着。

杨义轻声安慰:“老伯莫要哀叹,程兄弟如今在军中很受上官器重。”稍缓之后接着问:“那程兄弟何时离开的家乡”?

老者也未防备对杨义坦言说道:“小羽,从小就力大过人,很能干活同样也很能吃,随着他一天天长大,村里人都快养不起他了。直到他十四岁那年,说是要出去拜师习武,挨家挨户地跪在门前借钱,村中父老都是看着他长大的,大家心中不忍商议之下,共同为他凑足银两让他带着上路。后来他入伍参军之后,时常会送回银钱来报答村中父老之恩”!

杨义毅然说着:“我们这些兄弟定会鼎力相助,有朝一日他飞黄腾达之时,我们到时会一同前来好好报答村中父老对他的恩情……”

老者面上露出一丝笑容,感激地说:“这位小兄弟,他性格十分要强不会轻易和旁人说起自己的出身,你们一定要多帮助他呀”!

杨义默默地点头,恭敬地对老者说:“老伯,请放心,一定会全力帮他的……”随后也掏出两锭银子塞入老者手中,说:“银子不够我这里还有,不必再向程兄弟求取”!

老者推辞,口中说着:“够用……够用……”

可杨义硬是把两锭银子塞在他手中,恭敬地向老者一拜然后离去。

回来的路上杨义一直在想,程墨羽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看似睚眦必报的性格,可却有如此有情有义的一面。

司空浩瀚独自来到了苍狼帮盘踞的村镇,多方打听下得知苍狼帮最近已销声匿迹,寻到了苍狼帮曾盘踞的窝点,走进一看却是早已人去楼空。

他这次前来,很聪明的随身带上了程墨羽的画像,在多次寻找村镇中人辨认之后,最终有人认出了程墨羽。据说,前些时日见画像中的程墨羽来此找过苍狼帮之人,不久就离开了,再详细的事情也无人知晓。

司空浩瀚之后再也没有寻到任何线索和证据,只好返回与杨义商谈后再议。

他返回军营,见到杨义和白晓薇之后,把这次去苍狼帮盘踞的村镇打听到的情况告诉他们,证实了苍狼帮截杀他们之事的确与程墨羽有关。

白晓薇听完司空浩瀚的讲述,怒气上涌咬着银牙说:“这个心胸狭窄的程墨羽,找个机会一定要除掉他……”

杨义把程墨羽帮助过的那位老者讲述的话,转述给司空浩瀚听,他听完也有些惊讶。

白晓薇说:“他对养育他的村名有情有义,可对我们做的事也是事实,此仇一定要报”!

杨义表情肃然摇头说道:“首先,我们只是知道了程墨羽参与苍狼帮截杀之事,可却没有真凭实据,无论上报或寻仇都于己不利。其次,据那位老伯所说,程墨羽心地不坏,只是从小凄苦做事难免有些极端,足见其良心未泯并非穷凶极恶之徒。或许他也只是受人指使,背后另有其人欲以谋害。”

白晓薇急忙问道:“那该如何?就这么不闻不问?”

杨义说:“程墨羽一事不如暂且搁置,免得打草惊蛇让他背后之人隐匿起来”。

司空浩瀚略有所思,随后摇头说道:“与其怕打草惊蛇,还不如敲山震虎,看看是否能把藏着的那只虎震出来……”

这一日午时伙房之中,程墨羽正和一众手围坐在一张桌前用饭,杨义从外面走了进来。

走到程墨羽桌前,向他的手下说道:“你们换一张桌子吃,我和你们大人有话要讲”!

程墨羽闻言眼神犹疑地看着杨义,随后示意手下暂且离开,待其他人都离开后,他面带讥讽地说:“易大人,有何指教”?

杨义先是一笑,随后抱拳说道:“程大人过谦了,易谋岂敢指教!我只是来和程大人赔罪的”。

程墨羽表情略显惊讶,可是眼神微虚,上身前倾靠近一点说道:“易大人,何罪之有……”

杨义眼神一眯呵呵笑道:“有罪……有罪……易谋刚进军营之时不懂事,扫了程大人的颜面,特来此赔罪”!

程墨羽思索片刻,之后同样抱拳对着杨义呵呵一笑,说:“程某也并非小气之人,此等小事早已忘记,易大人也不必挂怀”。

杨义继续笑着说:“程大人果然大人有大量,只是不知易谋可还有过错得罪过程大人,望程大人告知在下,在此一并向程大人赔罪……”

程墨羽稍显疑惑,眼神闪烁地看着杨义,心中在思考着他所说的话。

杨义见程墨羽表情疑惑,接着问:“你我可有深仇……”?

程墨羽一愣,急忙回应:“没有……没有……何来的深仇”?

杨义突然表情肃然,冷厉地问:“那为何你程墨羽要勾结苍狼帮谋害于我”?

程墨羽一听大惊,眼神飘忽,心绪急躁的拍案而起,脱口而出:“不是我……”随即慌忙转变话锋,厉声喝问:“休要在此胡言论语,你可有何凭证”?

杨义缓缓起身,眼神凌厉地看着程墨羽,一字一句地对他说:“是否胡言乱语,你自己知晓……”

随后在没看他一眼,转身离开扬长而去。

留下慌张的程墨羽趺坐回凳子上,不停地思索着心乱如麻。

他的手下围拢过来,急切地问道:“大人,大人,出了何事”?

程墨羽怒喝一声:“滚,都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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