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落眼神淡淡掠过那花花绿绿,华丽但极是艳俗的衣服,这衣服估计就连花楼女子都不屑穿,还有那几个极为夸张的首饰,真是辣眼!
看来那箱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让这白府“大小姐”出丑的机会。
冬竹自小长在白府,又不幸跟了张忻兰与那白府大小姐,虽脑子不错,可多年清贫如洗日子,加上从未见过世面,自是认为华丽便就是好的。
“这些东西你们三人,一同分了吧。”
白雪落未再多看一眼桌上衣服与首饰,淡淡说道。
“真的吗!”
“不对!不行不行……白姑娘,这些给了我们,您明日怎么去赏花节?”
冬竹一听,脸上瞬间一片惊喜神色,然也只一瞬,转念想到这都是白雪落的,若是没了这些衣服首饰,还怎么参加明日赏花节,便立即摇头拒绝。
“你不必担心,还有这些也拿去。”
白雪落说着意念一动,将今日逛街时买的给冬竹,让她拿走和那两个侍女一块分了。
冬竹这一段时日与白雪落相处,知她向来有主意分寸,做的决定说的话,亦不喜再说第二次,只好作罢,乖乖抱着一大堆东西出去了。
“雪儿……”
“雪儿,娘好想你!”
冬竹刚出去没多久,张忻兰便推门边说边快步走进来,在看到白雪落瞬间,脸上恐惧表情这才稍稍褪去些许,她上前抓住白雪落手。
“……娘,我在这里。”
“我就在这儿……”
白雪落面无表情的脸,略带柔色,语气坚定,似在安抚张忻兰那颗彷徨不安的心。
张忻兰还是老样子,虽白雪落代替那“白府大小姐”身份,留在她身边,然依旧每日早中晚固定时间,必须要看到白雪落,若是不见人,不是疯狂往外去寻,就是坐在地上似掉了魂,默默流泪,口中还不断念着“雪儿”……
精神疾病不是内外伤,用药几日肉眼可见成效,这不但需慢慢来,更受不得刺激,否则功亏一篑。
白雪落安抚她许久,见她终于情绪平定下来,便将她送回房休息。
白雪落坐在床上,目光定在手中一块拇指长短玉佩,这玉佩通体莹白,形状长方,中间蕴有一珍珠大小的血珠,来回摇摆玉佩,那血珠竟纹丝不动,甚至隐隐在发光,那光极是微弱,倘若不仔细瞧,还真发觉不到。
白雪落瞧了半晌,看不出名堂,便只当是一块普通玉佩,未多想。
这块玉佩就是那所谓婚约信物,是那白府“大小姐”失踪之前,交与冬竹好生保管,冬竹后来得知白胜強命令白雪落同意退婚一事,找出来交给白雪落的。
白雪落问过冬竹,这婚约是怎么回事,冬竹却不知道,说她只知“大小姐”,这婚约从小便定下,很神秘,除了那箱与老爷,还有夫人谁也不知。
冬竹说那白府“大小姐”本人,亦是不清楚。
白雪落则不认为,张忻兰那么疼爱女儿,婚姻大事岂会不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