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入后院的竹林,竹林在后山的山脚,在林中还能隐隐约约听见山上有人在交谈修行的声音。
两人一直朝着竹林深处走去,最后停在了一间禅房前。
空度方丈轻轻扣响房门,里面的人回道:“进来吧。”
他转身对林乔殷说:“郡主请吧。”说完就一人慢慢地离开了竹林。隐隐约约间,林乔殷似乎还听见方丈的“阿弥陀佛”。
这竹林似乎是个阵法,从她走进这片竹林就有一种诡异的感觉,明明是如此清幽的地方,却能让自己的心里冒出烦躁的情绪。
不过若说这阵法是这一整片竹林,这阵也未免太大了些,若是不观整片竹林的布局,她根本判断不出这是何种阵法。
林乔殷收回思绪,推开了竹门。
映入眼帘的是正在坐禅的慧慈大师和在一旁捧着清茶的小和尚。
“阿弥陀佛,林施主请坐。”慧慈大师睁开眼,唤林乔殷入座,而后看向一旁头点着点着的小和尚,“菩提。”
“是,师父!”菩提一个激灵,小心地看了眼慧慈大师和林乔殷,而后站起身,“弟子告退。”
看着菩提蹦蹦跳跳地出了禅房,慧慈大师摇摇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而林乔殷进了禅房后就没有放松,在慧慈大师称呼其“林施主”时,她藏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攥起了拳头,不过很快又松了开来。
“林施主的来意老衲已知晓,老衲不便多说,只能提醒林施主一句,一直往北走就能找到她。”
林乔殷听后笑了笑,心中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虽然她是说要来向慧慈大师来询问悬案一事,但她明白佛教中人不会过多插手俗事,她真正想问的是宫黎曦的下落。
“弟子有一事想询问大师。”
“林施主请讲。”
“这满池的金莲究竟为何而枯萎?”
慧慈大师替林乔殷倒了杯清茶:“林施主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
“那为何空度方丈的说辞与大师不同?”
慧慈大师放下了手中的清茶,看着林乔殷,只是说了句“阿弥陀佛”。
“听老衲一句劝,此事林施主不要再去深究,否则会惹来大患。”
林乔殷明白这件事只能到此为止,问的再多慧慈大师也不会再说什么了。
林乔殷看着四周的装饰,倒是与一般的禅房相同,若说有什么区别,也顶多是那案前插着的金莲,不过这朵金莲也是枯萎的。
这朵金莲似乎枯的比外面一池的金莲都要彻底,整朵花都蜷缩成很小的一团。
不过她总觉着慧慈大师的气息与明莞有些相似,而这让她在潜意识中已经有些偏向了慧慈大师,即便这些诡异之事的所有线索都指向鸡鸣寺。
“林施主。”
“弟子在。”林乔殷转过头,看向慧慈大师。
“有些事既是因本寺而起,老衲自是会帮助林施主。”慧慈大师说着从僧袍中取出了一个很小的权杖挂坠,“这个交给林施主,如遇危险它会助你一臂之力。”
林乔殷将其接过,挂在腰间:“多谢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