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当日,云卿穿着和他们一样的白色衣服,但不同的是云卿的衣服上多了些刺绣的图案,一步一步踏上台阶,与四大长老和掌门同齐。
这凤仪山上四大长老,除了教授弟子外,大长老执法,二长老和三长老执事,只有这四长老唯一一位女子,只管她的那群女弟子。
持惩鞭的大长老宣读门规,掌门训话,苍岚道长亲自给云卿带上弟子玉牌,授予她佩剑,弟子们齐齐拜见师叔,拜师礼方才完事。
云卿因是苍岚道长的入室弟子,屋子就在苍岚道长的居所旁。一圈折腾下来,云卿只想躺在床上不想再动。
敲门声响起,海棠,君止,子川走了进来。
海棠心疼的给云卿捏着腿:“小姐,你今日累坏了吧。”
云卿笑着看着她:“无妨。”她看云卿不敢看自己,心中有些疑虑:“你怎么了。”
海棠没有回话,沉默之后,君止恭恭敬敬的道:“师叔,海棠姑娘想拜入山门成为弟子。”
云卿吃惊道:“海棠,你……”
“小姐,我也想一直伺候在小姐身边,可是我说过要保护小姐的,不去学好本事,怎么保护小姐。”
君止道:“师爷让弟子转告师叔,请您收拾收拾,明天就去清风崖修炼。清风崖有结界,海棠姑娘是无法随同进入的。况且门规森严,想必是没有人敢欺负海棠姑娘的。师叔若是还不放心,便让子川照料着她。”
云卿道:“你想去就去吧,只是一定不能让自己受了欺负。”
海棠喜笑颜开:“谢谢小姐。”
翌日清晨,子川帮着云卿收拾东西。君止道:“普通弟子们是不允许到这里来的,师叔若是有什么事情便可以吩咐子川,他是照顾师爷的人,可以在这山中任意行走。”
清风崖就在这第四层的一侧。走到那里时,三长老在那里等候。云卿只看到了一面山墙,摸上去也是石头的触感。可当三长老打开结界时,里面却别有洞天,花海,流水,草地,绿荫,在山脚下,有一间屋子。
三长老将一个罗盘似的东西交给子川:“这结界已经好几十年没打开过了,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里面的景色。这钥匙子川你要保管好,就由你照顾你小师叔了。”
君止和子川陪着云卿走进结界,云卿感到惊奇不已:外面明明已经是冬天,里面却还如此如画一般。君止介绍道:“这结界里面施了法术,一年四季都是这个温度,这个景色。”
云卿在里面熟悉了一日,第二日看到君止在里面时惊讶不已:“子川没来吗,你是怎么进来的?”
君止脸上永远都挂着那温和的笑容:“师叔有所不知,这结界解开之法,弟子曾学过。”
云卿眼睛亮了起来:“那是不是人人都可以学习这解开之法?”
“只有修为到一定地步之人才可。门中修习之法讲究三问,问心,问地,问天。问心者,悟为人之道,处事之法。问地者,感受大地包容万物,滋养众生。问天者,无欲无求,超然物外。一般人只能修习问心,因为无法放下悟得贤者之道。弟子堪堪能到问地,是以可以解开这结界。”
“那可有什么人到达问天的地步了吗?”
“不曾。只有师爷站在问天的边缘,几位长老都只能参的问地,这届弟子中,除了我,便只有另一人到达问地边缘,四长老座下弟子昔冉。”
终于云卿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那这些修仙者无法突破之后都去了哪里?”
“回师叔的话,若是到了二十岁还无法突破,便下山自己谋生。有的被请去了去了另一些修习的地方,大多数还是回到以前的生活。或是科举,或是经商。”
与他相处这么长时间,云卿越发觉得君止不染世俗,这样一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人对她行礼叫她师叔,总觉得很罪恶,便道:“你叫我师叔,我总觉得别扭。”
君止也不争辩:“那师叔想如何?”
“不如我唤你一声哥哥吧。”
云卿声音甜甜的,惹得君止脸红了一片,连忙鞠躬行礼,落荒而逃。
云卿迷惑的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我是不是做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