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棺材的休眠仓里,那个人站了起来,抬手拭去猩红的鲜血,直直的向着外界走去。
房间的大门被劲风推开,那个人迈步踏了出去,原地留下许多魂和胆都没了的人。
离此地不远处,被称为中央国度第一坝的龙首大坝早已被修复,中间的缺口已经被工程部队用填充材料堵住。
只是因为前面那道更高更宽的宇宙能量大坝还没消失,所以龙首大坝并没有担负起应该起到的作用。
工程部队的指挥官现在已经急的团团转了,那道宇宙能量大坝硬生生将水位拔高,如果它崩溃的话,下方的龙首大坝百分之百还得在垮一次。
工程部队其实心底也有对付的方法,以为他们来的时候带上了“震碎机”,这东西相当于“冲击锤”的超级强化版,已经不仅仅只能作用于普通物质上。
只是现在这里,官衔级别高的人太多了,每个人来的时候都宣布接管这里的指挥权,却又什么权限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只能将工程部队的指挥官晾在那里,在焦急和懊悔中的度过。
不过现在,一切都该结束了,伴随着直接冲进指挥官脑海中的命令,能量大坝发生着异动。
马上为迎接接下来的巨大冲击做好准备,那道由宇宙能量组成的大坝一阶一阶的消退中。
多层宇宙能量组成的坚硬实体从最上端开始消散,化作肉眼无法识别的基本物质穿过狂暴冲击着的水流,向着琉星涌来。
半途中,基本物质重新组成单层结构的宇宙能量,在这漆黑的夜空中拉起一条“光带”,那是比这个基地所有人造光源都还要明亮的“另一种光”。
庞大的能量流顺着特定的道路,冲进那人的身体,一瞬间,将他的身体点亮。
五光十色的光芒从身体的毛孔中进入身体内的血管,随着血管运送到藏全身各个角落的宇宙能量压缩储存器里封存起来。
被五彩光斑照亮着的他,活生生就像古代壁画上的神灵。高居于人世之外,用不带用任何感情的双眼,窥探着人间的一切。
只是随着光彩内敛于体内,不被任何物体衬托的神也就重新成为了人。
只是现在人很愤怒,而神无悲无喜。
光着的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琉星的内心越来越阴冷。他又沿着来时的道路,回到刚刚的房间里。
本庄严肃穆的房间里,随着装饰被冲击波掀的到处都是,显的不伦不类的。那些人穿着华丽的衣裳,这时却躲在翻倒长椅下的缝隙中瑟瑟发抖,在以后别人看不到的角落窥视着琉星。
没有地方可躲藏身躯的那些人只有匍匐在地,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在颤抖,尽显丑态。
整个房间里,还站着的人,也只有那被选出来抬休眠仓的八人了。本来距离琉星最近,受到的冲击力最大,现在却强撑起站直列队迎接着琉星,不过这却不是不受惩罚的理由。
“徐旭,你还是太心慈手软了。”
琉星要抬头才能看到徐旭的脸,但徐旭的感官里,自己才是站在低处的那个人。
“是,我……”
抬手阻止了徐旭准备说出的话,琉星带着八人离开了这里。
至于那些丑态百出的家伙们,自然被紧接着赶来的部队收押。
这些人其实连那些既得利益者都比不上,至少别人活的满嘴流油,体态肥胖。而他们,只有在形式稍微平缓下来时,才会借助于同一标签涉足世界。
只有两人的会议室里,徐旭承受了琉星所有的怒火。
“我给你们留了那么多东西,就是让你们什么都不做,就被人翻盘的吗?这样的你凭什么继承我的意志。”
办公桌后的琉星坐在椅子上,像老师训学生一样训着徐旭,只是徐旭的脸上却没有了往常的坚韧,反而多了些懊悔。
“你难道要因为你所谓的正义就将这个国家的未来拖着与你陪葬吗?如果我真的死了,那是不是现在所有的军团都掌握别人手里,那样你来做什么?加速分裂吗?”
琉星非常气氛的原因不是因为那些不堪重任的家伙,而是因为他非常相信的徐旭居然差点将整个中央国度败掉了。
尴尬气氛在酝酿,琉星非常想打人,但心底怒气还是忍耐住了。
“你先回去东线吧,记得好好想想要继承我的意志需要什么。”
“是!”
徐旭出去时,轻轻的将门带上,只留下琉星在痛恨他们的头铁。
一个国家如果从底层到上层都崇尚光明正大的话,那这个国家离死期就不远了,但如果他的领导人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的话,或许还能苟延残喘吧。
琉星是个纠结的人,他想要这个国家变的更好,又不想他变得黑暗,所以很多时候琉星都会出来做到别人所做不到的人。
或许这就是身负骂名,也毫不在乎的人了吧。
将刚刚的烦心事抛之脑后,处理完龙首大坝的事情后,琉星带着克罗斯的“零件”回到了帝京市。
那些寄生虫自然会有人去一个个清算,琉星现在要忙着回到帝京休息。
……
不知名的地点里一道以黑曜石雕琢的大门中爆发了一阵强烈的宇宙能量波动,一个光球从贴着石头的大门里飞出。
几番膨胀之下,几个人影从中显漏了出来。
一群人有说有笑的向着正前方走去,其中一个人突然停顿了下来,旁边的人疑惑着问他,他好像发现了什么,跟朋友打了个招呼离开了这里。
这里有许多巨大的石柱,只是这些石柱都被雕琢成了统一模样。这里的光照非常不好,整个世界都处于一片昏黄中。
那个人在大街上狂奔着,在左拐右拐后,来到了一个最高的石柱面前。
门口似卫兵一样的家伙并没有理他,反而为他打开了大门,一个被白光照耀的有些耀眼的大厅出现在他的面前,不停周围向他打招呼的人,他直接飞奔到最高层。
雕琢的房门口,一丝丝刺骨的寒意透过严丝合缝的大门将这片空间里染成白色,旁边两个持斧卫兵却像没事人一样。
他直接走了上去,对着卫兵:“我要见冰霜女神,请通知一下她。”
卫兵仍然没有动弹,但过了几秒后,大门却打开了。
他直接走了进去,大门关闭,门里的人仿佛在商量着不可告人之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