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这个国家让琉星骄傲,还是琉星让这个国家骄傲,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被从太阴星甩出来重新回到蓝星时,人类已经走到了濒临灭亡的悬崖边。
琉星、胡兰、杨国威三人唯一拥有的就是勉强算的上庞大的宇宙能量储存量。也就是空有等级,毫无战力。
进入新时代的第一年,中央国度共有30多个大大小小的聚居地,但其中受廖去屈控制的聚居地还不到3分之一,还都是靠近那时还叫做不屈市的帝京小型聚居地。
中央国度政府实际上拥有着勉强能供给的粮食产地,大量的民众和相比起来不算多的首都卫戍军及警察和其他受政府管辖的人员。
大量设备和物质被掩埋在几十甚至几百米的地下,矿产资源极其难以找到。勉强能找到的资源能生产被军人们称为“薄皮棺材”的铁皮铠甲。
没有丰富的矿藏,生产不了足够强度的合金。大量高精尖设备被埋在地底几十甚至几百米处,许多高科技工业产品通通停产。
制造不出符合那个时代的高科技武器,人类只能靠着旧时代的遗留物资和当时还叫做异能者的人类成员对抗敌人。
纯金属柄上绑着各种被机器研磨得极其锋利的兽骨,明明是距离现在几万年前的原始人使用的武器,只是现在却成了人类反抗的唯一工具。
纯金属制造的铁皮筒子是他们的铠甲,套上这个,拿着那些写满着无奈的武器。靠着安放在城墙上的各种大炮,这些人一次又一次守卫了聚居地。
火炮和坦克上的炮塔是当时人类唯一能对兽族造成远程伤害的武器,大口径枪械虽然还能对兽族造成伤害,但剧烈消耗的弹药早已让这些枪械成为了烧火棍。
只有几十个中型弹药作坊的中央国度政府哪里负担的起这么剧烈的消耗,更何况这些作坊还要负担着大部分火炮弹药的生产,只有靠着残酷的白刃战,人类才能阻挡得了兽族的进攻。
被拆卸掉炮塔的坦克,失去弹药供应的枪械,没有能源的车辆,这些东西被要么作为主力承重装备填充入聚居地的墙壁中,要们化为工具所需要的金属。
融了枪做子弹,别以为不可能,到了悬崖边上的种族,谁在乎用什么办法或者。这是一个时代的悲哀,也是不屈历史的开端!
大量资源与储存埋在了地底,我们也只能用一天三班到的方式,使用着极其简单的工具向着下方挖掘。
就像寻宝一样,找到宝藏的机会寥寥无几。深挖几十米,有时只能看着堵在那的大石头欲哭无泪,有时也会有些小收获,能稍微安慰聚居地里被吓破胆子的群众们。
随着挖掘的幅度越来越大,也让人类发现了许多矿脉,也可以提升许多种武器的质量。
只不过这时的兽族有能喷吐宇宙能量当做炮弹的兽类,火炮根本就不是它的对手,而那些穿着金属铠甲的部队更加不可能用非常巨大的死亡去打一场仗,只能龟缩在城墙后挨炸。
新时代第二年,也就是琉星他们三人回来的第一年。
人类刚刚在痛苦和煎熬中度过第一年,就有聚居地被攻破的消息传来,有些最后口子被封上了,还是造成了巨大的伤亡。也有些口子没堵上,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这狠狠的一击直接在基层造成了非常大的震动,将有些萎靡不振岌岌可危的人族逼上了死亡的边缘。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埋在不屈市地底的高能炸药加上核弹就是人类沉默中准备的爆发,失去狠劲的民众们逼迫着廖去屈做出了这个选择,他们都想走的直接一点,而不会在受到什么折磨。
琉星三人降落在了原来的中央国度境内,望着与以前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内心充满了不相信的痛苦。
奔跑、寻找、哭泣,三人在新世界中小心翼翼寻找着旧日主宰者痕迹。
他们体内的强大能量波动让兽族无法靠近,只能藏在边上摇头晃脑的流着口水。
三人经过了从希望到失望的坠落,胡兰和杨国威经过几天的思考,认为人族已经毁灭,或者还剩下寥寥无几的人,所以他们放弃了寻找,决定在这时代寻找着活下去的办法。
琉星却并没有放弃,在和两人友好的道别后,琉星踏上了寻找中央国度的道路。
一路上,琉星靠着食用兽族来充饥,同时对于宇宙能量的认识也越来越深。
经过一个多月的奔走,琉星发现了第一个废弃的聚居地。
被打碎的墙壁上还有还未干枯的血迹,烧毁的大炮还安放在城墙上,曾经飘荡的国旗已经倒塌吊在城墙上。
迈动着有些颤抖的脚步,琉星进入了这个聚居地,顺着城墙的破口进入了这个聚居地。
破败的金属铠甲里有着干枯发臭的血迹,沾染着血液的碎片溅射的到处都是,绑着锋利骨头的金属棒失去了主人,悲哀的躺在地上。
琉星放眼看去,整个城墙的破口出都是沾染着血液的金属碎片,还有制式的枪械化为几瓣落在地面,远处有几头体态肥厚的兽族躺在阳光下假寐着。
琉星弯下腰,拾起了一柄躺在地面上的武器,奔跑了起来。
奔跑的巨大动静将躺着假寐的兽族惊醒,尚未发动反击,就被锋利的骨器捅穿了躯体,在痛苦中走向了死亡。
琉星很聪明,不然不会以20岁的年级就成为中央国度航天员,并且参加中央国度登月的盛举。也不会仅仅以一个月的时间,就能稍微掌握了宇宙能量。
看着沿途的的东西,琉星早就明白出来这里曾经发生过了什么。
打斗的声音迎来了其他几头兽族,琉星借助周围的地形轻轻松松就将他们杀尽,继续向着聚居地内部走去。
还冒着热气的的血液从那些兽族体内涌出,将这里染红了。
琉星越往里面走,看到的干枯血迹就越来越多,手里的武器也就握的更紧。
沿途死在这柄武器上的兽族越来越多,琉星的心却越来越不平静。
染血的金属铠甲从某一个分界线后就消失了,但血迹并没有消逝,反而变得更加大片,还一直向着里面蔓延。
琉星沿着血迹冲了进去……
用手抹去脸上那还是温热的兽血,有白色的水珠和那些血液混合在一起,抬头看天,并没有下雨。
琉星沿着城墙跳了下去,身后一片死迹。
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琉星挥拳砸了砸有些哽咽的心脏,继续向着前进。
金属铠甲里面装着的名为军人,所以在破裂的城墙处死去最多。从那道间隔后的名为平民,没有军人了,也没有他们了,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