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收拾大罗天,我今日在此宴请贵客。“
还未等小公子他们一行人走进,王胖子便扯起了嗓子大吼道。
小二一看来的人除了王家的王少以外,其他锦衣皂袍的人和中间那个看上去就贵不可言的人自己一个都不认识,便心之自己无法应付,便对门童使了个眼色,自己则迎了上去。
作为迎客的小二,他自然是要有常人所不能拥有的眼力,仅仅看一眼客人的着装,便知道怎样的客人能去那层天吃饭,而且最高消费大概会有多少,几十年如一日的磨练,他的这只毒辣的眼睛,看人那是一看一个准,因为不准的都死了……
回想起,那些达官贵人会故意装做囊中羞涩,当有小二看走眼时,他们便会漏出吃人的姿态,将小二的眼睛挖出来,当做泡踩碎,这成为了他们之间一种新奇的娱乐,他们乐此不疲的重复着这个过程。想到此,这名小二忍不住发出灵魂层面的颤抖,那被黑布遮挡住的空洞眼眶里,竟有鲜血渗漏出。
虽然这名小二很不愿意去面对,但没有人会给他机会,王胖子已经走向了他,他只能抖擞精神,以最卑微的姿态,迎了上去。
登天楼一共有三十六层,除开三十三天外,还有灶房、杂役与护院以及舞娘这三层。
三十三天是面对客人的,从最低的贩夫走卒到最高的王公贵胄,每一都有最低消费。就像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在三十三中天中的上九天吃饭,不仅仅需要有钱,还需要官位,甚至上九天中的每一层天最低容纳几品官位的人吃饭,都有详细的规定。
而王靖明背后虽有王家,但他并不是王家的家主,所以虽然他有官身,但也只能在上九天中的第六或第七天用餐,更别提处在上九天之上的四极天了,那是当今王家家主都没有资格进入的地方。
小二相信,经常来此地用餐的王胖子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连忙在问了一遍:“王公子,确定要在大罗天用餐吗?大罗天已经好久没人用过餐了,要收拾好一会呢。”
其实他这也是给了王胖子一个无伤大雅的台阶,如果他是打肿充胖子脸,现在便可以顺台阶下,如果他真的是要在大罗天用餐,那就当是确认一遍了。
王胖子张着他的绿豆小眼不经意的扫过了这名小二,眼神里始终带着一些蔑视,不过当他看到小二缠在眼眶上的黑色布条时,却仿佛突然来了兴致,开口道:“原来是独眼,怎么,倾我王家之力请客,都不可以吗?”
即使王胖子不说,这名叫做独眼的小二也清楚,这一行人中的主客并不是他王靖明,而是那被众多人环绕,贵不可言那名青年!
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王家倾尽全力动用所有底蕴自然还是能请的起的这个,可这个年轻人真的有资格吗?独眼不知道,他也无法知道。
他所知道的是,如果这个年轻人身份不够格而入了大罗天,他的老板会弄死他,如果他的身份够格而没入大罗天,那自然也会有人将让他生不如死。
说来说去,便是这不该他思考的问题,落在他这种什么情报都没有的人身上,要让他只凭眼力来分析这人的背景身世从而来决定自己的生命,这么久都没死,可真是上天照顾啊!
“是哪家的公子要到大罗天用餐啊。”话还未到,一道艳红色身影就从登天楼的大厅后跃出,在小公子一行纨绔子弟前停了下来,缓缓施了一礼。
红色身影原是一貌美女子,只见她娇而不魅,身体轻盈,柔若无骨,缓缓微蹲,施了一礼,便又站起,撤步退到了一边。
小公子眼前一亮,但也仅仅只看了几眼,便回了一礼。等着王胖子上前沟通,因为在小公子这种高傲的人眼中,可不会觉得一个酒楼的掌柜凭借美貌就能和自己搭话。
但王胖子的眼中却充满了邪光,如若不是害怕给以后效忠的对象留下些不好的印象,他早就上去与攀谈了,可惜小公子就在背后,而且是在原地等待着他,所以他必须尽快房间的问题,至于好看的女人,若是以后跟随了小公子,又怎会没有呢。
所以这胖子也是将心中的想法收敛,施了一礼,便说道:“我是我家继承人,就是我要在大罗天邀请贵客。
那女子快速打量这王胖子,心中不断做着盘算。
以她掌握的情报来看,这王靖明在几天前才被立为王家的继承人,现在根基还不稳,如果他要动用王家的底蕴,仅仅只是为了请人吃顿饭,那很可能王家的族老将他打回原形,到时候在登天楼的消费他们可是绝对不会认的,那损失可怎么办?
于是她便道:“原来是王少啊,我说是谁要在大罗天用餐呢,不过也不是谁都能进这大罗天呢,按照老板开门时定下的规矩,要在这大罗天用餐,可是财力与权力都要达标呢,王少说动用王家的底蕴,那财自然是够了,可这权呢?以王少的官职,可远远不够呢。
这登天楼的掌柜好像也不怕得罪人,自顾自的点出了王胖子要带人去往大罗天所需要的条件,而不用顾忌王家的情绪,如此看来,登天楼的背后,也不简单。
听到这话,王胖子心之凭借着自己所掌握的力量以及王家祖老的支持,似乎还是有些差距,于是他只能扭动着肥胖的身躯,面对向小公子,弯腰恭敬道:“小公子,还要麻烦您了。”
“嗯。”
小公子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因为对于小公子来说,这当世,还没有他身份不够资格去的地方!
他背后拥有庞大能量的父亲,足以支撑他在这世界的一切想法,并为他创出的一切灾祸买单。
这个世界的北方王秦远峰有这样的实力,而作为他独子的小公子,也有这样的能力!